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仁轉頭看著疲憊的老丈人,不知道老丈人為什麼要這樣問他,難道是擔心他女兒,還是想給他找個差事做做?
陳治聽著陸懷仁說賺錢過日子,臉上出現了不悅的神情:“你知道北方嗎?”
陸懷仁愣了一下,這話題轉的這麼快嗎,他怎麼會不知道北方,比你們都知道的多,你們想知道什麼問他就好了。
如今的北方還是金人統治,皇帝是非常出色的完顏璟,但過幾年就死了,如今的金人戰鬥力也已經被幾十年的奢靡生活給磨的差不多了。
陸懷仁感覺這老丈人似乎很有愛國情懷,疑惑道:“金人嗎,大叔父想說什麼?”
陳治在黃昏下捋著鬍鬚,像似在思考著什麼問題,片刻後才用略微沙啞的聲音說道:“老夫知你在山谷中得到了仙寶,是也不是?”
陸懷仁一臉懵逼,他自已怎麼不知道:“小子沒有得到什麼仙寶啊?”
陳治瞥了一眼,滿臉的不相信:“老夫不管你有沒得到仙寶,只想讓你幫個忙。”
想讓他幫忙,陸懷仁感覺出了有些不對:“小子能做到的事那肯定得幫大叔父,大叔父就放心說吧。”
只見陳治緩緩站起身來,拍了拍甲冑上的些許泥土,鄭重其事的對著陸懷仁作揖拜了一下說道:“仁哥兒可否用仙寶救救這天下蒼生?”
無錯書吧陸懷仁被嚇的站了起來,這特麼什麼情況,還仙寶,鬼的仙寶,他哪裡知道有什麼仙寶,他有仙寶就去當神仙了,還救個錘兒的天下蒼生。
“小子我沒仙寶啊,大叔父找錯人了,”陸懷仁已經快哭了。
陳治沒管陸懷仁的委屈,從胸口之中拿出了一封‘遺書’,遞給了他。
~~o(>_<)o ~~,這特麼不是他的遺書嗎,怎麼在老丈人手上,他這就被那僕人賣了?虧得他還那麼相信那僕人。
陸懷仁見此情況立馬解釋道:“這遺書是小子亂寫的,只想著這次就算被吐蕃人跑了,也可以用此手段來殺那些吐蕃人。”
陳治無語的看著陸懷仁,他可不信這些,很多問題根本沒辦法說得通,那如今這小子不承認該怎麼辦呢?
一大一小兩個人就站在黃昏下面,只有微風像小手般撫摸著臉龐....
片刻後陳治發出了沙啞的聲音:“你小子不願也罷,此事就當老夫沒說吧。”
說完就離去了,根本沒給陸懷仁反應的時間。
陸懷仁就站在夕陽下看著老丈人離去,他只想說他真的沒仙寶啊,為什麼不信他。
翌日
陸懷仁頂著黑眼圈走出了營帳,實在是沒睡好,但是他又無可奈何,因為傷兵的叫喊聲太大了,他也沒辦法,他也不是醫生,也沒醫療知識。
陳旭從不遠處營帳走了出來,正大聲叫喊著兵士收拾營帳,他們要回去了。
早晨的陽光曬得人暖呼呼的,山澗的鳥兒也開始嘰嘰喳喳的出來覓食。
陳治站在河邊,看著不太寬的河流發呆,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陳旭快步從路邊走到了河邊,疑惑道:“大兄找我何事?”
陳治轉過頭嚴肅道:“昨夜為兄去那吐蕃人營地裡什麼都沒找到,那小子昨夜可有來尋你?”
陳旭臉色微沉:“沒有,昨夜很多傷兵顧不過來。”
陳治皺了皺眉頭,這小子難道說的是真的嗎,不甘心的繼續問道:“這些時日,你看那小子有何異常,廂房可有搜過?”
陳旭回想著這段時日陸懷仁的生活,不說沒找出異常,或者全都是異常,那小子得了失魂症後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但是說話眼神和做事習慣都和以前差不多,這讓他有些苦惱,房間也很是‘乾淨’。
陳旭給大兄詳細的說著陸懷仁得了失魂症後的情況,陳治捋著鬍鬚在腦中慢慢推理。
片刻之後陳治好像也沒有出什麼:“為兄做縣尉近十年,也沒想出這小子哪裡不對,可能是時日尚短。”
陳旭不太懂大兄的想法,繼續徵詢著大兄的意見:“那現如今有何辦法,等著還是主動讓他露出馬腳?”
陳治蹲了下來,雙手放入河水之中洗了洗手,看著奔流而下的河水嘆了口氣:“為兄準備留下來住些時日,一為觀察那小子的舉動,二來知縣大人那邊為兄得躲幾天,這次死了八十多人傷了五十多人,不好交代。”
陳旭轉頭看了看周圍情況低聲道:“大兄能確定那小子遺書中所說的仙寶為真嗎?”
陳治一臉失望:“那小子不肯承認,但是身上的一切都解釋不了,希望有吧。”
陳旭撿起一塊鵝卵石對著河中扔去,生氣的嘆了口氣:“大兄一小小縣尉,為何要操著那天下大事的心,那朝廷輕看我等武人,為何要為那朝廷尋那寶物。”
陳治皺了一下眉頭,原來這弟弟是想錯了他,輕笑了一下:“為兄不是為那朝廷,是為了天下人而已,這朝廷敗亡是遲早的事,你看錯為兄了。”
陳旭轉頭看著這大兄,他此刻大驚失色,這大兄想要作甚?
........
整個隊伍抬著傷員,直到天色漸黑才回到了村裡,陸懷仁和‘保鏢’約好喝酒後,先行回到了家中。
看著二孃站在堂屋門口徘徊,來回之間步搖輕顫,豐腴的身姿凹凸有形,看了看自已未滿十八歲的身體,直嘆可惜了。
“二孃。”陸懷仁作揖行禮。
二孃聽到聲音嚇了一跳,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呀,仁哥兒回來啦,你叔父們去哪裡了?”
原來是擔心叔父他們:“大叔父和二叔父把兵士安排好就回來。”
二孃抓著手帕拍了拍胸口,“沒事就好,仁哥兒去洗澡吧,廚房燒著水呢。”
陸懷仁作揖行禮離去。
四月二十二日,天氣多雲。
看著桌上的日記,想想還是算了,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斯拉’,陸懷仁把紙張撕了下來扯的粉碎。
現在吐蕃人被殺完了,就看什麼時間去山谷把包拿回來了,這距離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能把老丈人的馬給騙來騎一騎就好了。
但是騙過來他也不會騎啊,要不找老丈人教教?
以後怎麼賺錢呢,做做肥皂,釀釀酒,這些就夠了吧,還有什麼呢?
陸懷仁正坐在書桌上發呆幻想,卻被一聲怒吼給驚醒了,聽到院裡傳來的聲音好像是老丈人?
“你這死丫頭,誰讓你來的?”
“我叫我來了,爹爹滿意了嗎?”
陸懷仁匆匆跑院子角落看戲吃瓜,聽著清脆的女子聲音,他非常的好奇。
跑到一處角落後,看著一位和他年齡差不多大的女人站在院中,烏黑亮麗的長髮被微風吹動著,淡黃色的錦衣錦裙配著苗條的身姿,猶如這春風之中的柳葉。
陳治指了指陳靜,然後又無奈的放了下來:“你來這裡做甚,不給老夫一個解釋,老夫當得用那家法。”
“來啊,來啊,打死我,快點打死我....”陳靜不退反進,強勢的把陳治逼退了一步。
“你..你.,你要氣死老夫才甘心嗎?”說完話的陳治捂著胸口蹲在地上唉聲嘆氣。。。
抬頭之間好像看到陸懷仁,頓時面露喜色:“仁哥兒,快來教下靜兒這孝順之道,老夫是教不了了。”說著還站起來指著陳靜。
陸懷仁一臉懵,這關我什麼事啊,你教不了你女兒讓他去教,看這情況他哪敢去教啊。
陳靜順著陳治的目光看向陸懷仁,開心的對陸懷仁跑了過來:“懷仁哥哥,妾身剛進院子就看到你了,你還認識妾身嗎?。”
陸懷仁看著陳靜對著他跑了過來,眼睛都看直了,微笑之間玉頰微微泛紅,面似芙蓉,眉如柳;唇若點櫻,像似畫中走出來的仙女。
陳靜跑到陸懷仁旁邊伸出白玉般的雙手環抱著那僵直的手臂。
陸懷仁吞了吞口水,老臉有些發紅,感受著手臂傳來的柔軟,吞吞吐吐道:“請問小娘子是誰?”
陳靜看著眼前的心上人不認識自已了,心疼道:“我偷偷看了爹爹的信,知道懷仁哥哥記不得事情啦,這些都是小事,只要懷仁哥哥還喜歡靜兒就好。”說著雙手環抱得更緊了。
“原來小娘子就是與在下定下婚約之人,請恕在下真記不得以前之事。”陸懷仁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
陳靜恨恨的詛咒著那些吐蕃人,把她的心上人弄成這樣,自已還是沒趕上這場戰事:“不妨事的,只要不影響婚約就好。”
感受著女子的柔軟,聞著少女特有的體香,陸懷仁正在想入非非,以後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呢,埋在村裡還是哪裡?
“哼,你們當老夫不存在嗎?”陳治面色陰沉,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一聲渾厚的怒斥聲,把陸懷仁嚇了一跳,趕忙把手抽了出來,這老丈人不出聲,他是真忘了還有人在,老臉也越發的紅了。
穩了穩心跳,趕緊作揖行禮:“大叔父。”
陳靜想著這老頭真討厭,為什麼還在這裡,還要出聲打擾她和懷仁哥哥敘舊:“爹爹還沒走呢?”
陳治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猝死在這裡:“盼著老夫走了之後,你們想做甚,真是無法無天了,滾去後院。”
陳靜看了看心上人,收起了想氣氣這老頭的心思,吐了吐舌頭:“懷仁哥哥等我,妾身等會來找你。”
陳治看著陳靜走後,捋了捋鬍鬚滿懷欣慰,還是這小子在的時候這女兒才聽話一些,平常自已得氣個半死,果然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