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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花未溫身世

“老公,用花這個姓氏給女孩子字起名,怎麼起都好聽,你怎麼糾結了這麼長時間?”

女人雖是嗔怪,臉上卻帶著幸福的笑意,纖細的手指一下一下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腹部。

“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我要好好想一個名字,可不能馬虎了!”

帶著眼鏡的男人嘴上回應著,依舊在查閱著他的字典和詩集。

女人無奈地搖搖頭,也就隨他意了。

男人最後決定,他們的女兒叫花未溫。

……

可是女人臨盆那一天,男人甚至沒有來得及看剛出生的女兒一眼,就臨時接到通知要求他立刻返回研究中心。

在工作與妻女之間,男人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

男人這次離開與往常不同,除了每月準時的匯款以及偶爾的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訊息,女人甚至找不到他的一點蹤跡。

男人在訊息裡解釋自已參與到保密級別很高的研究中,無法透露更多訊息,讓妻子等著他……

他這一走就是整整四年,女人也等了男人整整四年。

不知不覺中她的女兒已經四歲了,女兒是那樣可愛動人,就像天使一般!女兒甜甜的笑容就是女人孤獨生活中唯一一束光。

但這一束光卻被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本是在醫院無心的體檢,數項飄紅的資料,讓女人浮浮沉沉的心徹底沉到谷底。

她帶著女兒輾轉各個大型醫院不斷重複相似地檢查,相同的結果一遍又一遍捅穿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

“歌舞伎面譜綜合徵”

女人無法接受!她女兒是那樣可愛,結果告訴她這都是因為她的女兒有病!還是這樣一種無法治癒的基因罕見病?!

但女人知道,她必須堅強,這個家只有她在堅守,也只有她能堅守。

看著女兒呆呆傻笑的樣子,她的眼淚就啪嗒啪嗒落在了女兒幼嫩的面頰上。

女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度過了這如同噩夢一般的489天。高昂的治療費用,她的存款終是見了底。

在她幾乎要忘記男人的面容時,男人終於回來了,回到這個搖搖欲墜的家庭。

女人的心情很複雜,她也曾在精神崩潰的夜晚咒罵這個絕情的男人。

可再次與丈夫重逢,終覺是喜悅佔了上風,這也讓她忽略了男人眼中那一絲未熄的瘋狂和冷漠。

……

男人沒有選擇放棄女兒,他告訴妻子,研究中心正在研究基因問題,他們擁有最先進的技術,未溫還有救!

已經絕望的女人,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男人,以家屬的身份來到了這所謂的研究中心。

研究中心被修建在一座太平洋公海上的小島。

在這裡,與外界通訊的所有手段幾乎全部被封鎖,是毫不誇張的與世隔絕。

研究中心還有很多其他膚色,講著不同語言的人,研究生畢業後就做起了家庭主婦的女人感覺到些許的自卑。

女人也曾會三國語言,和其他國家的人無障礙溝通,可現在她早已經記不清那些語法與單詞了……

她的丈夫以治療為名,將女兒帶離了女人的身邊。

女人能見到丈夫和女兒的機會變得屈指可數。

但女兒的變化是真實可見的!七歲的女兒第一次喊了女人“媽媽”!曾經沒有神采的眼眸中第一次確確實實映出了女人的模樣。

那一刻,彷彿所有的痛苦都值得了。

但男人千不該萬不該!用她們的女兒作為他愚蠢實驗的犧牲品!

女人漸漸發現,研究中心的實驗動物更新迭代的速度十分快,而且大多數是價格昂貴,攻擊性強的黑猩猩等靈長類動物。

她曾無意中看到試驗區異常死亡的、症狀明顯詭異的實驗動物,和她女兒相似的,血液變得濃稠發青。

懷疑的種子埋下,並且在不斷地瘋長。

男人一次無意的呢喃證實了她的詭異的猜想。

“未溫確實不一樣,因為是人類嗎?”

女人積攢的恐懼瞬間被點燃,她幾乎是尖叫著質問男人。

男人卻第一次赤裸地展現了自已瘋狂的想法。

他說,他在進行人類進化的偉業!人類的基因需要進化!現在只不過需要一些必要的犧牲罷了!!

女人徹底對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失望,那個曾與她一起度過青春時光的男人已經永遠被宣判了死刑。

但她知道,歇斯底里帶不走她的女兒。

為了她的女兒,女人忍,忍著男人天方夜譚一般的實驗。

但自從那之後,女人就不允許男人帶走花未溫,奇怪的是男人甚至並未爭辯,他依舊沒日沒夜地泡在實驗室。

而男人說話的底氣,是研究中心機緣巧合下提取出的詭異的液體。

幾乎是隨著液體地注入,實驗動物的生機肉眼可見的被奪走,快於殺傷力最大的病毒數倍!

即使是稀釋後結果依舊如此,他的研究開始停滯。與他一同進行實驗的研究員開始隔三岔五開會討論突破口。

……

女人從昏睡中醒來,卻怎麼也找不到未溫的身影。

她壓抑著心裡強烈的不安。

憑藉著“妻子”的身份,來到了丈夫的實驗室外。

隔離玻璃內,穿著白色防護服的男人,拿著注射劑將不明的液體緩緩注射到未溫體內。

女人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心臟幾乎停滯,站在她兩側的人甚至來不及看清她的動作,女人從衣服裡掏出破窗錘,用力砸向隔離的玻璃。

“嘩啦!”玻璃碎渣扎進她的面板,女人滿臉鮮血,她撲向男人,拔出未溫身上的試劑。

可仍有1\/2的液體被注射到未溫的體內,剩餘的藥劑被男人打碎了。

藥劑揮發到空氣中。

男人的眼睛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癲狂地大喊:“好了!好了!!大家一起為新世界祭祀吧!”

女人推開異常癲狂的男人,抱著女兒向門外跌跌撞撞地跑去。

可她的腦袋突然變得空空如也。

“啊!啊——”原本四散奔逃的研究員的尖叫聲,迴盪在慘白的實驗室。

“為什麼在——好餓,好餓!好餓啊!!”女人想要尖叫。

只是她無法意識到,她的聲音已經變成扭曲的、無意義的、野獸一般的嘶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