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娘讓做什麼,兒子就做什麼。”事情是肯定要做的,討好賣乖也是必不可少的。
楊珊驚訝道:“你知道做什麼?”
陸懷仁微笑著點了點頭。
楊珊開始不高興了,這師姐和兒子都聰明,就自已像個傻子一樣。
那師姐性子孤僻不願意糾纏這些,還把自已給推上去,兒子也知道自已在做什麼,卻裝瘋賣傻的看自已笑話。
“娘,這事情不好做,兒子也擔心做不好,造成的後果也難以預料,為何非要去做呢?”
看著母親悶悶不樂的樣子,陸懷仁也不想讓母親和這夥人糾纏下去。
“是何原因你這孩子就別問了,娘也不會害你。”楊珊嗔怒的白了兒子一眼。
“好,好,兒子去做,娘不要為這事鬧心。”
“嘰....呀,”聽著木質大門開關的聲音,陸懷仁發誓一會得去上點油。
看著雲嵐道長終於回來了,陸懷仁的小心思又開始活泛起來,嬉皮笑臉的湊了上去:
“見過道長,娘已做好了晚食,道長快來吃吧。”說完還伸手去接雲嵐道長手中的籃子。
“師姐這幾天去哪裡了,都不給我說說便消失不見了。”楊珊撒嬌的看著雲嵐道長。
看著這母子二人,雲嵐道長波瀾不驚的臉色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抗拒之色,不知道這母子二人的腦子是怎樣做的,一個傻兮兮的另一個精得像個猴一樣。
雲嵐道長把籃子遞給陸懷仁後便走進堂屋飯桌,悄悄的對著楊珊道:“這孩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楊珊呆呆的看著師姐,難道這小子又惹到師姐了?
雲嵐道長見楊珊那傻相,嫌棄的揮了揮手讓師妹走開,還不如不問。
“道長,過幾日還忙不忙?”陸懷仁放好籃子從門外笑嘻嘻的走進了堂屋。
雲嵐道長看到陸懷仁的樣子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說吧,什麼事?”
“道長有空可否教教小子一兩式刀法,小子過兩月便要去龍州戰場了,這不是怕傷了殘了讓娘傷心落淚嘛。”陸懷仁覺得臉皮就得厚,臉皮厚吃得夠。
楊珊聽完也滿臉期望的看著自已師姐。
雲嵐道長捂著額頭,她這時知道回來時眼皮跳是何原因了,當下也不廢話:“貧道可以教,但你這孩子必須拜貧道為師。”
“師傅在上,徒兒拜見師傅。”跪著的陸懷仁還指使著母親去端茶。
雲嵐道長實在是拿這母子沒有任何辦法,無奈道:“既然拜貧道為師,那便要有本門道號,本門下一代為觀字輩,貧道見孩子你年輕,當得閱盡這塵世間之事,那便叫觀塵吧。”
“徒兒觀塵拜見師傅,謝師傅賜號。”陸懷仁端端正正的給雲嵐道長磕了頭,以後他也是有號的人了。
楊珊在旁邊高興的嘰嘰喳喳,很是熱鬧。
.......
次日清晨,陸懷仁天還未亮的時候便匆匆起床跑到了院中等候,昨天師傅說今天便開始教,這讓他高興的都睡不好了。
“拜見師傅,敬請講安。”陸懷仁見師傅出來,恭敬的請安。
雲嵐道長來到院中點了點頭:
“今後無需這般禮儀,為師看你手上的刀,比單手刀長了一些,又比雙手刀短了一些,應當是臂力過人之輩所用,為師便教你單手刀吧,今後你自練臂力即可。”
陸懷仁心中驚喜,這師傅是真沒拜錯,一看便看穿了自已的倔強。
雲嵐道長也不耽誤時間,走到小院拔出徒弟手中的長刀,自言自語道:
“此刀法內含三十五式,刀法中又內含劈、掃、纏、撩、勾、扎、藏....所求力道暢通,一氣呵成,招招制敵,步步追殺。”
“為師每日教三招,教會後便要自已練習才是,徒兒看好為師招數.......”
陸懷仁看著師傅的招式大開大合,比單手刀範圍廣又比雙手刀靈巧,心知這肯定是師傅專門為他修改過的招式。
小院中寒光亂掃,空氣破裂的聲音時時都能聽見,看得陸懷仁是心神搖曳,比見了香山堡的美人都喜歡。
接下來的日子,陸懷仁痴迷在練刀之中,每天練得汗如流水,成長也是肉眼可見。
半月的時光匆匆流逝。
無錯書吧這天陸懷仁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邀請,那便是李好義和甄心藍邀請他去嘉陵江邊談一些事情。
自從那天過後,他一直有一點心虛,總感覺騙人是不太對的事情,所以今天他把刀也給帶上了。
今天江邊的風有一些大,吹起的沙石打他臉上生疼,不知道這兩位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得來這裡。
看著熟悉的巨石,兩人已在背風處等待了,陸懷仁笑嘻嘻的跑了過去:“見過好義兄,見過心藍小娘子。”
“賢弟這陣可是很忙啊,某邀請賢弟吃酒都沒時間,哈哈哈哈。”
“陸小官人安好。”甄心藍的小臉崩的緊緊的,好像心裡不太高興的樣子。
陸懷仁也跟著哈哈大笑:“這不是要進禁軍了,我找了個師傅學了幾式刀法,今日好義兄是有何事嗎?”
甄心藍蹙緊了眉頭,忽然插話道:“今日是妾身找兩位哥哥,妾身如今遇到不可解決之事.......”
聽了一刻鐘時間,陸懷仁總算是聽懂了,本來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被這緊張到結巴的甄心藍說了許久。
上次陸懷仁還說武官沒人騷擾她,但是文官卻很骯髒,這就是怕流氓有文化。
甄心藍平常都只在安心院和安月院彈琴賺錢,這兩個院子是武官所開的,那些文人看不起武人,自然武人開的院子也看不起,所以甄心藍才能一直安穩下去。
但在五日前,城外一處開滿野花的山坡上,甄心藍也在那裡散心,哪知那天山風比較大,大風吹落了她的面巾,露出了面若天仙的容顏,被當時在山坡舞文弄墨的一個文人看到了,那些人就想饞她身子。
這五日時間是什麼辦法都想過了,都被甄心藍躲了過去,那個文人也不好真正的動粗,但昨日那個文人找了一個都統司裡的監當官出面,揚言說要綁了她,大概意思就是想讓她自已屈服,但她怕那些人並不是說說而已。
陸懷仁心裡想了想,這監當官就是幫都統制司賺錢的官,出了任何事情都是武官的事,那些文人卻什麼事都不會有,這些人的心思是真髒。
現在甄心藍的意思是跑也跑不了,離開了略陽之後會更危險,其他地方可沒有能護著她的關係。
陸懷仁看著李好義,想讓李好義先想想辦法再說。
“賢弟看著某做甚,某就是一個武人而已,腦子可沒賢弟的好用。”李好義面色難堪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就捲進了這個圈子裡。
陸懷仁嘴角抽了一下,沒腦子還在半個月前那麼精,換個人早就搞定了,略微思索後看著眼前的女人,他不知道該不該說,說了似乎讓自已有些為難。
“心藍小娘子,在下這裡有個辦法,第一種便是找熟人帶著你跑到其他地方去,這樣也安全。
第二種便是花些錢財試試,看能否改變他們的覬覦之心。
這第三種嘛,便是找到當時關照小娘子的人,看看能否去解決此事。
第四種也是最簡單的,便是在這略陽城找一處隱蔽之地先躲躲,過些時日再做打算。”
兩人都用驚訝的眼光看著陸懷仁,這人想得真是全面,但有些甄心藍也想過不太行得通,這是不是代表著自已要完了:“嗚...嗚...”
陸懷仁看著甄心藍泫然欲泣的樣子,心中也實屬無奈,看來那個文人的關係很硬了,本來不太想惹事的,他嘆了口氣:
“小娘子先別哭了,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先躲躲,然後找到真正覬覦小娘子之人後....”說完後用手在自已的脖子劃了一下。
李好義驚呆了,甄心藍也不哭了,兩人就盯著陸懷仁看,看得陸懷仁有些心虛。
李好義暗歎這賢弟好凶狠,家族中關係都不動一下就開殺了,而且還是殺一個文人。
甄心藍像似找到了一絲出路一樣,杏眼中都帶了一絲亮光,根本不知道這屬於是下下策。
三人就這樣在後背密謀了半個時辰之久,大家都面露思色的離去。
回家的路上,陸懷仁還想著為什麼自已要嘴賤,自已也不是那好色的人,為什麼就控制不住自已呢?
三人商量來商量去,暗殺,毒殺,李好義偷勁敵弩出來射殺,什麼都想過後覺得這些方法都會被找到證據。
最後他自已嘴賤來了一句扔江裡,然後事情就這樣被決定了,等風頭過後甄心藍找機會引人到嘉陵江邊,他在江邊等著人來之後便殺了扔嘉陵江。
甄心藍引人的半途之中換丫鬟過來,而甄心藍便返回小院彈琴,製造不在場的證據,誰來證明呢,那就是李好義這大兄弟了。
陸懷仁以各種藉口想換一換角色都不行,因為在軍中認識李好義的很多,而他自已現如今還是個白身,也才到略陽不久,根本做不了證人。
剛回到了家中,便在小院看見母親那陰沉的臉龐。
陸懷仁心虛的低著頭向堂屋走去,這實在是怪不得他,前十多日的時候去幫母親講解同心會的事情,結果那群老頑固覺得他年輕,處處讓他難堪,他也不是那種能忍的人,隨後便爆發了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