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打車回家，即使花了將近五千的藥浴，看到這310和275的屬性，值了。

“能有這麼大提升，這也難怪專業班學員拼死也要練習。

就算無法做完整套靈武姿，比起做俯臥撐，仰臥起坐帶來的提升效果要好得多。”

莫文可惜。

在家就不能做靈武姿，就算做，也只能做個一兩遍。

靈武姿跟藥浴是一體的，沒有藥浴，你就無法演練靈武姿。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莫文感覺身體變得更協調輕盈了，不是敏捷帶來的反饋，而是靈武姿正在讓身體朝著某個特定方向發展。

十分精妙。

“這或許會是開啟‘靈武’大門的鑰匙。”

想到這。

莫文決定明天早上6點就去靈武館鍛鍊，鍛鍊完，剛好趕上最早藥浴。

“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司機師傅減慢車速，頭望向外面。

莫文轉眼一看。

江邊群眾圍成一圈，一個個路人走過去，圈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人聲越鼎沸。

這種情況，定是悲劇發生了。

人群中，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賀剛。

賀剛面無表情地透過人群，注視著發生事故的中央，與周圍人驚訝、好奇完全不同。

似乎，他知道這場事故一些不為人知的資訊……

不一會，莫文便在手機上看到了這條新聞。

“失蹤兩週的十五六歲少年王某在詠江找到，找到時，僅剩一個軀幹。”

看到這，莫文還低估這場悲劇的重量。

似乎還與豬宰場有關？

莫文能夠試想。

一個僅剩軀幹的少年生前被活剖，而痛苦慘叫，絕望。

而在這對面，是冰冷的手術刀，還有一群人饒有興趣的觀賞。

莫文退出腦子裡無比真實的想象。

忽地又刷到了一條新聞。

“河江大富豪七十歲林某心臟永久性衰竭，有望航空公司用專機全速送達一顆鮮活的心臟，醫生成功將其搶救！”

字裡行間，充斥著美好。

可莫文讀了這篇新聞後，總有點坐不住了。

……

到了家回到臥室裡，莫文沒有緊接著做些什麼。

而是坐下來，回想今天演練靈武姿的過程。

似乎察覺其中有些端倪。

十息後。

莫文斬釘截鐵道：

“靈武姿不全。”

莫文練習靈武姿，每當打完一套迴圈時，總有種屎拉一半，還沒拉完的不盡感。

“照理，熟練百分百不可能有這種感覺，會像詠春打出來後，手腳貫通。”

而靈武姿不是。

所以莫文很確定，靈武姿不全。

又想了一陣。

實在想不出哪裡有缺。

莫文所幸不想了，有時直接問老師，比自已無中生有的腦補更效率，更正確。

第二天。

莫文按照自已約定的時間，前往靈武館。

靈武館的大門也早早的開啟，詢問前臺小姐姐得知，五點鐘她就要上班。

五點鐘除了業餘學員，專業學員基本上都到了靈武館，準備自主訓練。

莫文還算來晚了。

乘坐電梯到達專業班。

一些做的還不錯的學員已在練習，其餘還在醞釀，或坐在地上觀看學習。

看見莫文。

一個個像閃閃發光了般。

莫文自顧自地演練靈武姿，就連唐三昊見狀也停止了動作，小跑到莫文附近觀看學習。

只因莫文現在做的靈武姿，跟他們做的有著明顯差距。

莫文也沒有什麼不適。

因為演練靈武姿，自然而然入了靜，跟他們一樣旁觀著自已。

很玄妙的心境。

【力量+20！】

【敏捷+16！】

到了八點，賀剛準時到來，疼痛使莫文咬牙，但一看面板上反饋的資訊，莫文擠出了一個笑容。

隨後忍著疼痛，朝著賀剛走去。

莫文字想用手指點點他，卻沒曾想被他輕微的調整，躲開了。

以至於沒法接觸。

“嗯？”賀剛瞥了一眼想要觸碰自已身體的莫文，“有什麼事就說。”

這句話含義，別碰，有話快放。

“針對靈武樁，有個問題想問教練。”

莫文準備直說。

還沒開口，賀剛似乎想到什麼，打斷道：“你現在忍著疼吧，先去藥浴，等身體恢復了，來辦公室找我。”

“好。”

莫文答應了。

很明顯賀剛有意隱瞞，這無疑證明——靈武樁不全！

大概半小時莫文恢復如初，先一步辦公室，給自已沏杯茶水品味著。九點零一分電梯門開啟，賀剛的目光對了過來。

“你說吧。”對於莫文碰他的東西，賀剛沒有在意，但他的眼眸多了幾分深意。

“靈武樁不全。”

賀剛瞳孔微不可察的縮了一下。

“你是不是聽過別人說過靈武？”

“沒有啊，就是我練著練著，發現沒練夠，總感覺裡面還有東西。”

賀剛有種‘認命了’的頹然。

“能夠只透過靈武姿而知不全的人，莫文，你是絕世奇才。”

“你或許能在武道上走的很遠很遠。”

賀剛沒有給莫文接話機會。

“沒錯，我教給你們的靈武樁不全，是靈武樁前一部分，名為靈武姿。”

“靈武姿後是靈武動，靈武靜，三者加起來才算是我靈武門真正的樁法，靈武樁！”

“之所以只教你們前半部分，那是因為你們還得練。”

賀剛坐到莫文對面，沏杯茶搖頭吹吹，抿上一口。

“你不用了，我可以教你完整的樁法，甚至靈武。”

莫文回應：“條件呢？”

一般先說可以後面一定會跟著條件。

賀剛舉杯的動作懸在半空，嚴肅的國字臉多了史無前例的認真。

似乎接下來的條件關係他的內心深處的需求。

“想要學習完整的靈武，唯有前往總館，可現在的總館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把控，讓你倒茶你就倒茶，讓你殺人你就殺人，讓你死你就得去死。”

“你還學嗎？”

莫文道：“看情況。”

賀剛錯愕，隨後灑脫笑道：“我意代師收徒，你要答應做四件事。”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有錢買不到的東西。

莫文道：“你說。”

“一，清理門戶，殺掉總館主。”

“二，如果遇到姓陳，姓寧的人，他們需要幫助，你一定要盡你所能幫助，這是祖訓，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的靈武。”

“三，這是我的私事，如果我有一天死亡了，找到那個人，殺絕！”

莫文聽到第三條，眼皮抽筋，但是口頭答應，又不是說一定要做。

莫文繼續聽著。

這最後一條又會是什麼。

“四，剛才我所說的三條你都可以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