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還在沉睡的女子,蕭靖直接用手掐住她修長的脖子,儘管那白淨的脖子上仍有他留下來的痕跡,毫不留情。
空氣逐漸被剝奪的蘇暖,呼吸困難,睜開了困頓的雙眼。
眼前的男人像是從地獄歸來的修羅,露出醜陋的嘴臉,一隻寬大的手,死死的掐著自己的脖子,讓自己絲毫不能動彈。
蘇暖本能的掙扎,回想起昨夜的事。
自己不是已經逃脫了那歹人嗎?
怎麼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這人是打算先奸後殺?
這也太變態了,一定是心理扭曲了。
蘇暖想著,落到這種人手裡,活著還不如死去。
掙扎的手慢慢垂下,眼睛慢慢閉合,靜靜地等待死神的來臨。
蘇暖不知道的是,自己這無聲的悲痛挽救了自己一命。
蕭靖看著手中放棄掙扎的女人,就像個破布娃娃一般,眼中是那樣的悲涼和遺憾。
鬼使神差的,蕭靖鬆了手。
重獲呼吸的蘇暖劇烈的咳了起來,幾乎要將肺咳出來。
待蘇暖緩過來後,蕭靖陰森的聲音響起:
“你是怎麼進來的?誰派你來的?”
能自主呼吸的時光是多麼美妙,死過一會的蘇暖淡淡道:
“我被歹人陷害了,無意中躲進來的,你相信嗎?”
恢復冷靜的蘇暖,想著這男人的話,這人好像對這事也很意外。
這說明,這人不是自己仇人安排的,蘇暖也只能如實說道,就怕他不相信。
蕭靖疑狐的盯著蘇暖,那眼神在審視,她這話的可信度。
這時候,隱約聽到外面走廊上有人在說話:
“外面的兄弟沒看到那個女人走出這個酒店。”
“再說了,一箇中了藥的女人能跑哪去,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讓她逃脫了,我們不僅拿不到錢,也沒有好果子吃,何總不是吃素的。”
······
也許是蕭靖剛被至親之人陷害過,蘇暖也被陷害的遭遇引起了他的憐憫。
決定相信她一次。
蕭靖起身,拿過浴袍,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卻也不忘扔了一件給蘇暖。
男人一離開,周遭的壓迫感立馬消失,蘇暖的心稍稍放下。
認真的回想自己的遭遇,到底是誰,要陷害自己。
昨天自己是在參加G家舉辦的奢侈品的晚宴,來參加的賓客基本都是名媛貴婦和資本大佬。
說簡單一點就是有錢人來挑選商品,此商品指人也指物。
大咖明星來展示商品,順便展示自己,為自己的演藝之路尋找投資人。
蘇暖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三年,最近憑藉一部電影,殺出重圍,被評為新晉頂流小花。
所以這樣的場合,蘇暖雖然不喜歡,但不得不來。
在昨天的宴會上,蘇暖完美展現了自己身為頂流的名氣。
由蘇暖主推的高階珠寶被名媛們搶著簽單,這帶貨能力堪稱之最。
這讓周圍的大佬們看到了蘇暖身上的商業價值和表現力。
紛紛上前與之交流,十分大方的表示想與之合作。
能談下業務,蘇暖也很開心,對來交談和敬酒的人來之不拒。
難道就是這個時候被仇人鑽了空子?
是了,蘇暖回想起來,有個酒侍看到蘇暖的杯中空空如也,就來為她倒酒。
但他卻很緊張,手都在抖,還差點將紅酒撒到蘇暖昂貴的禮服上來了。
蘇暖還以為是那人沒見過世面,忽一看到難得一見的明星激動的。
外加有主辦方的負責人看到,連忙過來解釋,道歉:
“蘇小姐,真是抱歉,這服務員剛來的,毛手毛腳的,我自罰一杯,算給您賠禮了。”
蘇暖看到有很多人都看向這邊,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想引起更大的動靜。
也沒在意那杯酒,還喝了,笑語嫣然道:
“我這不也沒事嗎,不必大驚小怪的。”
一刻鐘不到,蘇暖覺得自己頭有些暈沉沉的。
不應該啊,自己的酒量經過這些年的鍛鍊,雖不至於千杯不醉,可這些還是小Cass的。
難道是宴會場地不通風,缺氧導致的?
蘇暖決定先去洗漱間透透氣,看到自己離開座位,而自己的助理沒有跟上來。
這已經很可疑了,可是當時的蘇暖沒意識到。
徑直的往洗漱間走,直到自己實在是支撐不了,想打電話給不在場的經紀人。
可是蘇暖連自己的身形都穩不住,又怎能拿得穩手機。
哐噹一聲,掉在洗漱間的地板上,一分為二。
蘇暖也應聲倒在了地上。
直到被人帶出宴會場地,被晚間的冷風一吹,意識有些許的清醒。
隱約間聽到身邊貌似有人在說話。
“何總,已經把那女人弄出來了,接下來怎麼辦?”
那邊的人很興奮,導致聲音都有些破音了。
“好,很好,把她丟去豪生大酒店1008房,那裡有份大禮等著她。”
這女人視乎還不解恨,用手掐著蘇暖的下巴,那指甲幾乎要嵌進蘇暖的肉裡去了。惡狠狠地道:
“蘇暖,讓你跟我鬥,過了今晚,這娛樂圈就查無此人了。”
“好好享受吧,我為你安排了好幾個人呢,那可都是有錢人。”
“明天的娛樂版頭條我一定讓你大出風采。”
······
這聲音是那樣熟悉,可蘇暖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事後回想,那杯酒肯定是有問題的。
可是一個小小的酒侍,為什麼要還自己?他的背後肯定還有人。
到底是誰?難道是對家?娛樂圈這種拉對手下馬的手段很常見。
蘇暖的對家很多,就連當時宴會在場的對家有好幾個。
蘇暖陷入了沉思。
另一邊,大概是那些人想挨間房的找床上那個女人,惹得外面怨聲載道。
門外的吵鬧聲讓蕭靖不勝其煩,隨手撥通這酒店負責人的電話。
“你要是覺得豪生的生意太好了,我隨時可以讓它易主。”
大清早接到電話的負責人,被嚇得一聲冷汗。
“他瞄的,到底是誰不想活了,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去惹那尊佛?”
不到一刻鐘,外面的動靜消失了。
蕭靖看著外面初升的太陽,再看看床上明顯有點呆滯的女人。
忍不住出聲道:
“想起來了嗎?你的仇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