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被盯著直發毛,被嚇的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這時男人開口問道:
“找什麼呢?”
“沒……沒什麼?”
“你是哪家的孩子,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是村長家裡的親戚,今天過來吃喜酒的。”
薛成說完揉了揉鼻子對著男人說道,只見那男人依舊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看,緩緩從嘴裡吐出兩個字。
“親戚?”
薛成點點頭說道:
“是啊是啊,今天不是村長的大喜之日嘛,所以就邀請我來當伴郎了。”
那男人聽完,露出滿口的黃牙對著薛成笑道:
“哈哈原來是這樣,既然是這樣,那你快去準備吧,不然等一下趕不及了。”
薛成點點頭示意這就去,剛想轉身往門外走,嘴巴和鼻子就被捂住了,薛成只聞到了一股強烈刺鼻的味道,掙扎幾下就倒了下去。
這時,從大廳外面走進了兩個人,對著男人說道:
“村長,這傢伙就是那吳老頭說的那個人嗎”
“除了他還能是誰,把他捆好,扔進豬圈,晚上的事一定不能出差錯。”
原來,薛成遇到的那個白髮老者並不是啞巴,相反他還是村長這邊的人,早上趁著薛成不注意,偷偷發簡訊告訴了村長,有個人要去灰坑村。
村長一聽就明白了,薛成指定是來找人的,不知道他是怎麼打聽到這個地方的,於是村長為了調查清楚,他先讓老者把人給帶上來,自已再把他抓起盤問盤問。
白狼沿著小路剛走了一段距離,這時,他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人正在哼唱著小曲往自已這邊走來,此人正是白髮老者吳老頭。
吳老頭看見白狼,嘴裡的小曲立馬止住了,白狼見老吳站在那不為所動,自顧自的走了上去,十幾秒後就跟老吳擦肩而過了。
老吳鬆了一口氣,看來並不是來找自已的,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此人定不是什麼善茬,還是不要惹到為妙。
就在老吳繼續往下走時,白狼突然轉過身,叫住了他。
“喂!老頭,你知道灰坑村怎麼走嗎?”
老吳此時想裝作沒聽見,徑直往前走,老狼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說道:
“老不死的,問你話呢。”
老吳只好轉過頭,看著白狼那張陰森的臉,搖搖頭表示自已不知道,白狼聽見後只是冷笑了一聲,拿出了手機給老吳看,老吳一看到畫面中的景象,一個沒站穩,差點摔了下去。
幸虧老狼拉著他,才沒掉下去,不然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死相不會比剛才照片中的人好到哪去,他剛剛看見的,正是那張被白狼用刀割的不成人樣的臉。
“走吧,帶我去找我想找的人。”
傍晚5點,葛萱被人從房間裡面帶了出來,他們給她換上新娘穿的鳳冠霞帔,由於葛萱一天沒吃飯了,渾身都使不上力氣,只能任他們擺佈。
她看見給自已穿的這身衣服,已經明白了接下來要幹什麼了,於是絕望的流下兩行淚,她本來期盼著今天或許會有人來救她的,但是並沒有,她等了一天一夜都沒等到,可能家裡還不知道她被綁架了,葛萱心想。
換好衣服後,葛萱被帶到了一間掛滿囍字的房間裡面,她雙手被捆在身後,頭上蓋著紅布,嘴裡塞著絨布,心如死灰的等待著自已的將來。
但她不知道的是,來救他的人此時正被關在一個豬圈裡面。
待薛成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左右了,他是被燻醒的,一股豬屎味傳遍他全身,他拼命掙扎著,但並沒有什麼卵用。
葛萱坐在床上等著,突然聽見嗩吶聲響了起來,她正疑惑著為什麼會有嗩吶的時候,門被人開啟了,然後自已就被拉了出去。
大堂裡,眾人排坐在兩邊,村長坐在上位,葛萱被拉到大廳正中間,被逼著跪了下來,她想看看在她旁邊的另一個人是誰,但頭被紅布蓋著,看不見對方,不過她聞到了一股特別的味道,香味伴隨著臭味讓人作嘔起來。
這時嗩吶聲突然停住了,葛萱又聽見房間裡面開始有人念起經來,唸的什麼聽不清,接著鑼鼓鞭炮齊鳴,震的她耳朵疼,持續了一會兒後,有幾個人好像抬進來了什麼東西放在她旁邊,她只看見了一樣就汗毛豎立,一種極度恐懼的心理環繞她全身,讓她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在她旁邊的是一口棺材,棺材上面貼滿了各種符文,剛才還在唸經的老人此時拿起三炷香,插進來香爐裡面,又在棺材上面撒了幾滴貌似水一樣的液體,嘴裡唸唸有詞的說著什麼。
接著在棺材四周走了起來,繞了幾圈後,他把貼在棺材正中央的一張符紙扯下,拿起一根蠟燭點燃了起來,待符紙燃燒殆盡後,他用燒完的紙灰塗到了自已臉上,大喊一句開棺後,從門外走進來四個道士模樣的人,把棺材給撬開了。
四人從棺材裡面把一具屍體抬了出來,在兩排坐著的賓客無一不捏著鼻子皺著眉頭的看著這一幕,還時不時傳來作嘔的聲音。
四人把屍體抬到唸經的老人面前,老人拿出一張符,貼在了屍體頭上,然後在嘴裡唸叨著什麼,嗩吶聲此時又被吹響起來,四人把屍體抬到葛萱身邊,葛萱已經被嚇呆住了,這一靠近她,就吐了出來。
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大廳裡面傳了出來。
一敗天地!
葛萱被人強壓著身子,往地上拜了拜,那四人扶著屍體,也往地上拜了拜。
二拜高堂!
葛萱被拉著往前走了幾步,又被人按著身子向坐著上位的村長拜去,同樣,那四人也擺弄著屍體朝村長拜了拜,村長此時淚如雨下,哭著對屍體說道:
“兒啊,我終於幫你取到媳婦了!”
夫妻對拜!
葛萱已經毫無反抗的力氣,聽見這一句,身體像被電擊一樣,徹底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時,薛成正躺在她身邊,鼾聲如雷的睡著大覺,葛萱摸了摸自已的身體,又摸了摸薛成的身體,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已正躺著一棵大樹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