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章 不該叫救護車,該叫殯葬車

等到慕大少爺終於進入這房間之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頭頂唯有一個老舊燈泡一閃一閃,幾秒後“啪”的一聲炸了。

慕清面無表情的坐在小馬紮上思考為什麼要來受這人間疾苦。

殊不知,馬上就有個人過的比他還要苦了。

晚上八點,連個路燈都沒有的筒子樓前面一片昏暗。

只有少數房間還亮著微弱燈光。

一個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在回家的道路上,身上的難聞的劣質酒氣熏人。

習慣性看向自已家的方向,見燈光沒亮起,醉醺醺的罵了一句,掏出手機打電話。

播出去的電話響了好久都沒接通,男人明顯是不耐煩了,結束通話電話繼續朝家走。

臉上的表情很明顯多了幾分不耐煩。

樓梯間內依舊昏暗,男人只能開啟手機的手電照著面前道路往上走。

忽然一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後知後覺的男人皺起眉,本就脾氣不好的他此時更加憤怒:

“沒聽說過、好狗不擋路嗎?趕緊滾,別礙事。”

擋住他去路的人背對著他,僅憑背影看去,應該是個年齡並不大的男人。

如果慕清在這裡,就能認出來,這人正是一直默默跟在雲霽身邊,但存在感非常低的鬼,幽夜。

與幽影是雙胞胎,模樣十分相似。

喝醉了的男人火氣上來,壓根兒沒注意面前這人沒有影子。

怒氣衝衝的就想要伸手推開他。

就當他的手接觸幽夜衣服的一瞬間,一直背對著他的幽夜緩緩轉過頭,耷拉著眼皮與他對視著。

男人頓感脊背發涼,他說不上來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

但裡面飽含的殺意讓他十分熟悉。

察覺到危險的男人想要跑,可右腿剛動了一下,只聽“咔嚓”一聲,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他的右側小腿就像是被汽車碾過一樣,扁了。

“啊!!!”

淒厲的慘叫瞬間響遍樓梯。

筒子樓的隔音不好,按理說這麼大的聲音不可能不被人聽到。

可週圍依舊安靜一片,只有慘叫聲迴盪在樓梯間。

男人右邊小腿劇烈的疼,他下意識去扶旁邊的牆,可手指剛剛觸碰到牆壁,又是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

他整個手的骨頭,同樣的寸寸碎裂。

深入骨髓的疼痛下,男人酒已經醒了,他驚恐的望著面前的人。

只見幽夜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精緻的小錘子,那雙恐怖的黑眸死死的盯著他。

無盡的恐懼與疼痛席捲心頭,男人拼命後退。

可他每動一下,那處的骨頭便寸寸碎裂。

只不過,他的頭就算怎麼動,幽影都沒有下手。

明擺著是不想讓他這麼容易死去。

樓道內的燈光再次恢復正常。

幽夜的身影早就已經消失,而地面上則是躺著一個渾身沒有任何血液,但全身都扁了的男人。

......

“啊!死人了!”

叫醒筒子樓住戶的不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而是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不少住戶秉持著看熱鬧的想法過來檢視。

可看到這副慘狀的時候,臉色都難看極了。

幾個還沒有喪失人性的住戶顫抖著手撥打了報警電話。

因羅鷹易吩咐過最近接到有人員傷亡的案件都上報給他,所以這片轄區的民警立刻彙報。

本就在這附近等著的羅鷹易立刻帶人過來了。

他身後還跟著一名正疲憊的打著哈欠的法醫。

很明顯昨天一晚上沒有休息好。

“讓一讓,讓一讓,警方辦案,閒雜人等都散了吧。”

警方熟練的遣散圍觀住戶,在這邊的樓梯口拉起了警戒線。

羅鷹易面色嚴肅的走上樓,看到男人慘狀的時候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法醫拍了拍臉,努力打起精神,先是檢查了一下男人的脖子。

不由倒吸一口氣:“脖子上的骨頭幾乎都碎了,如果不是倚著牆壁,這頭估計就像斷掉的橡膠一樣,耷拉著一晃一晃的。”

可說著說著,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人身上沒一滴血,骨頭怎麼碎的這麼厲害?”

剛準備檢查這人身上有沒有傷口,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這人胸口,胸口怎麼還有微微起伏的痕跡?

法醫原本要脫他衣服的手一僵,不敢置信的把手放到男人大動脈的位置。

幾秒後:“我草。”

“怎麼了?”

對於合作多年的法醫爆髒話的羅鷹易明顯有些吃驚,畢竟誰不知道他出了名的好脾氣。

法醫捏了捏自已的眉心,似乎是在措詞,就連表情都有些匪夷所思:

“你現在叫救護車過來的話,或許這人還能......搶救一下?”

“好我這......”羅鷹易下意識的接話,但忽然停住了,一臉茫然的看著這個男人:

“你說,他還活著?”

沒等法醫回答,他自已就蹲下來摸了摸他的大動脈。

“草......”

兩人面面相覷一陣子,羅鷹易牙疼般的撥了120.

醫療人員很快到來,看到男人時,被叫來的外科醫生表情古怪一瞬:

“不是,都成這樣了,你們是不是打錯電話了?這不該叫救護車,應該叫殯葬車吧?”

羅鷹易嘴角抽了抽,試探性開口:

“要不然,你們先檢查一下看看呢?”

醫生瞥了一眼羅鷹易,心中嘟囔著警察就不把醫生當人看了嗎,還是很有醫德的蹲下身檢查。

兩秒後:

“......我草。”

羅鷹易攤了攤手露出了一個“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十分誠懇的問道:

“都碎成這樣了,還能搶救嗎?”

這話落下,原本氣息微弱的男人忽然睜開眼睛,喉嚨中發出“嗬嗬”的聲音,表情極為痛苦。

似乎是痛極了,他看向醫生的眼神都帶著祈求。

“放心,我們一定會救你。”

醫生一邊讓人抬擔架過來,一邊安撫著男人的情緒。

只可惜,男人被疼痛折磨了一晚上,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看到能救他的人,下意識的想要動彈。

“別動!”

醫生察覺到不對勁,連忙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