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奢華的房間內,光線昏暗,空調溫度很低,但室溫確是那樣的燥熱。
交織的男女盡情享受著人類原始的快感,呼吸聲是那樣的急促,伴隨著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這混合的聲響就像催化劑,刺激著那對男女,使得動作更加暢快淋漓。
不知大戰了幾個回合,從床上到沙發上再到浴室裡最後再回到床上,不知疲倦。
直到天光亮,陽光從窗戶的縫隙中直射到床上。
那剛停歇的男子對這突如其來的陽光感到不適。
下意識的抬右手想阻擋這刺眼的光線,卻發現手被一個東西壓著,限制了活動。
左手倒是可以活動,可手下那軟乎乎、溫潤的觸感是怎麼回事?
這種異樣,使得剛被至親之人陷害的蕭靖,整個人都驚坐起。
藉著窗外的光線,蕭靖終於看清了自己身旁躺了個女人。
房間內撒了一地的衣服,和那女人白皙的肌膚上點點的紅斑,清楚的提醒著蕭靖,昨天晚上的戰況是如何的激烈。
蕭靖搖了搖自己混沌的腦袋,仔細回想,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前兩天母親嚴女士謊稱自己突發疾病,想見自己一面,讓遠在北半球的自己立刻飛回來。
就在昨天晚上,當蕭靖急匆匆的回到家時,卻看到嚴女士端正、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對自己的回來意料之中。
“回來了,來,吃飯,剛好小晴也在,你們許久未見了吧。”
這是蕭靖第一次體會到被騙的滋味。
這哪是生病了,分明就是預謀。
那一桌的滿漢全席,就像是明晃晃的鴻門宴,等著蕭靖的入座。
在嚴女士的再三要求下,明知這飯不好吃的蕭靖還是無奈的坐下了。
酒過三巡,嚴女士說了最終目的:
“你回來了就別走了,抓緊時間跟小晴把婚禮辦了。”
此時的蕭靖憤怒值已達到最高峰,語氣生硬道:
“這新娘您都給我準備好了?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結婚了?”
嚴女士不管不顧:
“反正你遲早都是要和小晴結婚的,結婚之後你就去公司董事會,我和你爸就把公司全權交給你。”
蕭靖從未有過冷淡:
“這公司,還真不值得我用婚姻去換。”
“我什麼時候結婚?跟誰結婚,這是我自己的事,她人無權干涉。”
就在蕭靖準備離開時,發現從身體某處冒出來的火氣,意識到這酒裡有問題。
嚴女士看到蕭靖站起來打算離開時,給身邊坐著的女子打眼色。
那女子唯唯諾諾的挽留著蕭靖:
“蕭哥,你中藥了,不過你別擔心,不會對你身體有害的。”
“只要明天我們對外公開婚訊,我可以救你。”
而嚴女士在卻在一邊說著風涼話:
“你別不知足了,小晴多好,不僅溫柔善良,還能在事業上做你的幫手。”
“以後她家的企業也會成為你的助力。”
“小晴,你帶著他去解決吧,明天我會向外宣佈你們的婚訊的。”
蕭靖對這個母親失望至極,天底下有這種給自己兒子下藥的母親嗎?
蕭靖對這個家,對這些人最後一點親情都磨滅了。
以後你只是蕭靖,與這蕭家任何人都無關。
就這樣,風塵僕僕從地球另一端趕回來的蕭靖,連夜步伐踉蹌的離開了。
獨自一人,狼狽的躲在一家酒店,試圖用冰水緩解心內的燥熱。
蕭靖衝了十多分鐘的冷水澡,身體裡的燥熱倒是壓下來不少。
此時,沒有人意思到,還擁有一點人情味的蕭靖徹底消失了。
成了以後商場上人人害怕的‘活閻王’。
之後發生的事情,蕭靖記得不清了。
突然意識到什麼,蕭靖趕緊看自己身上有沒有異樣。
還好,雖然也有好幾處紅痕,那明顯是一夜歡愉留下來的證據。
誰都不知道,在外威風凜凜的鑽石王老五,其實有一種難以啟齒的病。
對女人過敏。
只要與女性近距離的接觸,甚至連禮貌性的擁抱都不行,否則全身上下都會起紅疹子,有時候還會奇癢無比。
這也是為什麼蕭靖從不進女色的原因。
而且身邊都是男性,更有甚者外界傳言自己好男風,蕭靖也是不做理會。
現在自己與這女人共處一夜,不覺得癢,也沒有紅疹子。
難道是自己的病好了?
這讓蕭靖重新看向躺在身旁,睡得香甜的女人。
那樣一副歲月靜好的面龐沒引來男人的憐憫,反倒激發出男人心底的惡。
這個女人是怎麼進來的?是誰派她來的?來這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