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走到村子裡面時,時間已過12點,家家戶戶的煙囪上都冒著白煙,飯菜的香味從屋裡傳來,他找了一戶人家,敲了敲門,很快,屋主就開啟了房門,看了看薛成問道:
“什麼事?”
“你們好,我想問一下這裡是灰坑村嗎?”
屋主點點頭回答說是,薛成得到確認的答案後,急匆匆的從口袋裡面掏出手機,翻找出葛萱的圖片,對著屋主又問道:
“那請問你見過圖片裡面的女孩子嗎?”
屋主接過手機,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又還給了薛成,再次搖搖頭說道:
“沒有,從沒見過。”
說完便關上了房門,薛成只感覺奇怪,但他沒這麼多時間糾結這些,又走到另一家敲了敲門,拿出照片給對方看,對方同樣搖搖頭,立關上了門。
薛成接連問了好幾家都是同樣的結果,他撓了撓頭站在樹底下休息,進村前,他用千科鏡打探了一下葛萱的具體下落,可千科鏡依然只顯示出了灰坑村這三個字,他拿出一個早上烤火的紅薯,就著礦泉水吃了下去。
他邊吃著一邊觀察著村子的情況,灰坑村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一些,他原本以為,住這裡的人應該不會太多,畢竟周圍除了山還是山,交通不利的同時可能還會伴隨著食物不夠充足的問題。
這時,一個婦女挑著兩筐青菜從他面前經過,他連忙站起身,叫住婦女詢問道:
“你好大娘!”
那婦女看了他一眼,挑著青菜也來到了大樹底下,用著蹩腳的普通話問道:
“我好像沒有在村裡見過你,你是從哪來的?”
薛成對著婦女笑了笑說道:
“我是從城裡來走親戚的,這不吃完飯在村裡瞎逛嘛。”
“親戚?你是哪家的親戚?”
“啊是這樣,我很久沒回來了,是我媽帶我來的,哦對了,你挑這些菜是拿去賣的嗎?”
薛成眼看編不下去了,連忙轉了一個話題,他覺得整個村子的人都有點不太正常,所以還是先別透露自已是來找人的比較好。
“不是咧,村長家裡有喜事,這些菜是拿過去辦酒席用的咧。”
薛成一聽滿臉疑惑道:
“村長辦酒席?”
“是啊,你不是他請過來的客人嗎?”
“哦對對對,沒錯,我就是他們家的客人。”
“行咧,沒啥事我要走了,下午還得備菜呢。”
“那我跟你一塊回去,反正我也逛完了,我來幫你挑吧!”
說完後,把地上的青菜挑了起來。
“您先走。”
薛成挑著菜跟在了婦女身後,莫非,葛萱在村長家,他邊走邊這麼想。
期間薛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婦女聊著天,他想從她口中套出更多的細節,但他如果直接問的話,對方肯定會有所懷疑,於是他拐彎抹角的對著婦女說:
“大娘,這兩筐菜夠我們吃嗎,會不會有點少哦”
“沒幾桌,放心,肯定夠你吃。”
“哎,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那麼大的喜事就吃這些,未免太寒磣了點。”
“昨天晚上還殺了一頭豬咧,怎麼,你沒有看見嘛?”
“昨晚?啊,我早上才來的,所以……”
“哦哦,不僅有豬肉,還有各種野味的,俺們這雖然位處山旮拉,窮是窮了點,但野味出奇的多,像什麼野豬啊,野雞啊兔子之類的,抓都抓不完,晚上啊,你就敞開肚子吃吧!”
“哈哈,那我可得好好嘗一嚐了,酒席是擺幾天哇?”
“俺們這邊紅事辦兩天,白事辦一天咧,像結婚這種喜事就屬於紅事,所以今天明天都要辦。”
薛成聽到結婚二字心頭一顫,葛萱昨天被綁走到這裡,村長家裡今天就要結婚,這未免也太巧了,加上村民之前對自已詢問所表示的態度,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是啊,結婚可是天大的喜事。”
薛成好像明白了什麼,繼續跟隨著婦女,走向村子家裡。
另一邊,三人跟隨著腳印來到了半山腰上,突然發現前面多了一條岔路口,白狼停了下來,往離自已好幾十米的兩個人喊道:
“別墨跡,快上來!”
倆人氣喘吁吁的來到白狼身邊,看著眼前的岔路口物件白狼說道:
“狼哥,這有兩條路,該走哪邊啊?”
白狼蹲在地上,分別觀察著兩條路上面的狀況,隨後返回到了倆人身邊。
“這兩條路都是用碎石鋪成的,每條路上都有斷斷續續的腳印,靠肉眼,很難判斷他們走的是哪一條。”
“啊?那怎麼辦?
“我往這邊,你們兩個去這邊,有什麼事隨時給我彙報!”
安排好後,白狼朝著右邊的小路,走了過去。
不久後,薛成隨著婦女來到了村長家門口,薛成看著門上掛著的一紅一白兩個燈籠,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走進門後,薛成看見了擺在院子當中的四張桌子,數了一下,他發現每張桌子差不多可以坐10個人左右,加起來一共就40多人,看來婦人說的是真的,酒席的規模確實不是很大。
薛成觀察了一下院子的佈局,發現,這是由好幾間房組成的四合院,這讓他想起了去老楊家裡吃飯時看到的四合院,但是可比老楊家的大多了。
他仔細數了一下,左右兩邊各有四扇大門,正中間的大廳已經佈置成中式婚禮的現場,葛萱會在哪間房裡面呢,薛成觀望著四周,喃喃自語道。
他準備每間房都檢視一遍,此時院子裡面差不多有二十幾個人,正在忙碌的佈置各種婚禮上要準備的東西,薛成偷偷的走到左邊,趴在其中一個房間的的窗戶上朝裡面看去,除了窗戶上貼的那張大大的囍字以外,他什麼都沒看到。
“靠,單面鏡,這可怎麼辦,得把鑰匙搞到手才行,但鑰匙放在哪呢?”
他一邊嘀咕著一邊溜進了大堂,他開始四處翻找了起來,這時,一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顫抖了一下慢慢的轉過了頭,只看見一位年近半百的男人,用那雙幾乎沒什麼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