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聽說了林珏武藝高強,暴打了金榮,為堂兄賈蓉的小舅子秦鍾出氣,對林珏的敬意更甚。他決定找機會與林珏結交,加深彼此的關係。
幾天後,賈薔趁著休息的時候,找到林珏,客氣地問道:“林大叔,上次你在義學力挽狂瀾,實在令人敬佩。在下賈薔,雖然痴長几歲,卻是晚輩,如今厚顏想與林大叔結交,不知林大叔意下如何?”
林珏看著賈薔,雖然知道他是薛蟠的跟班,但見他言行有禮,並不像其他人那般驕橫跋扈,便點頭答應:“薔哥兒,既然你有此意,那自然是極好。”
賈薔聽了,心中大喜,連忙道謝:“多謝林大叔,日後有何需要,我和蓉哥兒必當竭盡所能。今日,蓉哥兒已在護國寺西口的柳泉居設下酒宴,要感謝林大叔為秦鍾出的那口氣,還望您能賞光。本想設在會芳園的,因珍大叔在那,怕是不方便,望您諒解。”
林珏雖然不喜歡這個懦弱無能的賈蓉,但畢竟人家請客,總算又是親戚,便笑著胡亂答應了。
兩人並肩前行,賈薔試探性地問起林珏的武藝師承,林珏只說了自已師從武當,又和他講了前世看過的《倚天屠龍記》裡武當掌門張三丰和武當七俠的故事,賈薔聽得津津有味,對林珏的武藝更加敬佩。
柳泉居內裝飾精美,佈置優雅,讓人感受到了賈蓉的精心安排。賈蓉更是請了幾個世家子弟及賈璉作陪。賈薔與林珏入座後,賈蓉便帶著秦鍾一同前來敬酒,表示對林珏的謝意。林珏見賈蓉言辭懇切,秦鍾更是滿目感激,自已雖年幼不會喝酒,還是以茶代酒,舉杯回應。
無錯書吧酒足飯飽後,眾人又閒聊了一會,然後賈蓉讓賈璉陪林珏一起回府。
見林珏居然還會騎馬,賈璉笑著說道:“表弟果然多才多藝,不僅文采功夫了得,連騎術也如此精湛。日後若是飛黃騰達,不要忘了提攜表哥我呀。”
林珏微微一笑,答道:“表哥說笑了,若是未來有機會,自然不敢忘了表哥。”
剛行至半途,就聽有人甕聲甕氣地喊道:“賈璉,你給薛大爺站住,上次在金陵秦淮河畫舫上你竟敢搶我看上的姑娘,那次你說將來買兩個絕色的丫頭謝我,為何直到今日都杳無音信?”
賈璉一聽,心頭一凜,知道麻煩上身,連忙向前靠了靠,小聲提醒林珏:“表弟,來者不善。”
說話間,只見幾個騎著馬的人從路邊躥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為首一人,身穿一件白色大肚寬鬆短褂,外罩一件灰色長袍子,頭戴一頂黑邊帽子,足踏一雙黑色靴子,長得形態矮胖,相貌寒酸,脖子上掛著一串大金鍊子,活脫脫一副大傻子的模樣。
那矮胖子還想再罵,忽一眼瞥見了林珏風流俊美,身子不覺一酥,心癢難撓,乜斜著淫蕩的眼神瞧著林珏,口中開始說著下流的汙言穢語:”哎呦,賈璉,我向來知道你小子偷雞摸狗,遇到漂亮的姑娘,不管香的臭的都要拉房裡去,想不到幾日不見,你竟然換了口味了,這小子唇紅齒白,神光玉韻,你從哪找來的極品?嘖嘖,要不,你把這小子送給我,那倆絕色丫頭的賬就一筆勾銷如何?”
林珏看著那矮胖子嘴巴里不乾不淨,心中不悅,但他想看看賈璉的回應,所以並未顯露出來。
賈璉開口道:“薛大傻子,你瞎了眼的是不是,這可是我林姑父家的表弟,揚州巡鹽御史家的公子,你可別想打他的主意。”
“巡鹽御史?林如海那個五品小官?”薛蟠一聽這話,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笑容。他傲慢地說道:“賈璉,你如今越活越回去,連小小的五品官員都當成寶了?本大爺看上這小子,那是這小子的福分,還敢攔我?”
林珏冷笑道:“薛大傻子,你真是目中無人。別說你是薛家的少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如此無禮。”
薛蟠一愣,顯然沒料到眼前這個看似文弱的小子竟敢如此頂撞自已。他怒極反笑,說:“好小子,有種!那就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做規矩!”
話音未落,薛蟠便一揮手,他身後的小廝紛紛揮拳向林珏和賈璉衝來。賈璉見狀,趕忙護在林珏身前,但他知道自已武藝平平,恐怕無法抵擋這麼多人。
林珏冷笑一聲,他輕輕拍了拍賈璉的肩膀,示意他不必緊張。隨後,林珏腳下一點,身形如電,瞬間衝向了那群小廝。只見他拳影翻飛,每一拳擊出都帶著一股強勁的內力,連同薛蟠在內的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林珏一一擊倒。
賈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林珏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強。他心中暗自慶幸,慶幸自已沒有得罪林珏,反而與他交好。
薛蟠還要掙扎著起來,又被林珏狠狠地一腳踢翻在地。他的大金鍊子在地上砸出了一聲悶響,格外刺耳。其他人看到這般場景,紛紛面面相覷,不敢再上前半步。
林珏看著地上的薛蟠,冷聲問道:“薛大傻子,你現在認得你爺爺是誰了嗎?”
薛蟠瞪大眼睛,心中驚駭,但嘴上仍舊不服軟,“小子,你……你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林珏哈哈大笑,“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放過我。”說罷,他取了馬鞭過來,從背部到屁股,狠狠地抽在薛蟠身上。每一鞭下去,薛蟠就痛得渾身顫抖,卻又不敢反抗。
“你不讓我打你,我就偏要打,你要怎麼不放過我?”林珏冷聲問道。
薛蟠咬著牙,硬撐著沒吭聲。
林珏見薛蟠還不服氣,便繼續抽打,直到薛蟠實在受不了,才求饒道:“好兄弟,我錯了,求你別打了!”
林珏冷笑一聲道:“還不夠服軟!”說完又是一巴掌扇在薛蟠臉上,薛蟠捂著臉叫了一聲:“好哥哥!”
林珏又是一拳打在薛蟠的肚子上,薛蟠疼得蜷縮在地,叫道:“好爺爺,饒了我這有眼無珠的孫子吧,我從今以後再也不敢對您不敬了!”
林珏便停下了手,指著路中的水坑冷笑道:“薛大傻子,你把那水坑的水給喝兩口。”
薛蟠一聽,耷拉著腦袋,低聲說道:“好爺爺,這馬往這水裡撒過尿,髒得很,如何能喝。”
林珏冷哼一聲:“喝不喝隨你,你要是不喝,我就繼續打你。”
薛蟠一聽,心中一驚,不敢再反抗,只得乖乖走到水坑邊,捧起渾濁的泥水喝了一口。
林珏看著薛蟠狼狽不堪的樣子,又指著路上混有塵土的馬糞說道:“薛大傻子,你再把這裡的馬糞給吃了。”
薛蟠一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急忙朝著林珏叩頭說道:“好爺爺,上天有好生之德,您就饒了我吧,這馬糞至死也不能入口啊。”
林珏淡淡地說道:“既然知道不能入口,為何還要妄圖羞辱別人?薛蟠,你今天要明白一個道理,辱人者必自取其辱。”
薛蟠唯唯諾諾地點點頭,他深知林珏的實力,此時也不敢再造次,只得說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後但凡有好處,一定先想著爺爺你!”
賈璉說道:“表弟,這薛大傻子已經吃了教訓,以後必定好好做人,不敢再胡作非為。不知表弟可否高抬貴手,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
“薛蟠,從今往後,你可要好好做人,若是再讓我知道你胡作非為,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林珏語氣嚴厲,薛蟠連忙答應,生怕再有什麼苦頭要吃。
賈璉在一旁看著林珏懲治薛蟠,心中滿是佩服。他知道薛蟠平日裡橫行霸道,無人敢惹,如今卻被林珏收拾得服服帖帖,讓他不禁對林珏又多了幾分敬畏。
林珏不再理會薛蟠,轉身對賈璉說道:“表哥,我們走吧,早點回去休息。”賈璉點點頭,兩人上馬繼續前行。薛蟠和那群小廝只能灰溜溜地離開,再無剛才的囂張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