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的老婆剛做完手術,後續治療還不知道需要多少錢,如今聽蘇善說他的鬥彩杯是真品,心中愁雲也少了幾分。
“謝謝你,這下我老婆治病的錢有著落了,等我把鬥彩杯出手,我立馬把你幫我墊付的錢還你!”
蘇善是真挺喜歡這件鬥彩杯,“趙大哥,反正你要出手,不如就讓給我吧,你說說你的心理價位,覺得多少錢合適!”
蘇善要買下鬥彩杯,對趙剛來說是再好不過了,省去了找拍賣公司的麻煩,也不怕中間再出什麼么蛾子。
趙剛伸出三根指頭,說道:“小兄弟,你能買下它就最好了,算上你之前給我的一百萬,再給我拿三百萬就行,你覺得怎麼樣?”
一共四百萬,蘇善沒有討價還價,雖然他不知道趙剛的鬥彩杯到底能值多少錢,但他是真喜歡。
“行,我現在就給你轉賬!”
趙剛沒想到蘇善這麼爽快,倒也沒有坐地起價,當即跟蘇善銀貨兩清完成交割。
看著到手的鬥彩杯,蘇善有些感慨。
“可惜了,這麼好的鬥彩杯只有一件,如果能湊成一對,那我就可以和師父一起用它對飲了。”
聽到蘇善的感慨,趙剛遲疑了一下,說道:“其實,它原本就是一對,另外一隻在我兄弟手裡,要不我回頭幫你問問,看看我兄弟有沒有出手的意思。”
蘇善聞言大喜,“成,那就勞煩趙大哥了!”
蘇善和張剛一起回到醫院,紅大山如釋重負,他也怕在趙剛和蘇善離開期間,趙剛老婆的病情突生變故。
從醫院離開,時間也不早了,紅大山將蘇善送回小院後才離去。
蘇善離開時將小院交給了紅喜,讓紅喜幫著裝修一番,如今的小院已經煥然一新。
檢視了一遍小院中各處的翻新情況,蘇善便休息了。
次日一早,紅喜就登門拜訪,拿來了張康暫存在他那裡的墨翠飾品和交椅。
“蘇老弟,小院的裝修你還滿意吧!”
“滿意得很,紅爺你費心了,裝修花了多少錢,我補給你!”
紅喜一擺手,“不用補錢給我,你給我的那個‘半兩大錢’,正好夠抵裝修費!”
蘇善沒想到小院的裝修居然花了這麼多錢,他的“半兩大錢”可是價值一百多萬。
不過他相信紅喜不會佔他便宜,稍微吃驚過後,也就不再在意。
“紅爺,給你看件好東西,我昨天剛入手的!”
蘇善把從趙剛那裡買來的鬥彩杯放到紅喜面前,讓他鑑賞,同時說著關於這個鬥彩杯的曲折故事。
“紅爺,這個鬥彩杯我花了四百萬入手的,你看值嗎?”
紅喜鑑賞完後,放下鬥彩杯,“值,太值了,如此精美的‘大明成化年制鬥彩杯’,實在難得,就是花八百萬拿下都值!”
聽到紅喜的話,蘇善知道是自己佔便宜,但也沒有再補償趙剛的意思。
他和劉延都覬覦這個鬥彩杯,但兩人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劉延是羅利拍賣公司的特聘專家,他鑑定說趙剛的鬥彩杯是贗品,然後又悄悄找到趙剛想以低價買走。
他的行為損害了羅利拍賣公司的利益,同時也是在欺詐趙剛,算不得憑藉眼力撿漏。
而蘇善不同,蘇善沒有幫誰鑑定的責任,只為自己負責,而且也如實相告了鬥彩杯是真品。
他買走鬥彩杯,價格是趙剛自己報的,所以是合規且正常的交易。
鬥彩杯的溢價空間高,那麼是蘇善撿漏了,如果鬥彩杯的真實價值低於四百萬,那也是蘇善自己樂意的。
“這個鬥彩杯我也沒打算出手,不過知道自己沒有買虧,心裡還是高興的!”
聽到蘇善說不打算出手,紅喜想要出言買下鬥彩杯的話憋了回去。
“蘇老弟,給你裝修院子的時候,我就考慮到你以後肯定是要自己收藏一些東西的,所以特意給你準備了一個放藏品的地方。”
說著,紅喜帶著蘇善在主屋臥室的衣櫃前站定,然後開啟衣櫃,再將衣櫃的背板滑開,裡面是一個類似保險櫃一樣的門。
“這個門是採用的機械密碼,你回頭自己改一下!”
紅喜輸入密碼將門開啟,裡面是個有著近十平方的小庫房。
紅喜帶著蘇善走到裡面,“這個空間,其實是一個整體打造的保險庫房,空間不大,但安全級別可不低!”
蘇善看得驚奇不已,“紅爺,你是怎麼弄的,我都沒有發現屋子的整體空間變小!”
紅喜得意地笑道:“巧挪妙用罷了,你剛回來,又都是新裝修,一時沒有發現也正常,怎麼樣,一百多萬花得值吧!”
“值,有了這個庫房,留放一些東西在家裡,我也安心!”
蘇善真是驚喜萬分,立馬跟著紅喜學如何修改庫房的入門密碼。
改好密碼,蘇善便將近來入手的東西全拿到庫房裡放好。
蘇善的電話突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蘇先生,我是李茜,我在公司呢,你能過來一趟嗎?”
“有什麼事嗎?”
趙剛的鬥彩杯已經處理妥當,肯定不會是他又去找李茜的麻煩。
而蘇善也沒有東西需要拍賣,所以不太想去李茜的公司。
“是這樣的,公司知道了我在機場被趙剛挾持的事,要起訴他,你是見證人,同時你又給了他一百萬,公司的法務想跟你談談,起訴時,順便幫你把錢要回來!”
如果趙剛是個十惡不赦的人,蘇善肯定會配合李茜。
但趙剛就是個被劉延坑害了的可憐人,鬥彩杯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如今還沒完沒了要被起訴,蘇善有些不忍。
真正的惡人是劉延,他才應當遭受報應,不能讓他置身事外!
“你把你們公司的地址發給我,我一會兒就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蘇善將已經放好的鬥彩杯重新拿了出來。
“蘇老弟,有什麼事嗎?”
聽到紅喜的詢問,蘇善反問道:“紅爺,你那麼大一個酒店,有法務嗎?”
紅喜不知蘇善為何如此問,有些尷尬道:“沒有,我又不做違法的事,一個吃飯的地方要法務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