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夕急忙將仇十二袖口的赤練丹取出,給仇十二服下,搭脈卻絲毫不見起色。
“我來救她!”南星堅定道:“懷夕兄,赤練丹的發揮需要至純冥氣,她體內已摻有魔血。”回頭看向懷夕,
“上次她被吸精元,你換了一半血給她,對不對?”
“你如何得知?還對赤練丹瞭解甚詳?”懷夕目光從仇十二看向南星。
“懷夕兄,你幫我守好,不被外人打擾,我來救她。”南星並未回答,將仇十二輕輕放好,“我不會讓她死的!”
“如今七七血肉盡毀!你如何救她?”
南星並未回答,盤膝入定,胸口漸漸升起一團金色光團,十分刺眼,映照大地黑夜如白晝!
這是神元!
懷夕大吃一驚!南星要以神換命!
只是神元凝聚時間有點長,顯然,南星不知因何受了重傷!但還是拼盡一切去救她!
神元逐漸升起!仇十二也隨之緩緩升起,就在神元脫離本體,飛向仇十二之時——旺財借神力拼了過去!
神元受到阻迅速彈回!
“旺財!”南星懷夕異口同聲!
一瞬間!旺財化為一道耀眼閃電,藉助神元之力融入仇十二體內!瞬間天地間崩裂出道道刺眼的七彩光芒!
光芒漸退,仇十二已生肌連骨,宛若新生!
“旺財絕非屬凡界!”懷夕震驚到,自已竟從未感受到一絲異常!
南星臉色蒼白,伏在地上,氣喘吁吁:“旺財……以命換命!起死回生。還能生肌連骨……這是,冥界的方法!”
“旺財究竟是何來歷……”懷夕望著煥如新生的仇十二。
仇十二突然眼珠轉動,手指微屈。
“七七……”懷夕欣喜地把她抱在懷裡。
“南星呢?”仇十二睜眼問到:“他和旺財都不見了?”
搭脈,見仇十二已然大好,回頭卻發現:南星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我們回去吧!”
“不!”仇十二發現自已完好如初,南星和旺財都已不見,心下一緊:“懷夕,他們呢?”
“南星兄沒事!”懷夕心裡一酸:“他有事離開了,一向來無影去無蹤的……你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想著他?”
仇十二忽然覺得,記憶裡似乎有:南星為救自已而死的碎片,只是很模糊!
聽到懷夕的酸話,總算知道他沒事!
“旺財呢?”
“……”
懷夕低頭不語。
仇十二頓感不妙!旺財是絕對不會離開自已的!
“旺財呢!懷夕,旺財呢……”仇十二死死盯著懷夕。
“它……見你沒事,我先讓它回去了……”
“不可能!旺財呢?”仇十二緊緊抓緊懷夕胳膊。
仇十二再清楚不過,旺財絕對不會——在自已未醒時就離開!
還有懷夕一說謊就不敢直視她,自幼就這樣!
“旺財……”懷夕真的瞞不過了,索性抬頭看著仇十二眼睛:“旺財,以命換命,為救你而死!”
仇十二瞬間形同痴呆,愣在原地,嘴裡不斷念叨著:“以命換命……”
“七七!”懷夕大聲將仇十二喊醒:“旺財死了!”
“旺財……死了?”仇十二終於哭了出來!
“旺財!”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喚,仇十二暈了過去。
旺財是葉七七在世上最後一個家人!
此後,這世界,真的再無葉七七家人了!
夜空星星眨巴著清澈的眼睛,好像旺財輕輕搖晃著尾巴,往常一樣趴在門口,安靜等待著主人回家……
“這是散魂釘,除掉一人。”
“回主上,不知何人?”
“剛剛出現的。”
“主上是說毒牙?他可是最忠心魔君的,一心助魔君剷除異已,以成霸業……”
“你的話,有點多了!”
“是!小的即刻去辦!”黑霧瞬間消散。
仇十二睜開眼睛,發現躺在自已床上,太陽已經升到樹梢。
剛睜眼,淚水卻止不住流淌。
“醒了?來,喝了這碗安神藥。”
“懷夕……旺財屍骨何在?”仇十二一邊流淚一邊靜靜地問。
懷夕避開眼神,看向藥,又看向窗外,顯得有些慌亂。
“我既知旺財已死,以命換命……就更會善自保重,不會自輕自賤,更不會沉溺悲痛……”仇十二抓緊懷夕胳膊,
“懷夕……它連屍首都不曾留下嗎?”
“旺財,以肉換肉,以命換命……冥界的這種方法,下場就是灰飛煙滅,甚至一絲毛髮都不可能留下……”
仇十二鬆了手,只覺得胸悶難當,她背過身去,安靜地形同空氣。
懷夕知道她在默默哭,也知道她不喜歡在人前哭,關了門退了出來。
站在門口,只聽屋內被子裡傳來低聲的嗚嗚聲……
議事廳內,眾人在聽周也滔滔不絕,講述蠻夷如何卑鄙之事,紛紛表示認同!
“那此時就是攻打蠻夷最佳時機!我們應該立即出兵!”
“對!只要將軍一聲令下,周將軍!我們都願隨你領兵作戰!”
門開了,進來的不是仇十二,而是易昭元。
“眾位兄弟!仇將軍今日身體抱恙,恐怕需要晚些時候再議了。”易昭元抱拳行禮。
“晚些時候?時間可不等人啊,錯過最佳攻城時機,易先鋒也承擔不起吧!”一將士白了一眼易昭元。
“我知道眾兄弟各個鐵血好漢!但是建功心切恐怕成不了大氣候。”懷夕推門而入。
“我當是誰呢?你一個破郎中,有權過問軍事?恐怕這屋子閣下都不該進來吧?”那將士不服氣。
“的確,只是將軍現在需要靜養,等他好了我親自去領罰。眾位雖然也是將軍,但是都歸聖上親封的護軍將軍——仇十二調動,他不在,誰敢擅動一兵一卒?!”懷夕索性坐下喝茶。
“你算哪顆蔥?老子玩女人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仗著和將軍熟識,來上陽城混口飯吃吧!”那將士說完哈哈大笑:“要不是仇將軍收留你,你恐怕混的都不如我家狗!”
“鄭將軍!”周也連忙制止。
一股寒意逼近,周也話音未落,鄭將軍已被一拳打翻在地,衝出一丈遠!
懷夕繼續喝茶。
“喲呵?你還會點功夫?”鄭將軍吃痛站起身,鼻血嗒嘀嗒噠流了下來,他隨便擦擦哇呀呀就衝了過來!
周也等人急忙制止,鄭將軍嘴裡罵的難聽。
“你不值得我動手!”懷夕放下茶,瞟了一眼,
“周將軍,你是最懂令行禁止的,希望不要衝昏頭腦。”說罷走了出去。
“媽的!一個破郎中,以後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鄭將軍邊擦鼻血邊罵罵咧咧。
“周將軍,此時乃天賜良機!可是又沒有將軍命令,我們怎麼辦?”另一將士道。
“哎?你還真信他黃口小兒的話?”鄭將軍不屑道:“等我們拿下賊人老窩!你看將軍到時怎麼賞我們就完了!”
“周將軍,就是那賊人,害得你家破人亡!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如今又汙衊你!大丈夫頂天立地,豈能受此大辱?”鄭將軍振振有詞,
“再說此時蠻夷內憂外患,最為脆弱,是滅掉的最佳時機!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即刻提兵隨你建功立業!”
周也青筋暴起!
“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