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到家,唐藝跟我聊起了結婚的事情。
倒也不算是突然開始說這個事情,起因是她高中的同學要結婚,讓她去當伴娘。
回來她說她在想我到時候光頭拍婚紗會不會很奇怪,穿西裝會不會好看之類的。
之前還跟我討論過要辦什麼樣的婚禮。
但是我一直沒有怎麼回應,昨晚問到我,我再次重申了之前就跟她說過的話題。
我不想結婚。
心裡還有一句話我沒說出口,那就是真要結婚,可能也不想跟她結婚。
不是她本人有什麼問題,亦或者我只是想著單純睡她不想負責任。
而是她母親已經把我的所有耐心給磨沒了。
我對結婚本身就沒有多少興趣,現在更是一想到就覺得頭疼難受。
這些事情的曲直原委,慢慢來說吧!
……
上一章我寫到我們確定關係後,唐藝在她們學校外面的長椅上問我存款和銀行密碼。
我晚上仔細想了想。
她是個拜金女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更大的可能是因為她缺乏安全感。
農村重男輕女的現象尤其嚴重,唐藝小時候就不是很受重視。
如果不是讀書比較厲害,那多半會被家裡變成給她弟弟鋪路的苦命角色。
說一個事情來舉例吧。
2022年國慶結束之後,我沒有繼續待在成都。
原因有好幾個。
第一是我在成都工作感覺到身心俱疲,雖然工資有8千一個月,但要負責短影片賬號的策劃、文案、拍攝剪輯和運營工作。
我不想這麼累,一點兒都享受不了生活。
第二是唐藝馬上畢業,她沒辦法留在成都,在德陽一家醫院找到了工作。
還有原因是我在19年買的房子差不多要完工交房了,我需要忙碌裝修的事情。
回到德陽,我開始的打算是全職在家寫小說,空閒時間看書準備考公務員。
不過還是投了簡歷,萬一有適合的工作也算是不錯的。
我的簡歷還是很有含金量,回來就找到了一份工作。
在馬自達汽車4S店做短影片,底薪給我6千,每拍攝一條影片還會有額外的費用。
對於平均工資三四千的德陽來說,已經是相當高的收入了。
而且我還不需要租房。
但是那份工作我幹了只有半個月左右,壓力其實並不大,老闆也很努力地想要挽留我。
無錯書吧甚至問我是不是辦公室有誰欺負我。
同事都挺好的,只是我長期做短影片,知道在那個崗位是不可能做出成績的。
馬自達集團下發的要求,規定了哪天必須要發哪款車型的介紹。
賬號內容就被限定死了,這種只能起到一部分企宣效果,想要做出成績幾乎不太可能。
就在我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有次唐藝流鼻血不止。
唐藝的母親經常會把老家的菜拿到市裡來售賣,當天唐藝是跟她母親在一起的。
鼻血不止,腦袋也已經有些暈眩了。
給我發訊息說這件事,我想著她母親就在旁邊,趕緊帶她去醫院找醫生就好了。
唐藝說她母親說要急著趕公交車回家去地裡種菜,讓她自已去醫院。
我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相當震驚。
即便是再沒有文化,也不至於這樣吧?
但她母親就是這樣做的。
……
這樣的事情,在唐藝高四氣胸住院手術也有體現。
總之,她整個成長階段,是缺乏安全感的。
所以我昨晚想了一下,覺得當時她很突兀問我存款和密碼的時候,大概就是缺乏安全感的一種表現吧。
不排除她拜金的可能,是因為我的存款在跟唐藝在一起後,快速下降。
以至於現在我每個月要算著卡里的錢過日子,而唐藝的存款卻有了兩三萬。
我這個人對感情的投入,其實一直不算吝嗇。
雖然沒有像對張慧玲那樣全力以赴,但剛開始跟唐藝戀愛的時候,我確實也算做到了相差無幾。
那段時間,幾乎每天下班我都會先去找她,然後一起吃飯。
她說想吃什麼我就帶她去,這個餐廳那個餐廳。
過節送禮,偶爾來點兒小驚喜。
我不是一個木頭,愛一個人的時候是會花心思去製造浪漫的。
可是慢慢的,我這種強烈的愛被磨滅了。
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提了。
主要的事情,大概有這麼三件事。
第一件事情,發生在我們同居之前。
那是一次春遊,唐藝還有她的兩個室友,加上我四個人去成都一個溼地公園玩。
當時拍了很多照片。
下午坐地鐵回去的路上,我就看到唐藝在挑選照片發朋友圈。
九張照片,沒有一張是跟我的合照。
我當時心裡就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並沒有當著她室友的面說什麼。
唐藝當時還問我文案寫個什麼,我說你就寫個三人行之類的。
那話其實已經是在內涵她了。
明明四個人出去玩,發朋友圈沒有我,這算幾個意思?
等我回到租的房子裡,她們也差不多到了學校。
唐藝讓我給她新發的朋友圈點贊,我直接就問她我們拍了那麼多合照,為什麼沒有一張是有我的。
是我光頭的形象丟人了,還是你不想讓誰看到。
她也意識到我生氣了,她錯了。
趕忙打車過來給我道歉,表示只是不想讓家裡人看到,因為她母親是個大嘴巴,看到了很快就會傳得到處都是。
這個理由其實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麼讓人能接受,但當時看她急衝衝過來道歉,也就沒揪著不放。
在寫這件事的時候,我都沒有意識到她當時特意沒有髮帶我的圖片,其實是因為當時是在腳踏兩隻船。
立馬要寫第二個事情,我才突然發現這兩件事極有可能是有著直接聯絡的。
第二件事情,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我們同居了。
唐藝之前一直說我租的房子距離她們學校還有一站距離,很不方便。
對了,當時疫情已經爆發。
於是我在房子到期的時候,在成都中醫藥大學後面的棗子巷找了一個新的房子。
兩室一廳,一個月1500。
我們也同居在了一起。
有天週末,床上歡愉一場後,她睡著了,我看了她的手機。
發現她還跟清華那個男生有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