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家的兩姐妹，一個比我大三歲，一個比我小三歲。

她們的母親，就是我研究火藥到深夜，偶然之間聽到過歡愉喊叫聲的那位。

黃娟和張青。

她們倆，都跟我沒有在學校有過什麼交集。

如果不是因為兩家人的房子只有一牆之隔，估計很難會有什麼交集。

先說說姐姐黃娟吧！

我在鎮上讀小學的時候，她在初中部，並不在一個校區。

等我在初中部讀書的時候，她已經去了縣城裡讀高中。

相識還是因為彼此母親經常在一起打麻將，加上後來我們家的房子是黃娟的父親在負責。

一來二去，經常見面。

我屬於是多情種，只要是經常接觸、年齡又相差不大的女性，我都會動情。

青春期的慾望也相當旺盛。

她把我當小弟弟，我萌生的念頭卻是把她推倒。

不過交集不算太多，她也經常忙著學習。

直到房子修好，兩家人挨著住。

黃娟在鎮上的高中讀書，每週五放學會坐車回鎮上。

她路過我家門口的時候，我總是捧著一本《魯迅全集》，在一張小馬紮上坐著看書。

一來二去，她對我也挺好奇的。

可能在她接觸的男生裡面，沒有過像我這種小小年紀就沉迷於魯迅文章的。

當一個女生對你產生好奇，那便極有可能會陷進去。

只要操作得當，接下來的事情基本就水到渠成。

她對文學挺感興趣的，聊了一段時間，我也經常會分享自已寫的詩歌文章給她看。

到了後來，每到週末時間，我們都會一起在附近的山上散步聊天。

雙方母親都看在眼裡，彼此都還開玩笑地叫親家母。

雖說玩笑的意味比較大，但是雙方母親其實都還是挺願意的。

黃娟的母親有一次冷不丁地問我是什麼屬相，我有些莫名其妙。

問了我母親，母親說可能是想把黃娟說給我當老婆。

黃娟的母親更是成天都喜歡亂開玩笑，性格奔放的型別。

我估計她在家裡，也跟黃娟開過類似的玩笑。

後來有一次，我跟黃娟兩個人散步。

在路上走著走著，她本來是在我的右側，突然就要走到我的左側來。

我還不知道為什麼，黃娟就告訴我：“書上說，左邊的耳朵更為敏感，是用來聽情話的。”

她對我還是動了感情的。

當時我只是面紅耳赤，有些害羞，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她進了一步，我也不再藏著掖著，連夜寫了一封情書。

最後一如既往地寫上了一首情詩。

夾在從她那兒借來的一本書裡面一起給她。

還告訴她：“那本書懷孕了。”

呃(⊙o⊙)…

現在想來，當時不經意間開車了。

我發誓，當時真的只是想提醒她書裡有東西。

第二天，她拒絕了我。

但是在她結婚的前一天，黃娟告訴我那封情書她還留著。

我不知道她在結婚前一天說這種話是何居心。

想讓我搶親？

亦或者想在結婚之前跟我瘋狂一場？

可惜，兩個事情我都沒興趣。

一方面，我當時對她已經沒有感覺了。

另一方面是她妹妹張青當時已經亭亭玉立，跟我走得很近。

她結婚我只是作為鄰居去吃席的，但是當時男方那邊沒有伴郎，我臨時被叫去當伴郎。

無錯書吧

我覺得很奇怪，那個男方就沒有個兄弟朋友嗎？

反正當時結婚，全程真就只有我一個伴郎。

一般來說，結婚當伴郎之後，新人都是會給伴郎伴娘一個紅包的。

沒有。

我覺得男方稍微有些摳門，然後可能也從黃娟口中知道我在初中的時候給她寫過情書。

這一點，我是從他看我的眼神之中猜測的。

那個男人看我的眼神，有一種得意和挑釁。

彷彿在說：“小子，你小時候喜歡的女神現在是我的女人了。”

其實我都無所謂。

黃娟從來不是我的女神，也不是白月光。

真要總結一下，只能算是青春期的一段回憶。

僅此而已。

如果沒有那一件事，或許她在我的人生中還會更加有分量一些。

之前說過，我們兩家只有一牆之隔。

屋子後面都有一個小院子，樓頂也是連通的。

兩家一樓的衛生間都在屋子後面的小院，我們家在廁所上面弄的有泥土，種著一些綠植花卉。

我經常翻到上面去澆水。

那天我在澆水，她在廚房洗碗。

我打了聲招呼，就直接從她家的廁所上跳到後院。

她洗碗的時候，每個碗都會單獨擠出洗潔精來清洗，然後再用清水沖洗掉上面的洗潔精。

有錢人家的習慣確實不一樣。

我們家往往都是擠出兩泵，然後把一頓飯的碗筷都洗掉再用清水清洗。

每個碗都單獨用洗潔精，對我來說是極其浪費的行為。

我說：“我們家都是擠兩下然後就把所有碗洗完，再用清水清一遍。”

黃娟也很驚訝，說：“那你們家的飯我都不敢吃。”

我當時覺得受到了侮辱。

黃娟也察覺出來了，連忙笑道：“開玩笑的。”

反正我是不信。

後來相當長一段時間，我洗碗的時候都會想起這件事情，覺得如鯁在喉。

成長過程之中，也經常和朋友之間開玩笑。

越來越覺得，玩笑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把真話說出來罷了。

那件事之後，我跟黃娟基本就只是保持禮貌。

後來她參加工作的時候，我還在讀大學。

工作是保險公司賣保險。

明明是在縣城最好的高中讀書，還讀了大學，最後卻成了保險推銷員。

我一直不喜歡賣保險的，尤其是國內的保險。

她先是把家裡的人給通通賣了一份保險，然後開始給我母親推銷。

我母親是保險狂熱愛好者，我們家除了我基本保險都買了。

好幾次勸我也買，都被拒絕了。

後來黃娟說：“虧你還是大學生，思想太死板了。”

對她的好感度就更低了。

不就是影響你從我身上賺提成了嗎？

兩件事情隔著好幾年時間，至此徹底沒有跟黃娟有過聯絡了。

……

值得一提的是，她結婚的時候，我精準預判了她要不了多久就會離婚。

因為是伴郎，所以從她化妝到婚禮結束，我全程都跟著的。

期間我就看出新郎對她的態度很差，動不動就會甩臉色給她看，嘴裡滿是髒話。

黃娟呢總是委屈巴巴地哀求。

婚禮結束當天晚上，我就跟我母親說，感覺那男人不是很愛黃娟，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離婚。

一年不到，果然離了。

離婚後那一年的過年時間，她來過我家一趟，找我一起去樓頂放煙花。

她，短髮，臉上妝容精緻，看起來比結婚那時候漂亮。

我誇了她兩句，讓她挺開心的。

我嚴重懷疑她是想找我接盤。

證據就是結婚前還留著我初中時候給她的情書，以及當晚的精心打扮。

……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接盤俠的體質，黃娟離婚後想找我接盤，後來的王發建離婚後也想找我接盤。

甘寧娘！

還好我當時對她妹妹張青有意思，不然她在樓頂來點兒柔情，我可能真接盤了。

值得一提的是，黃娟的妹妹張青當時是她的伴娘。

要說兩姐妹我更喜歡誰，那必然是張青。

可能是因為，張青跟她母親更像。

我還是忘不了那晚在廁所，聽到的歡愉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