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東絲絲笑意,不予言表。
陳事楣接著說道:“這壺碧螺春,口感如何?”
小姐姐見陳事楣慰問,開始貼近陳事楣,眼神曖昧道:“你嚐嚐就知道了!”
陳事楣將剛沏好的碧螺春放在鼻翼間聞了聞,隨後用嘴抿了抿:“不錯,是那個味道!”
郝東也開始品了一口。
陳事楣揮了揮手,遣散了兩名諂媚的迎賓,現在是談正經生意的時候。
兩位小姐姐靜靜走出了沉玉閣,並緩緩掩上了屋門。
屋內的陳事楣將公文包裡的合同拿了出來,放在了玻璃轉檯上。
郝東看著合同開始詢問道:“陳總,你說這批鋼材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陳事楣靜默三秒,眉頭有些緊皺。
“我說是有人動了手腳。”
郝東:“動手腳?”
陳事楣:“是啊,今天吳潛很著急的打電話給我,告訴我說鋼材出了問題,我去廠裡檢查,有一批鋼材下面摸到幾個窟窿,不大,不仔細摸是摸不到的。”
郝東一臉震驚:“窟窿?怎麼回事?”
陳事楣看了看他,說道:“你是負責人,運鋼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
郝東搖搖頭:“我想想啊。”
郝東負責這批鋼材的出貨和驗收,過程中接觸了什麼人,他還是有點印象的。
搬運鋼材的工人一個個五大三粗,長相偏頗不大。真要仔細想想的話還真有這麼一個人,年齡四十以上,穿著質樸的藍色行政開衫,頭頂有些光亮,眼神有些黯淡。
前些天,運送鋼材的時候,幾個腰大臂圓的大男人站在鋼廠卸貨區,貨車上的男人激情運輸鋼材,一個接著一個。
貨車下面那個身穿藍色行政開衫的男人神色慌亂,鬼鬼祟祟。
郝東接著說道:“哦,是有一個比較可疑的人。”
陳事楣開始關心道:“那個可疑的人做了什麼?”
郝東開始回憶當天的情形,那個可疑男人在貨車旁徘徊了很久,當其他男人中途休息的時候自已卻鬼鬼祟祟走了進去。
“我記得當時他站在貨車裡半天都沒有出來。”
郝東接著說道。
陳事楣一臉疑惑,食指與拇指摸索著略顯鬍鬚的下巴。
“你知道他叫什麼嗎?”
郝東搖了搖頭:“不知道啊,那麼多工人,每批次送貨驗收的還都不一樣。”
陳事楣接著玩笑道:“那你想知道剛剛那兩個姑娘叫什麼名嗎?”
郝東玩味地看了看陳事楣:“不想,在陳總面前。”
陳事楣淡淡地喝了一口碧螺春,清淡一句:“先吃飯,待會去看一下貨車車道的監控。”
郝東:“嗯,是該吃點飯了,忙到現在,一口沒吃。”
陳事楣:“今天這麼忙?”
郝東揉了揉額頭:“是啊,驗完一批貨單,家裡兩口子又吵架了。”
陳事楣:“兩口子?”
郝東:“一大一小。”
陳事楣:“別賣關子了。”
郝東:“就是一個老婆,一個兒子,又吵起來了!”
陳事楣:“你家還真能折騰,不像我家,就剩我跟女兒,還有一個阿姨,你說的吵架,基本不存在的,我女兒對我還是有些敬畏之心的。”
郝東:“敬畏之心?我那兒子對我可是一點也不敬畏,我老婆嘛,哼哼,就更不敬畏了!”
陳事楣慰問道:“那你這家庭地位可想而知啊!”
郝東:“這年頭,老婆罵不得,罵了就得離,孩子也惹不起,惹了就得跟你翻臉。”
陳事楣:“我老婆走了之後,我就沒再娶了。”
再娶?開什麼國際玩笑,這潑天的富貴需要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來分擔嘛。
郝東:“我老婆說了,她就喜歡那種衝事業的男人。”
陳事楣賤兮兮道:“比如我!”
郝東:“啊呸,你這種只會讓她那種女人很沒安全感。”
郝東的妻子是一枚妥妥的家庭主婦。
陳事楣打趣道:“你老婆你最瞭解。”
郝東接著說道:“就像我這般的老實踏實男人,才能讓女孩有安全感。”
陳事楣嗤之以鼻:“你是想說你老實?”
郝東挑了挑眉:“難道我還不夠老實嘛?”
陳事楣:“之前剛立合同的時候,我好像看到某人走進了按摩店,大約一刻鐘左右就出來了,真不知道是不是得補一補。”
郝東有些心虛道:“陳總說的某人是誰啊。”
陳事楣有些賣關子:“反正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