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仁無奈的把和甄心藍怎麼認識然後中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最後幾人商量怎麼做的事情給母親說了個清楚。
他也覺得這就是個誤會,雖然他也喜歡漂亮的姑娘,但還不至於說見到就必須要得到。
楊珊心裡卻在想著這事情怎麼不找自已這個娘呢,這又不是很麻煩的事情,這兒子想要做什麼?
再說今天這個心藍小娘子給她說什麼事情,她都是隻會點頭,難道.....
“娘只是給你提個醒,靜兒還在福津縣等著你娶她呢,可不能亂來。”
陸懷仁像小雞一樣點著腦袋,心裡卻想著母親態度不太對,不應該是嚴重警告雙方,或者把他趕出去住嗎?
而且也沒接手這個事情,陸懷仁知道母親找些官場的人警告那個官二代就能解決這件事,就算不能解決也能讓那些人投鼠忌器。
但母親貌似並沒有接手的意思,他不清楚母親怎麼想的,就眼睜睜看著自已兒子冒險嗎,還是等著自已兒子去求她?
雖然母親接手後對他的計劃有一些影響,但也不妨礙計劃的結果,只不過是讓過程慢了一些而已。
回神過來見母親還在那裡說著一些警告的話,陸懷仁簡直是欲哭無淚。
片刻之後楊珊回到自已房間,心裡想著也不知道兒子聽沒聽懂,沒成親就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話,被靜兒揍的時候自已都沒臉幫忙求情。
靜兒那脾氣嘴上說不揍兒子,實際揍了多少次她都記得清清楚楚,以前要不是讓師姐幫忙寫信求情,如今都得落下病根來,只是兒子現在得了失魂症記不得了。
翌日
陸懷仁又匆匆趕往縣學學堂大院,已經和穆景聊了半個月了,感覺已經差不多了,再多的內容現在就不能再說了。
一刻鐘後,陸懷仁坐在了穆景上值的房內,熟練的自已給自已泡了一杯茶。
無錯書吧“仁哥兒,昨日說到同心會貪腐的問題,你的意思就是施於嚴刑這麼簡單嗎?”
“並不是這麼簡單,刑法的最終目的並不是處罰為最終結果,威懾才是最好的結果。”
“那可否說說你的看法,隨便說說也行。”穆景知道這年輕人說什麼都只說一半,這半個月讓他每天回家都苦思冥想半天。
陸懷仁轉頭看了一眼穆景,這個人腦子還算清醒,還能接受新的思想,不像那幾個教授老頭,簡直就是死讀書,讀死書。
“大宋文官以貶低官位或者閒置作為懲罰,武官以殺頭髮配邊境作為懲罰,平民大多以刺配和罰沒財務作為懲罰,穆景先生覺得這些懲罰有什麼用嗎?”他沒說刑法,因為這些只能算懲罰。
穆景思考著這些問題,他也知道大宋對文人的刑法量刑太輕了:“那仁哥兒可否說說這文官文人的刑法?”
陸懷仁想著這會不會得罪人,和文人說怎麼懲罰文人,傳出去就很難混了啊。
穆景見陸懷仁有些猶豫,馬上補充道:“仁哥兒但說無妨,我不會說出去的。”
你說不會就不會,陸懷仁也是不太相信,之前就有傳出去過,前幾天還被一老頭罵了,那就只能少說點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果文官如此輕的處罰,誰還會有懼怕,如今大宋還有誰不貪?”
“那仁哥兒說說該作何懲罰?”
“該殺的殺,情節較輕者也剔除官籍,關起來踩縫紉機。”
“縫紉機為何物?”
陸懷仁慌忙的捂著嘴,說順口了沒收住,幸好不是什麼特殊的詞語,只有打著哈哈繼續說道:
“這就是一件器物,所有犯罪的人都得有刑法管制,以法治國才是長久之治。”
穆景深以為然,但他在大宋只是一個教書的先生而已,只能發出遺憾的嘆息聲,這仁哥兒懂的可真不一樣,是個很有奇思妙想的人。
“仁哥兒......”
半天時間眨眼就到了,陸懷仁也結束了今天的相互請教,在回家的路上他也回想了穆景這個人,這個人對新思想的接受程度很真的挺高,尤其是對刑法這一塊,這不是個教書先生嗎,怎麼心裡那麼變態。
回到家中他想到了一個很為難的事情,平常練刀都是脫了衣袍練的,現在甄心藍在家裡這怎麼脫啊,難道要穿著衣袍練的滿身是汗,然後再找母親洗嗎?
陸懷仁進了堂屋看到甄心藍沒在,那會不會在房間內呢,保險起見得聽聽動靜再說。
盞茶時間後陸懷仁抓了一下疑惑的腦袋,站在樓梯口聽了片刻時間也沒聽到動靜,難道昨天才出事今天就出去浪了?
小院裡,陸懷仁脫了衣服露出了結實的肌肉,今天該練‘攔掃左右’和‘偷步掃蹄’這幾招了。
二樓一間廂房內,甄心藍小手抓緊羅帕,眼睛透過窗戶縫隙看著小院練武的陸懷仁,呼吸都是輕輕的,就怕自已被下面的人發現了。
看著脫了衣服的男子,甄心藍心跳加快,想著昨日的問話,讓她的雙頰又開始泛紅了。
“驅逐韃奴、恢復中華”,甄心藍雙唇微動,這突然出現的男人真讓人好奇。
手裡還有仙寶又有如此之志,難道這就是神仙派來拯救世人的嗎?
丫鬟香香在床邊疑惑的看著自家娘子,心想娘子這是怎麼了,不就是練個武嗎,臉也紅了眼睛也不眨一下,真的就那麼好看嗎?
陸懷仁就在這樣規律的生活安排下匆匆過了十天。
這天早晨陸懷仁接到小廝的傳話,讓他去都統司領取告身,這讓他心情澎湃的匆匆趕去。
路上還想著以後住軍營了,終於不在家裡住了,回想著每天練武甄心藍都不在,似乎在故意躲開他練武的時間,其實這樣也好,他每天都可以脫衣袍練武。
匆匆趕到都統司後被大門的軍士帶到了一處稍微大一些的房間門口,看著這大房間也不像兵曹的辦公室啊。
陸懷仁想了想後,就只能花了一點小錢在軍士嘴裡打探到了一些有用的資訊。
原來陸懷仁的告身在都統吳曦手中,平常一般都是下屬兵曹部門發放,至於為何他的告身在吳曦手裡,那軍士也不知道。
陸懷仁在房門外想了一下也沒想出原因,那就只能見機行事了。
“見過太尉大人.....小子陸懷仁來領取告身。”
陸懷仁乘機抬頭看了一下吳曦,年紀約四十歲左右,身穿鎧甲顯得精壯有力,短短的鬍鬚在白淨的臉龐上很顯眼,眼神陰翳的看著自已,嚇的他匆匆低下了頭。
“你就是陸懷仁啊,真是好關係啊,讓本官都不得不給你一個副將噹噹,見了本官也不跪,膽魄過人啊。”
吳曦看著堂下的年紀人,雖然平常將門文官都會憑關係照顧下面的後代,但也都是不管正事的閒官,從沒見過這種十七八歲就直接做副將的。
陸懷仁心想跪是不可能跪的,只能稍微放低一些語氣:
“小子剛才被太尉大人的氣勢所攝,一時間忘了禮儀之事,請大人見諒。”
吳曦拿著告身漫步走下堂,圍著陸懷仁轉了一圈,捋了捋鬍鬚沉聲道:“本官可提前說了,軍隊可是要打仗的,死了後別怪本官沒提醒你。”
吳曦不明白那些文官把子侄放進危險的軍中做什麼,但一個小小的副將對以後的計劃也沒有影響。
陸懷仁裝作驚慌的模樣:“小子只是對軍中嚮往,並不知長輩為何要安排到禁軍中。”
吳曦見陸懷仁驚慌的模樣,不由的笑了笑,那些文官找這樣的人進入禁軍,還不如安排一個閒職拿拿俸祿得了。
“本官不管這些小事,好好做事別亂惹禍就行,以後可就是官了。”
吳曦扔出告身搖了搖頭便離開了大堂。
陸懷仁接過告身,渾身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回家的路上看了告身上寫著的官職,從九品武階官的‘承信郎’,但為何年齡寫的是三十歲?
一個十八歲的小夥子一下變成了大叔,作假做的這麼厲害那些人就不怕嗎?
對於官階的大小陸懷仁覺得無所謂,掌握多少兵權才是真實的實力,但改年齡就有點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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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陸懷仁看了一下堂屋六月初五的日曆,整理了一下身上衣物,今天就要去軍中上值了。
走到門外攔了一輛馬車,給車伕說了中軍所在的地址,馬車對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半個時辰後便到了一處山谷入口,下了馬車拿出告身走到木製的營寨大門交給了看門的軍士。
軍士看了之後立馬露出了笑臉,招呼旁邊的幾人一聲便帶著陸懷仁進入了軍營。
路上向帶路的軍士打聽了一下,陸懷仁去的是中軍的敢勇營,敢勇營是一支騎軍軍隊,是中軍的精銳部隊。
其他四個營都是步軍,其中三個營為神臂弩營,還有一個長槍營,一個軍的軍陣就是這樣的組合。
片刻之後來到一處營房,軍士進去稟告之後才讓陸懷仁進入,這讓他聯想到了下馬威這個詞。
陸懷仁走進了營帳之中,看著背身的正將大人,只能拱手道:“見過正將大人,下官是才上任的副將。”
李好義聽著熟悉的聲音瞬間驚呆了,轉身看著堂下的賢弟忽然大笑起來:
“嗯,這副將可真是年輕啊,某都不敢相認了。”
陸懷仁抬頭目瞪口呆的看著李好義,這關係走得也太好了吧,這特麼的就是驚喜嗎:
“李正將大人,我以後可是正將大人的屬下了,正將大人可得好好照顧我啊。”
李好義走下堂把手搭在了陸懷仁肩膀上,忍俊不禁道:“賢弟這關係走得也太好了,走到某的帳下來了,怪不得某之前就覺得和賢弟有緣呢。”
陸懷仁咧嘴一笑道:“好義兄可真是讓我擔心了好久,就怕會遇見一個凶神惡煞的上官,如今可算是放心了。”
李好義拉著陸懷仁坐了下來:“哈哈哈,賢弟真會開玩笑,某像是凶神惡煞的人嗎?”
“不像不像,如今在好義兄手下做事,那就希望好義兄多照顧一下我了。”
李好義哈哈大笑起來:“大家上了戰場都是一同生死,賢弟以後便知,某知今日要來一個新副將,便召集了軍中的都頭和準備將這些,等下都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