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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關藝大鬧

梁舒家。

“你就讓我睡沙發啊?”宋昂洗完澡,光著膀子就從浴室出來,拿毛巾擦著頭髮,看到梁舒拿了枕頭和薄被放在沙發上,“哎,我一個一米八的壯漢,睡這麼小的沙發啊?翻個身就能磕死。”宋昂一臉不滿,隨手把毛巾丟向一旁的梁舒,直接蓋在了她的臉上。

“你是狗吧。”梁舒正盤著腿打遊戲,眼前一黑,抬手把毛巾丟回去,再看手機螢幕已經黑了。

“要輸了!你個狗!”梁舒忿忿地喊道,“你不睡沙發,我睡沙發嗎?拜託,我好心收留你,你不要恩將仇報!”

宋昂撿起毛巾放進洗手間,兩步坐回梁舒身邊,捏著她的臉道:“你家床一米八,睡兩個人剛剛好啊!”

梁舒看著螢幕上的“Defeat”,氣不打一出來,甩開宋昂越捏越用力的手,道:“什麼啊!我們倆怎麼能睡一張床!”

“怎麼不能?”宋昂歪著頭疑惑道,“又不是沒睡過。”

“你!”梁舒被他的話堵住,“反正不行,這不一樣。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和我睡一個房間,就是不行。”

宋昂“呵”笑了一聲,似乎明白了什麼,有些陰陽怪氣道:“哦,我懂了,和許照和好了,所以要和我保持距離是吧。”說完便站了起來,“那你又何必讓我住你家呢?我去找別的朋友或者住酒店,不打擾了。”

看著宋昂當真了,直接去收箱子,梁舒這才走過去拉住他的手,抿著嘴笑道:“你這是幹嘛?生氣了?”

宋昂抽出手,往後退了一步:“你別來這套,你去找你的渣渣男朋友去。”

見他真生氣了,梁舒心裡有了些底,連忙挽住他的手臂,抬頭笑道:“哥哥生氣啦?別生氣嘛,剛才是騙你的。”

宋昂沒等她說完,直接一把將梁舒推到牆邊,一隻手便捉住了她兩隻手腕,按在頭頂,讓她動彈不得。

“哎疼疼疼!”梁舒有一點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連忙裝痛叫起來。

但一下子被宋昂識破,手上還是鬆了鬆,道:“你少來,說,什麼是騙我的!”

聽完梁舒的解釋,宋昂這才放開她,用審視的目光盯著她,問道:“所以你和許照分手了?”

梁舒點點頭:“我現在就能當著你的面把他刪了。”

“沒這必要。”宋昂轉身坐回沙發,一臉傲嬌,但嘴角還是露出了絲絲笑意。

梁舒去冰箱拿了聽可樂,“呲”地開啟,遞到宋昂面前:“哥哥不生氣了吧?”

宋昂翹起二郎腿,“哼”了一聲:“算你還不是太蠢。”接過可樂喝了兩口,“那我今天能睡床了?”

梁舒忍不住笑出了聲:“想屁吃,一碼歸一碼,你還是睡沙發!”說完,轉身回房間。

背後傳來宋昂的大聲抗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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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早上和宋昂搶廁所,梁舒差點遲到,好不容易一路飆車到公司,正好遇到了溫故和關藝二人,站在電梯前爭吵。

“別鬧了行嗎?這是公司,不是菜市場。”溫故拉著關藝,不讓她進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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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邊哪個朋友我不認識?我非要看看那個小妖精到底在哪。你要是心裡沒鬼,就讓我上去問個清楚!”關藝難得對著溫故大嗓門。

從梁舒認識他們開始,關藝一直都是溫溫柔柔小鳥依人地待在溫故身邊,演著仙女人設。現在看到她也為了個女人,跟溫故大吵大鬧,突然覺得,她好像更有人味了。

“我要解釋多少遍,那是個意外。再說了,就算有女人,也不會在公司裡。”溫故明顯有些煩躁了,一抬頭,看見了走過來的梁舒,一下子面露尷尬。

梁舒也陷入了同樣的尷尬,只是為了打卡,不得不走了過來。

“早啊,溫總,藝姐。”梁舒用蚊子般的聲音打完招呼,便去按開了電梯門。

“早啊小梁。”關藝見有人來了,也收起剛剛的表情,見電梯門開啟,直接跟著梁舒進了電梯。

溫故在別人面前也不便再跟關藝多吵,只好一起進了電梯。

“小梁啊,你也跟我們家溫故共事六七年了,平時他人緣怎麼樣啊?”關藝笑眯眯地看著梁舒問道。

梁舒一下子聽出了她的畫外音,看了一眼溫故無語的表情,只好笑道:“溫總人緣挺不錯的啊,年輕有為,上上下下都很佩服他的工作能力——”

還沒等她說完,關藝就打斷道:“那有沒有崇拜他的女孩子呀?”

梁舒一愣,只好打著太極:“崇拜溫總哪兒分男女呀,他這麼優秀,又受領導重視。”

“我是說,有沒有喜歡他的女孩,男女之間那種喜歡。”關藝仍舊是得體的微笑,但目光灼灼,讓梁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能不能別鬧了。”溫故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拉過關藝,“你是想讓我在整個公司丟臉嗎?”

關藝一把甩開他的手,冷冷地看著溫故:“是你逼我的,要是你早點承認,我就不用到這兒鬧了。”

梁舒整個人貼到電梯門邊,煎熬地等著開門,短短一分鐘,彷彿一年般漫長。好不容易“叮”得一聲,電梯門開啟,她便逃似的衝回了辦公室。

也就一杯咖啡的時間,外面就吵吵嚷嚷地鬧了起來,一個尖利的女聲劃破公司的寧靜,每個辦公室都忍不住伸出頭來探詢。

“聽說溫總的太太是個舞蹈老師啊,結婚的時候看她又美又仙,以為是個溫婉的小仙女呢。怎麼也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啊?”一個女同事偷偷和旁邊的人笑道。

“就是啊,我剛聽了,好像是溫總外面有女人了。”有人捂著嘴看笑話,“不過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啊,溫總這樣的人,身邊有女人也是正常的,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才是奇蹟呢。”

“怎麼發現的啊?”一個人湊過來問,“他們談了好多年,也不會瞞這麼久才知道吧?查手機了?”

“你還是天真,查手機就不用來公司鬧著找人了,早就直奔小三那兒。現在明顯是不知道對方是誰,所以啊,我推測。”說話的人故作高深,“估計是身上有了什麼痕跡。”說完,給了個懂的都懂的表情。

周圍的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梁舒有點聽不下去,穿過圍觀的人群,走向溫故的辦公室。

“你今天不說出那個小三是誰,我就不走了!你要臉要面子,我就不要面子了嗎?都把絲襪塞你包裡了,還跟我裝不知道?”關藝叉著腰,早已沒有了任何優雅。

看著女人被感情折磨,被小三逼成這樣,梁舒其實有些同情她。想起自己在得知許照背叛自己的時候,那種生理上都剋制不住的心絞痛,她就忍不住上前想說幾句話勸勸關藝。

“藝姐,你喝口水吧。”梁舒趁著話語間隙,遞了瓶水,瞟了一眼溫故焦頭爛額的表情,繼續對關藝道,“有什麼話,我們去小會議室說行嗎?你看,公司這麼多人,要工作要跑業務,來來往往的,多難看啊。”

梁舒本想拉著他們去隔音的會議室,但關藝似乎會錯了意。

“難看?誰難看了?”關藝一回頭,看見是梁舒,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在這多什麼話?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你是誰啊你,你和溫故什麼關係你幫他說話?”

梁舒被她懟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但念著她在氣頭上,不和她計較,耐著性子壓低聲音道:“溫總我們認識快七年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知道,他怎麼會做這種事呢?肯定是這中間有什麼誤會。這樣的誤會被別人聽了去,曲解了,再傳出去,對溫總的名譽和以後得前途,都是有影響的呀,藝姐。”說著去拉關藝。

溫故也過來拉她,意思是去會議室談。

“呵。”關藝一把甩開二人,直接對著梁舒就是一推,“叫什麼姐,我是你哪門子姐?你少用這些來威脅我。我看你做這出頭鳥,也不安好心吧?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