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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回到村裡

“還有很大的血腥味,那小子用這把刀殺的人。”

“哈哈哈哈,這把刀還真是尋著明主了。”陳治說話間還習慣的捋了一下鬍鬚,拿起桌上的回信遞了一些給陳旭:“你和為兄先看看這些信再說吧,希望他們都同意吧。”

半個時辰之後,陳治拿著信件高興的大笑起來:“這些傢伙眼光還真好,有幾家就不行了,但也不怪他們,我沒在信中寫陸懷仁的事情。”

陳旭也高興的在書房中徘徊,時不時的還拿起信件看著:“仁哥有大志氣啊,大兄你看看那孫黑熊是怎麼誇仁哥兒的。”

陳治心裡也計算著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十三個村加起來能湊兩個營的青壯兵,過幾天把那小子叫去縣中把事情辦了,到時候再和上面聯絡吧,現在最主要的是還沒給那小子說。

等睡醒了那小子肯定會問,那我是現在說,還是騙到縣中再說呢?

“旭哥兒,把他騙去縣中的這幾日得給他看緊了,我怕這小子吃了苦頭就想著跑。”

陳旭臉色一苦,這大兄說著話怎麼一副壞人的樣子,雖然有點強人所難,但也沒必要這樣啊。

陳治看著弟弟臉色,怒罵道:“你這做甚,一副苦大深仇的樣子,讓你看緊就看緊了,讓他跑了就完了。”

陳旭收起臉色,嚴肅的看著自已大兄:“大兄,你說葉山旺的訊息準確嗎?”

說到這個訊息,陳治也不知道準不準確,現在朝廷中韓侂冑當權,此人是主戰派一系帶頭人,是不是真心北伐也不得而知。

那葉山旺家族傳朝廷已經在準備北伐了,讓早做些準備,等北伐成功後佔據一席之地。

但北伐哪有那麼容易啊,我一小小縣尉都能看得到一些局勢,那些朝廷大官難道看不到嗎?

那這些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實在是搞不懂那些人。

“現在只是有一些風聲而已,這件事過些日子便能看出,朝廷想要北伐的話,需要大量的軍用物資,這瞞不過人的。”

陳旭端起了茶杯,點了點頭:“那小子他娘是為了什麼,也是北伐嗎?”

“為兄也不知,一個小縣尉怎能知道那些人的謀劃,現如今只能讓他們練兵,以作日後大用。”陳治站了起來,走到書架處取出了一本冊子,轉頭笑道:

“旭哥兒這是多少年的戶冊了,還擺在這裡?”

說完也不管回話,翻起了陳舊的戶冊,這冊子是十年前記錄的本村所出兵源的情況,村裡每個走出去當了軍士的都在記錄之中。

陳旭搖了搖頭,放下茶杯走到一個陳列花瓶的架子上,用手撥動了一塊印璽,只聽到一花瓶後發出了‘咔..咔’的聲音。

陳旭伸手到花瓶後的暗格處翻翻找找一陣,拿出了一本較新的冊子遞給了大兄。

陳治翻著新的冊子,低頭問道:“旭哥兒,五十人怕是不夠,家族還能養多少兵士?”

一句話又讓這村中知寨又苦起了臉,還能養多少兵士,這都已經是村中極限了,這大兄真是以為不要糧食:

“這還不知要練多久才能用上,已經不能再加人了,這五十人練兩歲就能把村中積蓄給吃空。”

陳治張了張嘴巴也沒罵出來,看見弟弟那苦著的臉,想著他已經去縣裡當縣尉快十年了,這村裡他是真不知道,如今弟弟管著他也不好意思插話:“那就算了吧,走一步算一步....”

陸懷仁正在床上做著好夢,突然感覺自已想找茅房尿尿,找遍了整個大院都沒找,著急之下.....

憋醒的陸懷仁匆忙跑向茅房,....啊,真舒服啊,說著還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回到房間看著書桌上開啟了的包袱,和少了一把雙手刀.....

“遭賊啦,老馬,老馬,遭賊啦,我刀沒了。”陸懷仁在大院喊著門房馬二。

馬二正蹲在大門外看著路人傻笑,聽到喊聲急急忙忙的跑到陸懷仁面前:

“小郎,哪裡有賊?”

陸懷仁看了看馬二,再看了下黃昏的大院,這下丟臉丟大了,雙手捂著臉逃命似的回到房間,他以為第二天了。

“睡糊塗了,沒事了,老馬你忙你的。”看著人跑遠還留下話的老馬只得愣在那裡。

回到房間,整理了一下東西,發現銅錢這些都在,信和雙手刀沒了,這都不用猜,不是那兩兄弟拿的,陸懷仁表演倒立拉稀。

“可惡啊,可惡啊,我的刀,太欺負人了。”陸懷仁在房間徘徊著。

算了,先去廚房吃飯,吃完飯再找那兩兄弟算賬,陸懷仁心裡腹誹。

天色漸黑,陸懷仁還是鼓足了勇氣去找那兩兄弟,敲響了書房門:“大叔父,二叔父在嗎?”

書房內兩人看著房門,臉上出現了想笑又不敢笑出來的樣子:

“進來吧,仁哥兒。”

陸懷仁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看了一圈才發現坐在黑暗之中的兩人,心中繼續暗罵:“這要是其他人走進來不把你們當鬼我都不信,最好來個道士把你們一起收走才好。”

油燈昏暗,只照亮著書桌周圍的地方,卻照不到陸懷仁陰沉的臉龐:“大叔父和二叔父可是拿了小子的刀?”

燈光也照不到兩位叔父偷笑的臉龐,陳治揉了一下臉頰,恢復了嚴肅的面容:“刀在老夫手上,先不說這事了,你小子送這信可殺了不少人啊。”

陸懷仁只感覺現在胸很悶,不說這個還好,隨後冷哼了一聲:“那都是拜縣尉大人所賜,此地土匪強人太多了。”

陳治一下找回了熟悉的感覺,被懟得胸口絞痛,這小子怨氣這麼大嗎,這還不是都為你小子,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陳治嘴一癟,心想還收拾不了你了:“你小子可知讓你送信是為何?”

“為何?”陸懷仁好奇的看著這兩兄弟。

陳治憋笑著:“這事先不著急說,到縣中自會知道答案,老夫想問問你小子是如何看待北邊金人的?”

陸懷仁此時很想打這老丈人一頓,一天沒事就逗著他玩,就這麼好玩嗎,還金人,你一個小縣尉關心這些大事做什麼。

那他也不得逗逗這老丈人:“一個草原民族而已,遲早會完。”

聽了陸懷仁的話,陳治手中捋著的鬍鬚都被扯了幾根下來,為何這小子說的如此肯定,臉色也如此自信的樣子?

陳治緊張的看著眼前之人:“仁哥兒為何如此肯定那金狗遲早會完?”

急了急了,這老丈人急了,陸懷仁此時大仇得報的感覺真好,關於金人的事情他清楚的很。

三十年後,被蒙古和南宋夾攻,幾百萬金人被殺的不到十萬,這南宋也是大仇得報了,但是趕走了金人,又來了個蒙古啊,這宋朝走了一步臭棋,或者應該說宋朝一直都是把一手好牌越打越爛。

“這事兒不可說,不可說。”陸懷仁就是要報仇,讓這老丈人一天就玩他。

“旭哥兒點燈。”說完站起身幾步走到陸懷仁面前抓著陸懷仁的手臂。

“痛...痛,輕點。”陸懷仁只感覺被一鋼鉗夾住了手臂,直接捏到了骨頭,疼的陸懷仁是嘶牙咧嘴。

似乎陳治也感覺自已用力太大了,呼了一口氣,緩緩的鬆開了陸懷仁。

此時燈光漸亮,陳旭接著點亮了五盞油燈,但書房裡還是有些昏暗,只能模糊看清人的臉龐。

陳治用求知的眼神看著陸懷仁,看得陸懷仁是一陣心驚。

“額....小子亂說的,大叔父別激動。”

但陳治感覺陸懷仁絕對不是亂說,他能看到陸懷仁臉上的自信,似乎是真有此事。

嘆了口氣轉身回到木椅上:“仁哥兒不說就不說吧,老夫也不問了,今日想告訴你讓你送信的原因,此信只有重要之人才能送,因為這信是讓他們練兵的命令。”

啥?老丈人你要造反嗎,那我可不陪你們玩了,我得先走了:“大叔父要造反嗎?”

熟悉的感覺又到了陳治的身上,無奈的瞥了一眼陸懷仁:“這點兵造反,你去試試?”

“那大叔父要練兵做甚?”

“到了縣中你便知,這裡便不說了,另外靜兒也催著你去縣中。”

這種感覺讓陸懷仁有點不適應,因為他是穿越過來的,現在像個棋子一樣想怎麼放就怎麼放,讓他心裡很不爽。

看這意思是想把他也弄到福津縣去:“小娘子何時回的縣中,大叔父又何時去縣中?”

陳治心裡想著金人,隨意的回著話:“靜兒前幾日便被老夫趕了回去,另外老夫還有一些事情,三日後再走吧。”

陸懷仁此時也想去縣中,看看能不能塞點錢財,把憑由拿到手,到時候就可以去南方養老了。

“大叔父可以把刀還給小子嗎,那是張伯送給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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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治嘴角抽了抽,這小子還怕自已把他的刀給黑了嗎,雖然有這想法,但也不能做啊。

拿起茶桌旁的刀扔給了陸懷仁,並囑咐道:“這刀要好好保管,這是殺人的刀,別拿去當擺設就成。”

拿著失而復得的刀,陸懷仁臉上又出現了一絲笑容,匆匆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