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莫止嬉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唄,咱們可沒有什麼選擇權。”
未知總是讓人恐懼,害怕因此失去自已不能失去的。
謝青鈺笑得隨性,“就按照之前的計劃吧,不會有事的。”
最危險的就是謝青鈺,但此刻她看起來卻很輕鬆。
符敘看向季憐卿,別人他不在乎。
但季憐卿他不能不管。
季憐卿笑著安撫符敘,“不用擔心,即使我死了你也能將我救回來不是嗎?”
符敘開出了時空回溯,確實可以將已死之人救回來。
最終他點頭答應了,忽略了心中的不安。
冷玉修在一邊嘲笑,“感情還真是最可笑的東西,不走我就先走了。”
冷玉修開出了鏡子空間使用權,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他一個人也能活到任務結束。
但他覺得這些人有趣,尤其是好看的季憐卿,所以他留下來了。
他想找機會‘得到’季憐卿,將美好留在身邊。
符敘:“我們去找獨角樹的果實吧。”
他有能力保護好季憐卿,他們都不會出事的。
……
謝青鈺:“看,那是半人馬嗎?夜晚也出現動物了。”
那匹半人馬見到他們立即朝他們奔來,眼裡滿是對獵物的弒殺。
馬還沒有跑到他們身邊,就被一張金色的撲克牌劃破了脖頸,隨即被炸開了花。
突然地下開始旋轉,季憐卿一下便被移開了幾十米。符敘見此連忙追上季憐卿,但沒有追上。
謝青珏立即伸手抓住身邊的靳莫止和謝青鈺,他們也被移到了其他地方。
冷玉修站在那裡無所事事,對他來說怎樣都可以。
此時季憐卿站在一棵從來沒有見過的樹前發呆,雖然沒見過,但是他覺得很熟悉。
面前這棵樹渾身白色冒著神聖的光,看起來極其夢幻,沒有一點黑暗的感覺。
季憐卿伸手放在樹幹上,樹上的白光湧入他,他腦海裡面似乎多了一點其他的東西。
「卿卿,失敗了,只剩我們兩個了,我們會成功的。」
「卿卿,替我活下去。」
「季憐卿,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
「卿卿,我出不去了。」
「卿卿,我馬上就能見到他們了。你會原諒我的,對吧。」
「卿卿,我們變了,我們不應該這樣做的。」
「替我活下去。」
季憐卿腦海湧出了許多畫面,他眉頭緊皺皺,忍受著這無邊的痛苦。
他的呼吸急促,心臟快速跳動,頸間的青筋暴起,額頭的汗水一滴滴滑落。
腦海裡面湧入的畫面並不連貫,一下出現一個人的臉,一下又出現另一個人的臉。
有的滿眼笑意,有的滿眼仇恨。
季憐卿從來沒有見過這些人,但是他卻感覺到了熟悉,他一定見過這些人。
只是,他忘了……
他還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記憶之中,卻沒有發現危險已悄然而至。
一圈晃魂藤圍著這棵夢幻的樹,在晃魂藤之外是一圈水。
晃魂藤五分鐘便可複製出複製體,那麼多的晃魂藤,季憐卿一個人是無法對付的。
突然一個個‘季憐卿’出現在這片空間之內,他們看著本體季憐卿,嘴角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微笑。
複製體殺原體,這或許是他們存在的第一個執念。
他們圍成一圈走向季憐卿,晃魂藤蔓跟著他們,此刻,他們就是索命的惡鬼。
季憐卿能感受到危險,關鍵時刻他衝破了那些禁錮。
他往左一躲,躲開了射向自已的藤蔓,藤蔓射穿進大樹,也劃破了季憐卿的脖頸。
季憐卿伸手拿出扇子向藤蔓那處飛去,扇子斬殺了靠近他的那個複製體。
周圍的複製體一擁而上,那飛舞著的藤蔓像是無數粗大的針一樣,讓人無處可躲。
季憐卿將扇子拆開,飛快斬斷了飛向自已的藤蔓。為自已爭取了片刻的呼吸時間,隨即那些藤蔓再次飛向了他。
靠著他一個人怕是無法走出這裡了。
但幸好他還留後手,他將包裡面的噬魂樹的果實拿出有些急促的吃掉。
他本人是不喜歡這種果實的,但勝在實在保命,符敘強制他必須帶著一顆,現在也算是沒有多花心思了。
他吃的很快,但是這個果實發揮作用也需要一定的時間。那些複製體見他這樣的行為就知道他要做什麼,於是手上的動作加兇狠了。
季憐卿躲的很狼狽,一對幾還行,一對那麼多,他直接無法還手。
更何況他們每一個人都和自已一樣厲害。
只是片刻的時間,季憐卿身上便滿是傷痕,季憐卿拿出獨角樹的果實劃破,將它的汁水塗抹在受傷的地方。
那些汁水片刻就讓他的傷口得到好轉,這樣也不會因為流血而導致缺血而死。
此時面對艱難抵擋的藤蔓,季憐卿的身體變得透明虛幻,那對藤蔓直接穿過他虛空的身體。
他變成透明人了。
季憐卿起身,那些複製體就像是看不見他一樣,對著他原來的位置發洩。
這個環境確實出了很大的問題,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而且剛才那些記憶又開始模糊了,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又會忘記。
像是在強行剝離那部分未知的記憶,季憐卿想要去探索,但心裡滿是抵制。
那些複製體發洩完全部轉身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這很不對勁。
符敘說過,這些複製體只有殺了原體才能離開屬於自已的範圍。
但是他們現在離屬於他們的位置已經很遠,有的還看不見人影了。
這一點現在不受控制了嗎?
季憐卿轉頭看向那棵夢幻的樹,此刻那棵樹已經枯萎,絲毫不見剛才的夢幻。
最重要的是,這是屬於這個樹的範圍,但那些怪東西還是進來了。
所以第五天晚上開始,黑夜與白天無異。這些樹之間也沒有範圍區分,那之後會不會都是那弒殺的15分鐘。
季憐卿心裡隱隱有了一個答案,他需要早點找到符敘,不然‘他’會傷害到他們每一個人的。
或者換一種說法,複製體也許會替代他。
他們長的一樣,除了沒有武器,那些假貨沒有什麼區別。
但那些假的智商達標,所以他們可能分辨不出來。
這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