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是......”劉小蘭看到周俊生，手指著支支吾吾，這不是那個什麼周隊長嗎？她可沒亂說話啊，可不能再給她關起來不給飯吃啊！
“我三霸子姐夫呢？剛才你們不還在一塊嗎？”周俊生又問一遍。
“在......在我家。”劉小蘭看周隊長神色嚴肅，吞了口口水指著自家家門一下利索起來，“周隊長，你可算是來了！我跟你說，我家有鬼啊！”
“你說你家有鬼，你讓我三霸子姐夫一個人到你家？”周俊生眉頭擰成個大疙瘩。
聽著這一口一個姐夫的，劉小蘭終於悟過來兩人關係，難怪上次這周隊長對著三霸子這麼客氣，笑呵呵的......劉小蘭沉默了會，囁囁嚅嚅，終是底氣不足道，“周隊長，是三霸子讓我退的。三霸子是我弟，我不可能害他啊！”
“叫你退，沒叫你關門。”周俊生神色凌厲，“快開門。”
“哦......好好好。”劉小蘭忙不迭地點頭。她是真沒存害三霸子的心思，就是一時這樣反應了，想著三霸子能關門打鬼不是？
周俊生盯著緊關的大門，想象過開門後的一萬種情景，甚至連他三霸子姐夫被鬼上身的情況都想到了，但唯獨沒想過是眼下這種——
眼皮上的牛眼淚效果還在，放眼望去，只見屋裡滿牆壁都是鬼，有的正穿牆而出，有的正穿牆而進，為什麼說是“正”，因為這些鬼都詭異地保持著這種狀態，沒有下一步動作。
還有幾隻能動的，正瑟瑟發抖從他三霸子姐夫身邊經過，他三霸子姐夫敲上兩下，然後那些鬼就像被定型了一樣，站在原地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動作......
百鬼齊放。周俊生想了個詞。
他三霸子姐夫這是攪了鬼屋了。
說起來，城南的那幾棟鬼屋建築裡面都沒這麼多鬼呢？！只不過說那裡面的鬼格外厲害些罷了......
所以鐵路局不是沒鬼，而是都攢在這兒？周俊生鎮定地吞了吞口水，再次確認正中心的他三霸子姐夫是人，身上沒有鬼氣。
“你在門口守著，不要進來。”周俊生扭頭對身邊抖得不行的劉小蘭道。
“哦！”劉小蘭立馬點頭，迫不及待後退，然後掏出鑰匙把門鎖上了。這屋現在真是叫她骨頭冷得有些發痛了。
生伢子是個厲害的，這個周隊長一臉正氣，一看也是個厲害的，這下妥了！
聽到外間掛鎖聲音的周俊生此刻只有六點要說。
......
無錯書吧“生伢子，你咋在這？”朱霸旦敲完最後一隻鬼，終於注意到身後的動靜。
他丫蛋兒的，他就說這隻鬼好像哪裡不一樣了？原來短短几天內吞了這麼多鬼，他一板磚下去，那小女鬼突然扭曲得不行，身體裡鑽出好多奇奇怪怪的鬼，呼呼啦啦一鬨而散，費了他好大功夫，才給定住......
“我......”周俊生不好意思說是跟著來的，便道，“我的裝置帶著我來的。”
“哦。”朱霸旦點點頭，突然問道，“生伢子，你能看見鬼吧？”
“現在能。我抹了牛眼淚。”周俊生點頭，然後一臉篤定道，“三霸子姐夫，你也能看見鬼。”
“對。”朱霸旦指著眼睛坦誠，“不需要藉助牛眼淚就能看見。”
“上次你沒說。”周俊生目光微暗。什麼都說了，但這點沒說。
“人總是會有些秘密的嘛。再說了，你們當時也沒問。而且說不說，當時來說，其實沒什麼影響。”朱霸旦攤手聳肩，目光坦蕩。
周俊生點頭，“確實沒問，你有權利不說......三霸子姐夫，生伢子我現在有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
如何降服這些鬼的他可以不問，但有一個問題他得問。
“行，你問。”朱霸旦點頭，能說的他肯定知無不言。
“今天上午我們抓捕鄭小英的過程中，三霸子姐夫拿到的那隻陶罐有沒有什麼異常？”
因為相信三霸子姐夫，周俊生也不願就這點兜圈子。
“生伢子，你問的這個我真不太清楚。”朱霸旦搖搖頭，“我這見鬼的能力也有限度，像是如果鬼物被什麼容器裝起來，我其實是感受不到它的存在的。不過我當時搖了搖罐子，感覺裡面似乎是空的？”
“那就說的通了。”周俊生一臉深思，“可能鄭小英拿出門的就是一個空罐子......”
“這裡有一點說不通。既然是空罐子，那為什麼鄭小英同志又要費盡心思把罐子拿走，從而暴露自已，當時被抓也是一副天都要塌了的神情。”朱霸旦給自已找了把椅子坐著。
周俊生也坐下來，視線全數落在他三霸子姐夫身上，果然......“所以說明鬼物不在罐子裡了，但鄭小英不知道。”
“鄭小英不知道，是否有別的人知道，這是個問題。”朱霸旦接上道。
“她妹妹鄭小燕應該是不知道的。”只想著許願，連要付出什麼代價都不知道。周俊生回憶著審問的細節，感覺那個鄭小燕應該是沒有說謊。
那麼是不是有第三個人，這第三人又會是誰？從昨晚確認後，早上他就叫人嚴防死守了，沒看到鄭小英房裡有什麼人出入？難道這第三個人還會飛簷走壁不成？
“那麼現在，我們就需要拷問一下這些鬼了。”朱霸旦眯了眯眼，目光掃向其中實力看起來最強的，他第一板磚就鎮壓了的自稱叫“建國”的鬼。
嗯？周俊生目光側了側。
“對了，生伢子，在此之前，有一個情況我得跟你說明一下。你看到的這麼多鬼，其實我見到的時候是一隻鬼。我不知道鄭小英和這個鬼什麼關係，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是馬蓮花的那隻鬼。”
周俊生沒有太驚訝。他們局裡的裝置已經透過資料告訴他了。
見生伢子知道這麼個情況，朱霸旦也就沒多說了，朝建國招了招手道，“建國老大哥，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