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寫下這個劇本，我其實就是對自已的一種反省。

劇本里面的情節，基本都是從生活真實發生的事情加工而來。

劇本里是吃饅頭攢錢給女朋友買玩偶，現實裡我是先買的玩偶然後剩下的錢買饅頭度日。

劇本里我小時候給母親買了一塊兒童手錶，現實裡我小時候是給母親買了一個髮夾作為生日禮物。

手錶是在我高考畢業後，給父母買了一對情侶手錶。

現實之中，這兩件事沒有什麼因果聯絡，劇本之中我把它們串聯在了一起。

現在再看當時寫的劇本，大致就看出來那個時候我的內心已經開始自我修復。

開始覺得為了愛情毫無保留地付出是不值得的，更應該把親情看得更重一些。

再結合我後來和其他女人交往，確實是這樣。

……

繼續說回高中的事情。

應屆班，除了劉沙和劉陶她們之外，還有幾個同學我的印象挺深的。

有一個女生叫張燕妮，黑黑的。

因為我家租的房子跟她在差不多的方向，上下學騎腳踏車我們都是一起。

我算是見證了她從異性戀，轉變成雙性戀再到同性戀的過程。

讀書的時候，她給人一種髒兮兮的感覺。

但是我倒是沒有聞到她身上有什麼異味，估計就是單純面板黑，外加穿衣偏深色的原因吧。

學政治歷史的時候，課本里提到有馬克思的妻子燕妮·馬克思。

因為跟張燕妮的名字只是姓不一樣，我們常常拿這個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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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張燕妮喜歡男生的時候，暗戀物件是曾植。

但是曾植那個人，比我還喜歡挑別人痛處戳。

我跟他待久了，有時候也會習慣性地去對著別人的痛處開玩笑。

有一次劉陶就很生氣，說：“你最好不要像曾植那麼惹人討厭。”

我意識到這種玩笑真的會傷害人，於是就沒有那麼幹了。

說起來，曾植還挺怕劉陶的。

寫著寫著，我突然想起一個我很自負的事情。

有次月考，我考完數學之後跟劉陶她們對答案。

她們的答案跟我差別很大，這讓她們嚇了一跳。

因為我的數學成績實在是太好了，跟我不一樣，就意味著她們錯了。

等到我去找向欽老師對了答案之後，我發現我沒有及格。

我回來就說：“我都沒及格，這次數學全年級及格的應該沒幾個。”

媽的，我真的是太狂了、太自負了。

結果嘛……很打臉。

曾植還拿這件事嘲笑過我一段時間。

嗯，繼續說張燕妮吧。

暗戀曾植，但是曾植那張嘴確實不咋地，經常損張燕妮。

就這麼把張燕妮對他的好感全都磨沒了。

我估計她還經歷過一些別的事情，不至於因為曾植就完全對男生沒興趣了。

後來有一次，張燕妮跟我說她好像開始喜歡女生了，對男生也不排斥。

再到後來高三的時候，她覺得跟男生在一起就是兄弟哥們兒的感覺，完全沒有那種男女之情的衝動了。

偷偷告訴我，她喜歡班上叫黃婉玲的短髮女生。

不過黃婉玲拒絕了張燕妮。

我當時單純覺得黃婉玲不是拉拉，所以拒絕很正常。

為此還鬧了一個笑話。

黃婉玲其實也是拉拉，而且還有女朋友很乖，是個喜歡穿洛麗塔的女孩子。

透過空間我看到那個洛麗塔女生的照片，覺得很乖很可愛，只以為是黃婉玲的閨蜜一類。

我就跟黃婉玲說：“這個女生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

呃(⊙o⊙)…

這就好比，你問一個男生，能不能把你老婆借我玩玩。

我記得當時黃婉玲的臉上有些不知所措，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後來劉陶和劉沙偷偷告訴我人家是一對兒，給我驚出一身冷汗。

張燕妮看起來髒髒的，確實沒辦法跟黃婉玲那個女朋友相提並論，被拒絕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她很快就找到了另一女生，也是短髮。

如此來分析，張燕妮充當的應該是受的角色。

我不知道女生之間，是不是該用受這個稱呼，意思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月考的時候，張燕妮還專門拉著我去考場悄悄指給我看。

說實話，那個短髮女生長得……一言難盡。

畢業之後，張燕妮我就沒聯絡過了，也再沒見過。

我只記得，上學的時候有段路是在河邊的公路。

六點左右，沒什麼人。

我經常騎著腳踏車，一邊騎車，一邊朗誦語文課本上的詩歌。

張燕妮後來還跟著我一起，挺好玩的。

……

提到黃婉玲，那就不得不提到另外兩個跟黃婉玲關係比較好的兩個女生。

蔣倩茹和譚思琪。

譚思琪我感覺她對我是有些意思的，只是她沒敢說。

為啥會有這種感覺，大概是她每次看到我，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看我的眼神帶著光芒。

那個時候，黃婉玲她們仨都知道我喜歡劉沙。

譚思琪大概考慮到這點，從來沒敢表達過。

她們三個裡面，我跟蔣倩茹的關係是最好的。

一來是我們是同桌，二來是上下學有時候也會一起。

我通常叫她小蔣。

小蔣也算是默默關注我的人，當初畢業的時候，她給我的明信片上，就說我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從分班成績在班級中等的位置，一個多月時間就成了班級前十名，後來更是長期一二名。

小蔣笑起來很好看，很喜歡拍照，挺有藝術細胞的一個人。

說起來，她這一生基本都在德陽。

除了旅遊，從幼兒園到大學都在德陽，現在考了公務員還是在德陽工作。

從朋友圈看到她已經結婚了。

最後一次見面，好像是高四的時候。

第一次高考結束，小蔣也沒有考好，糾結要不要復讀。

我決定復讀的時候，她也決定復讀，我們還是同桌。

開始的時候，小蔣還拜託我這一年再多給她講講題，提高一些成績。

但是後來她覺得壓力太大了，決定還是去德陽建院讀書算了，不拼了。

那晚下晚自習，我幫她把課本那些送到校門口。

下著小雨，小蔣的母親來接的她。

我其實有些失落和惋惜。

如果她復讀一年，我大概能幫她提升不少分數。

……

除了她們，還有好幾個女生值得一提。

說起來，我這前半生，女人緣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