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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怪病

在透過賣筆賣藥獲得了充足的啟動資金後,劉恆杼的肥皂實驗終於沒有了最後的阻礙,得以繼續進行下去。就這樣,他每天的時間變得異常充實,上午擺攤賺錢,下午實驗為了以後能賺到更多的錢,每天早晚還要帶著梧桐修煉家傳的體術與樁功。是的,小梧桐也開始修煉了。在這個世界裡男女的地位並不平等,有點類似於中國的古代。但是有一種情況例外,那便是女修士地位非常高。因為有著種種修煉方法的存在,使修士擁有了各種各樣的奇異能力,也造就了修士凌駕於普通人之上的局面。而在修士這個特殊的群體中,人變得更加的現實,只看修為,不論性別。而且因為女修士的稀有性,對於一個勢力團體而言,女修士往往地位更高。鑑於此,世家子弟無論男女,盡皆修煉。梧桐今年十一歲了,在家族裡已經是屬於比較晚修煉的那一批孩子了。對於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劉恆杼猜測就是因為缺錢。畢竟一家三個孩子都一起修煉的話,那花費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以前家裡只靠劉啟安一個人怕是有些獨木難支。好在現在經濟壓力大減,梧桐自然也要開始修煉,不過這更加證明了劉恆機話的正確性——自已家裡現在是有錢的。

如此這般又過了幾天,在材料充足的情況下,劉恆杼透過不斷地實驗,終於製作出自已想要的那種肥皂,距離掙夠開脈所需銀錢又大大地向前邁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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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路叔,大雷哥,我先走了。”

這天劉恆杼還和往常一樣,在上午午飯前收攤。收拾好自已的包裹後,向兩位鄰居打過招呼,準備開溜。

最近幾天劉恆杼的心情都非常不錯。雖然羽毛筆的銷售確實如劉恆杼所料,每日所賣掉的數量逐漸減少,就像今天只賣出了三支,但是依然不能影響他的好的心情。

畢竟羽毛筆的製作難度擺在那裡,只要花點心思都能搗鼓出來,賣的越來越少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反倒是膏藥、藥酒這些,隨著時間的累積,逐漸打出了口碑,每日從家裡所帶的數目差不多已經能夠賣完。當然最主要的營收還是在肥皂生意這塊,劉恆杼以每塊三十五個銅板的價格賣給了劉子敬,而這位劉子敬便是幫劉恆杼找攤位的那位族兄。正所謂一事不勞二主,剛好對方的工作也對口,所以劉恆杼乾脆和他搭夥做生意,劉恆杼負責生產,劉子敬負責銷售。至於為什麼不自產自銷?肥皂這東西在瀝陽郡算是小小的奢侈品,客戶有限,劉恆杼可沒有這方面的門路,而且自已售賣很是浪費時間。而劉子敬不一樣,他是萬工坊的管事,對於這種事情熟門熟路,兩人算是合作共贏。

具有同樣洗滌功能的“澡豆”,市場售價一粒一個銅板,但是一次最少就要消耗掉一粒。而他製作的肥皂要是洗澡的話,少說也能洗個五六十次,洗衣服次數會少些,所以肥皂無論怎麼算都比“澡豆”要合算些。而且劉恆杼借鑑了後世的促銷手段:買一送一,買一塊肥皂,送一個特製的肥皂盒子,以此為噱頭開啟了市場。在銷路暢通的情況下,劉子敬也是對於肥皂是有多少收多少,反正都能賣掉。

按照劉恆杼現在的生產效率,每三天生產一批,每批能生產十塊肥皂。平均下來每日有一百一十六個銅錢,這已經是筆不少的收入了。須知在大離王朝一千個銅錢等同於一兩銀子,十兩銀子可兌換一兩黃金。銀子的購買力非常強,自已家那座位於南城兩進的宅子,佔地足足有六百多平,售價也不過才二百兩銀子左右,也就是二十萬銅錢。自已現在的收入,換到地球上,就是大約一千七百多天,不到五年的時間就能在地級市買一棟別墅,而且隨著操作的熟練,每日掙得錢還會增加。

“那明個見哈。”劉路也像往常一樣笑著打招呼。倒是以前悶葫蘆一般的劉大雷,在劉恆杼將要離開之時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等等!”

“嗯?有什麼事情麼?”劉恆杼開口問道。

對於劉大雷主動開口叫住自已,劉恆杼還是有些奇怪的,往常都是自已主動向劉大雷打招呼,而對方也多是點頭回應。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從自已開始擺攤起,劉大雷第一次主動與自已說話。與劉路這種一看就是商販的人不同,劉大雷木訥少言,平日裡與鄰居間也不怎麼打交道;做買賣從不吆喝,要不是他家的東西質量確實過硬,估計根本賣不出去。

看到劉恆杼真停下腳步看向自已,劉大雷卻是有些扭捏地說道:“嗯,是有點事。我聽劉子敬說你家是開醫館的?”

“是的,不過我家醫館是在南城那邊,可是家裡有人病了?”

劉大雷猶豫了好一會才回答道:“是我妹妹病了,在這邊看了好多大夫都沒看好,所以。。。”

只是劉大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劉路出言打斷:“大雷,你這樣說可就是騙人了,我可聽說了,你妹妹芝娘明明是因為患上的是相思病,讓你爹孃覺得丟了家裡的顏面,不願意花錢給她看病的。”

“你你您。。。你胡說八道。”劉大雷連忙反駁,只是木訥少言的他如何說得過嘴皮子賊溜的劉路呢。

“我胡說?嘿,大家都是親戚鄰里的,相距不遠。這附近誰不知道你那妹妹是與一個男人好上了,可惜的是遇人不淑,不想那人是個負心人,拋棄了你那妹妹。以致於你妹妹患上了相思病,相思成疾才變得痴痴傻傻的呢。”

劉路越說越帶勁,連帶著附近幾個商販也加入進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劉大雷見他們越說越過分,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見他滿臉通紅,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揍劉路。

這瀝陽城,人的脾氣都比較暴躁,打起架來所有人都不會慫的。所以但是看到劉大雷想動手,劉路也是沒帶半點怕的,同樣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幹架。即使劉大雷要比劉路高上半個頭,還比他年輕比他壯實。

“夠了!”也幸虧劉恆杼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才堪堪攔住了兩人,同時低聲喝道:“一筆寫不出兩個劉字來,同宗同族的還真要動手嗎?”

只是怒氣上湧的兩人哪是這麼容易能被勸住的,二人隔著劉恆杼磨手擦拳,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

“你別攔我,這廝太欺負人了。”

“你可聽到了,這可是他先要動手的。”

眼見雙方仍然不願退讓,劉恆杼無奈,提氣、站穩,同時雙臂發力,直接把兩人推倒在地。

“你到底還要不要給你妹妹看病?”劉恆杼先是叫住又要起身的劉大雷,然後把目光轉向劉路,惡狠狠的瞪著。

劉路不怕劉大雷,那是因為大家修為相當,真打起來誰吃虧還說不準。但是對於生氣的劉恆杼,他還是是有幾分膽怯的,畢竟主脈弟子都是主修功法的,而自已因為天賦不行,早已放棄修煉。故而真動起手來,劉恆杼無論力氣還是技巧都不是他們這些旁支族人可以相提並論的。故此見到劉恆杼真動了幾分火氣,只得站起身來,悻悻地退到一旁;而劉大雷也是救妹心切,聽到劉恆杼這麼說,自然不敢再動粗。

見到二人平靜下來,劉恆杼把劉大雷拉到一旁。兩人剛走了幾步,心裡擔心妹妹的劉大雷就把其妹的情況說明:“我那妹妹,名字喚作芝娘,今年剛剛十五歲。在上個月。。。”

隨著劉大雷的講述,劉恆杼也大致瞭解了她妹妹情況。內容大致就是那個叫芝孃的姑娘患上了一種怪病,症狀先是人變得痴呆,然後嗜睡,到最後已經昏迷不醒了。劉大雷家裡找了好幾家醫館都沒看好,現在家裡人已經打算放棄了。不過劉大雷與這個妹妹關係很好,心中實在不忍就這樣放棄,又聽說劉恆杼家裡是開醫館的,故而就求到劉恆杼這裡,希望劉恆杼父親能夠幫忙看看。

“那劉路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怪劉恆杼這樣擔心,畢竟如果真如劉路說的,那姑娘真是敗壞了家門,父母都不願意醫治的話,那這人還真不好救。

“恆杼,你可千萬別聽他們胡說,我妹妹,我妹妹。。。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劉大雷一急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先別急,好好說”劉恆杼安慰道:“從感情上我是相信你的,但正所謂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你把你妹妹的事情細細地與我說說,不要有半分隱瞞,不然我沒法幫你。”

見到劉恆杼臉色嚴肅,劉大雷怕他誤會,趕緊解釋道:“在昏迷前,織娘確實一直唸叨著一個叫朱明的人。但是我自已的妹妹我最清楚,要說潑辣,芝娘確實有些,但根本就不是那種不知檢點的姑娘。打小芝娘就聰明伶俐,乖巧懂事。我嘴笨,以前都是她和我一起擺攤,街上其他人欺負我,芝娘就會幫我罵回去。而且除了幫我賣東西外,下市後她每日都要去飛燕閣接些零活,就為了多掙些錢。你說說這一天天的從早忙到晚的,平時連門都不出,怎麼可能有那勞什子的情郎。要我說,就是那個朱明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害我了妹妹,所以芝娘才一直唸叨著這個名字。”

“朱明?可曾打聽過有哪些人叫這個名字?”

“打聽過了,附近幾個巷子衚衕裡,就沒有姓朱的人家。”

“那就怪了。”劉恆杼聽完摸著下巴陷入沉思當中。

其實只從劉路與劉大雷的為人來說,劉恆杼更相信木訥少言的劉大雷。至於劉路這人,心思倒是不壞,但是非常像前世村子裡的那些婦人,喜歡八卦,愛嚼舌根子,而且聽風就是雨,什麼事從他嘴裡說出來必定是經過添油加醋的。

想到這裡劉恆杼當即對劉大雷言道:“我不會醫術,所以能否治你妹妹的怪病我說不好。不過你妹妹的事情我記下了,晚些時候我定會和父兄說說。無論能否醫治,最遲明天給你答覆。”末了,看著愁眉不展的的劉大雷,便安慰道:“我父親兄長都是良善之人。如有可能,定會盡力幫忙的。”

“如此,拜託了!”劉大雷說著話,向劉恆杼深深鞠了一個躬。

劉恆杼扶起劉大雷,開口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雷你不必如此這般客氣。”

劉恆杼決定幫這個忙除了抱有救人為重這個想法外,還有一個原因——芝孃的病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因為她病的實在奇怪,相思病?以前只在電視裡聽過,現實裡劉恆杼還從來沒見過。但是奇怪的事才能激發人的好奇心不是嗎。尤其是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芝孃的遭遇說不準就有某種能力造成的。

不過救人前,劉恆杼還需要先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