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賊老天,不死不行嗎?”
謝青鈺與一個傀儡人背對背抵禦異獸和樹木的攻擊。
明明謝青珏已經拉住了她,但是倒黴符實在是太強大了,她又被甩開了。
這森林裡面存在的異獸和能動的樹木似乎像是找上了她一樣,全部圍在她的周圍等著撕下她的一塊肉。
幸好她開出一個厲害的傀儡人,傀儡人保質期一天並且可以將自已身上的傷轉移到它的身上。
雖然如此,但是謝青鈺還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的手臂因用力快速揮動苗刀痠痛不已,但她絲毫不敢停下來。
但身上的倒黴符似乎並不想讓自已活下來,看不到邊際的異獸和樹木讓她頭皮發麻。
那些異獸似乎有點智商,慢慢將謝青鈺和她的傀儡人分開。
她的後背即是她的致命點,謝青珏揮刀斬掉靠近自已的雙頭多足蟲的頭。
而下一秒她看見了穿破自已身體的長予,她轉身一刀斬殺半人馬的頭,下一秒巨型蜘蛛的巨型蛛網直接網住了她。
她揮刀想要劃破這困人的束縛,但根本劃不破。
那巨大的蜘蛛網死死黏住了她,她成為了它們唾手可得的獵物。
她身上的傷轉移到了傀儡人身上,但是她卻能清晰的感覺到痛。
而且傀儡人似乎根本不能承受這種傷害,她這一次真的躲不開了。
下一秒無數藤蔓飛向她,從四面八方穿透了她的身體,鮮血一下就流了出來。
時間像是凝固了一樣,謝青鈺似乎聽見了自已誇張的心跳聲。
好疼啊…
謝青鈺死死握在手裡的刀摔在地上,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往下倒。
雖是如此,那些怪物並沒有停下腳步,它們一層一層圍了上來。
謝青鈺看見傀儡人努力向她奔來,但它在厲害也無法抵擋這一圈一圈的敵人。
它也倒下了。
謝青鈺感覺到生命的流逝,她身上的皮肉在快速消失,它們在吃自已的肉嗎?
她真的要死了…
謝青鈺眼角流下一滴淚水,腦海裡面滿是謝青珏,這一次她真的要在姐姐前面離開了。
幸好她們分開了,不然姐姐也要被自已連累了。
謝青鈺似乎看見了謝青珏,眼裡多了一絲笑意,下一秒閉上了眼睛。
只是片刻的時間,地上只留下一把苗刀和血紅的片縷衣物,謝青鈺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
“季憐卿你怎麼在這裡。”
冷玉修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身上的血,看起來還有些慵懶。
‘季憐卿’笑著道,“太好了,終於找到你了。”
冷玉修深深看了一眼身邊的季憐卿,低眸嘴角勾起越發明顯的笑容,“是啊,要一起行動嗎?”
還真的奇怪,明明是一張臉,但是給人的感覺又不一樣。
季憐卿可不會對著自已笑的那麼好看。
眼神也不一樣,太難看了。
‘季憐卿’:“不去找符敘嗎?我想要去找他。”
冷玉修搖頭,“我找到了一棵獨角樹,不去取它的果實嗎?”
‘季憐卿’猶豫了一會,答應了。
冷玉修擁有鏡子空間所有權,所以獲取獨角樹的果實對他來說格外簡單。
但他需要一個人幫自已打點掩護,這樣他就可以進入他人的鏡子空間,從而不受空間裡面的環境控制。
之前,他們就是這樣合作的。
冷玉修看向‘季憐卿’:“按照之前的樣子,你先。”
‘季憐卿’沒有什麼顧忌,徑直走向了獨角樹。
他的步伐越發緩慢,直到最後停下腳步。
冷玉修見此竟然進入了鏡子,冷玉修剛想找屬於‘季憐卿’的鏡子,結果下一秒就看見了自已內心不願面對的記憶。
而此時閉眼的‘季憐卿’睜開眼睛,一臉不懷好意。
和之前不一樣,他們複製體的自主意識似乎更強了。
鏡子內,冷玉修又變成了那個任打任罵的‘小畜生’。
一個渾身是傷的小男孩蜷縮在一間破舊的屋子的一角,他的脖子上拴著一條狗鏈子,他低著頭眼裡滿是兇狠的神色。
而地上卻是無邊無際的血色,一個男人舉著一把斧頭正在分屍。
“賤人,跑啊,怎麼不跑了。”
“該死,賤女人都該死。”
男人長相兇狠,一臉橫肉,舉著一把斧頭眼裡滿是怒色。
斧頭與骨頭之間發出來的聲音讓他感到悅樂,他也越發瘋狂,看著地上那灘血色笑得變態張狂。
像是發洩夠了一樣,男人將斧頭扔在地上,一步一步走向小男孩。
他一把薅住小男孩的頭髮將他的臉提上來,看著小男孩那張酷似他母親的臉,男人立馬又生氣了。
他抬手就給小男孩幾巴掌,嘴裡滿是惡臭的叫罵聲,“賤種,老子好吃好喝養著你,結果不是老子的種,該死,都該死。”
小男孩渾身無力,除了兇狠的看著男人,他什麼也做不了。
男人被男孩的眼神激怒,一把將男孩推倒在地,踢腳踹了幾腳男孩。
男孩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男人卻,像是累了一樣,貪睡在沙發上不時拿著茶几上的酒喝。
男孩渾身疼痛,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但此刻他更多是恨,早上還做飯給自已吃安撫自已的媽媽現在七零八落的散放在地上。
她死了…
被畜牲打死了。
然而這只是開始,第二天男人醒來時,提著斧頭砍了幾下才出去吃飯。
小男孩想要趴向母親,但他一點力氣也用不上,他的眼淚像是決堤的河水一般洶湧。
他連大聲說話都做不到,他就是一個廢物。
男人的動作很明顯,但因為他的混蛋,街坊鄰居都是視而不見。
男人是夜晚回來了,身上沒有帶任何食物,回來打了一頓男孩,提著斧頭砍了幾下就去睡覺了
這樣的日子重複了三天,在小男孩以為自已要去陪媽媽時,男人給他餵飯了。
等小男孩吃完,男人才癲狂大笑,“怎樣,你媽好不好吃,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喜歡那個賤人嗎,你們永遠也無法分離了。”
小男孩當時就吐了出來,他的眼淚一顆一顆砸下,心裡滿是噁心,以及對自已的厭惡。
男人不以為意,起身大笑一腳就踢開了腳邊的肉踢開。
小男孩狂吐不已,像是要將胃也吐出來一樣。
他想死,但他又不敢死。
他還要給媽媽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