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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成為一名合格的嚮導

為了保持覺醒者的戰鬥水平,留在塔裡的人覺醒者每天都會有戰鬥和學習的任務,綠魈當然也不例外。

於是,塔在留給了他一天的時間適應後,也就是在他穿越來的第三天,派了麗莎作為老師,她一大早就來到了綠魈的住所。

因為綠魈的嚮導身份暫時還不能暴露,所以他不能去專門的地方上課,只能是以開小灶的形式進行簡單的學習。

最後,全蒙德僅有的那幾個知情人商量決定,讓和琴搭檔的嚮導麗莎來擔任這個老師。

“你就是琴所說的第二個魈吧,看得出來,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呢。奧,差點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麗莎,和你一樣,也是一位嚮導。接下來的日子,就由姐姐我來教你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嚮導吧。”

初次見面時,麗莎是如此說的。

綠·兩三千歲的可愛孩子·魈:“嗯。”

麗莎還為綠魈帶來的阻隔貼,只要貼在身上特定的地方,綠魈的嚮導素就不會洩露出來,被他人識破身份。

雖然綠魈不知道什麼原因,很少散發出嚮導素,以至於在接觸過他的人裡,只有溫迪很快看出他是嚮導。但保險起見,他還是得貼上阻隔貼。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綠魈就過起了兩點一線的生活——去食堂吃飯,在住處學習。

平時,他跟著麗莎學習操控使用精神力,以及嘗試召喚出精神體,休息時,他就開始研究這些現代化工具的用途,一天下來,與塔裡的其他人幾乎沒有交流。

轉眼一週過去,他學會了運用精神力形成屏障,防止自身受到周圍過於強烈的情緒影響,以及用精神力發動一些簡單的攻擊。

儘管都還很生疏,但已經是非常大的進步了,畢竟精神力是一種很抽象的東西,學習的過程只可意會,無法言傳身教。

唯一的遺憾,就是他還沒學會疏導他人雜亂的情緒,而這也是一名嚮導最重要的能力。

這之後,由於琴要去執行任務,麗莎便跟著離開了。又因為沒找到合適的人選接替麗莎的位置,綠魈便被放養了。

綠魈本人倒是不怎麼在意,現在的他已經不像初到時那般一竅不通,調動使用精神力的方法他已經知曉,剩下的就是不斷地練習了。至於那項暫時還不會的能力,對他而言可有可無。

他只是暫時駐留在蒙德,遲早有一天他會啟程,去尋找過來的原因,以及回去的方法。他終歸不是這裡的人,是要離開的。

他不會附和這邊一貫的模式,去與某個哨兵結合,一起行動。尋覓歸途的路有他一人,也只有他一人便好,所以那項能力有沒有無所謂。

不過,在見過了安柏的紅兔、優菈的白鯊以及麗莎的緬因貓後,他也好奇起了自已的精神體會是什麼樣子的,會是隻鳥嗎?畢竟他的本體就是隻鳥。

這一日,他如往常一樣去食堂吃飯。

為了避免目前的身份帶來的一些麻煩,他會提早去食堂。此時,塔裡的大部分覺醒者還在進行訓練。食堂雖然已經開餐,不過還有些菜沒有炒好。

他打飯時,一陣嬉笑中帶著些慫恿的聲音傳入他耳中,有五六個人抱著團走進了食堂。

他端著剛剛打好的飯菜,準備去老位置。就在他從這群人旁邊經過時,其中一人突然發難,抬腳朝他的屁股踹去。

下一刻,殺雞一般的慘叫在食堂中迴盪。

若不是食堂裡沒有打飯的大媽,廚師們又還在忙,不然高低得有群人過來看看叫這麼慘是怎麼個事。

綠魈跨過橫在腳邊的大長腿,面無表情地掃了這群人一眼,繼續朝著他原本要去的靠窗角落走去。

剛才那一腳,綠魈自然是躲開了的,躲完甚至連碗裡的湯都沒有灑出來,但想踹他這人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食堂的地板有些溼滑,他沒踢到綠魈,反倒是腳底一滑,給綠魈表演了一個劈叉。

綠魈的目光掃來,他的同伴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出,紛紛假裝不認識他,若無其事地聊起了天。直到綠魈走遠落座,他們才把人拉起來。

“你膽子是真大啊,真敢踢。”

“啊~~~你給我......嘶哈......等著,這麼玩是吧,你下次選大冒險慢點慢點扯到了!我一定好好......疼疼疼疼!”

在劈叉這人被扶走後,剩下的人偷偷瞄著綠魈所在的地方竊竊私語。

“他都這樣冒犯了,那個魈居然就這麼放過了他,喂,你說,那些傳言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真的在‘改造’,不能對我們出手?”

“沒準還真是,誒,你再去試試?”

“我不去,要是是假的,我就死定了。究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讓那些二愣子去試吧。”

......

“這裡有人坐嗎?”

綠魈吃飯吃到一半,一個餐盤突然闖入了他的視線。他抬起頭,對方膚色偏黑,還戴著一隻眼罩,是他沒見過的人。他又看了看四周,都是空位。

專門來找他的?

“沒有。”他低下頭繼續吃飯。

凱亞在綠魈的對面坐下,但他沒有用餐,而是直愣愣地打量著綠魈。

這目光太過直接,最終,綠魈放下了筷子:“找我何事?”

“魈,你還記得我嗎?”凱亞問道。

“?”

綠魈微微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對方是把他認作自已的同位體了。

這很正常,他已經習慣了,可他又不是那個同位體,怎麼知道雙方有沒有見過?

不過對方既然這麼問了,那大抵應該是見過吧?

“何事?”他問道。

“沒什麼,就是剛執行完任務回來,就聽說了你被抓的訊息。我想著我們好歹做過兩年的對手,就過來看看你。”說完,凱亞像是終於想起了食堂是用來幹什麼的,不再盯著綠魈看,開始享用起盤中的菜餚。

“一段時間沒見,你的性子還真是變了好多,他們剛才的行為若是放在以前的你身上,多半已經生死難料了。”他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綠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見了先前劈叉那人的同伴。

“……”

“我先走了。”

綠魈沉默了一會,端起餐盤朝出口走去。

對方說的那兩句話,他隱約感覺是在試探自已。他雖然有所察覺,但無法確保自已不會露餡,只能選擇避開。

“這麼快就吃飽了嗎,是蒙德的飯菜不合胃口?”凱亞仰起頭來追問道。

綠魈沒有理會,凱亞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攪拌著盤中的飯菜:“怎麼看著像是落荒而逃,我有這麼可怕嗎?”

突然,一隻戴著皮質手套的手越過他的肩膀,將兩瓶酒放在他的面前。

“你要的白葡萄酒和蒲公英酒,在看什麼?”

“迪盧克,你應該也聽說了吧,咱們偉大的風神大人擒住了魈,正將他拘禁在塔裡。”

“回來後有聽人提起過。”迪盧克在凱亞的身旁坐下,壓低了聲音,“我不認為被抓到的是真的魈,但風神既然這麼對外宣傳,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沒必要在這上面深究。”

凱亞撐著臉看向旁人:“你不是還沒見過他嗎,就這麼肯定?”

迪盧克抬頭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到這邊後,才用只有凱亞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七神不會對深淵高層出手,這不只是猜測。”

“哦?你怎麼知道的?是在整理家中藏書時又有所發現?”凱亞邊吃邊感慨,“不愧是在蒙德有深厚底蘊的萊艮芬德家族啊。”

迪盧克問道:“所以,你剛才在看魈?”

凱亞調笑道:“怎麼,我關注其他的哨兵,讓你吃醋了?”

“......”迪盧克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接著問道,“有什麼發現?”

“和以前不太一樣,就像是一柄鋒利的寶劍被收入了劍鞘。不對,我描述的還不太準確,沒有劍鞘這個東西。就像是......”凱亞回憶著剛才的短暫見面,緩緩說道,“一柄寶劍回溯到了它開刃前的狀態,一切銳利都被收斂。”

......

夜晚,溫迪結束了今天的表演,才注意到琴留給他的訊息:

魈的全域配對已完成,適配度最高不超過30%。

“誒呀,這結果還真是似曾相識呢。”他將杯中的蒲公英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