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臭不要臉!自已不好意思去,就叫他去。那他又吃又拿的,也會不好意思啊!
“我不去!要說你自已去,反正我不去!”牛旺旺果斷拒絕,有大白兔奶糖也不行。上次又吃又拿就被他媽揍了,他不敢。
難怪是母子倆,簡直是一模一樣!一模一樣!周俊生臉色無奈,“行行行,我自已去,我自已去!”
等他下午再去弄幾個下酒菜來。至於志明那邊就說跟姐夫有約了,暫時沒空,等再約,他就回部門的幹活了......
下午朱霸旦沒出門,受要出門辦大事的尋姐之託,帶瑞寶睡了個美美的午覺。
其實,也不是特別美咯。瑞寶睡哪兒不好,小臉蛋枕在他右手手掌上睡的。瑞寶那巴掌大的臉蛋壓得正正好,他做夢遇到個女鬼正準備拿板磚敲兩下呢,
誒,發現那手壓根動不了。那鬼趁機就纏上來了,說他看起來口感獨特,能大補,要吃了他......
他丫蛋的,他又不是唐僧肉!
不過夢裡最後那鬼沒把他吃掉,因為他有金光護體?
反正鬼被彈開了,他也被震醒了......
睡在他三霸子叔叔手上的瑞寶感覺到震動,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爬起來,看見他三霸子叔叔開始伸展,也跟著伸了個懶腰,然後緊跟著下地走兩步。
“瑞寶,你再睡會兒唄?今天咱不出去玩了。我晚上想吃泥鰍,我一會兒得把泥鰍處理了......”最近吃了幾頓好的,油水足得很,朱霸旦感覺他肚子倒是沒這麼容易餓了,就是饞。
這也想吃,那也想吃的......
瑞寶不睡。泥鰍,他知道的。就是桶子裡面那個長得黑黑的醜醜的奇怪條形動物。他不喜歡那個醜東西,就不幫三霸子叔叔了。
朱霸旦也沒想著讓小傢伙幫。泥鰍已經吐了幾個鐘頭的泥了,朱霸旦換了盆水把泥鰍兜盆裡,加鹽,蓋蓋子,讓它們S抖動個十來分鐘,用水沖洗一遍,又加了澱粉,確保能洗淨粘液。
然後去頭,開膛破肚,去除內臟,一氣呵成。
不到一個小時,朱霸旦就把幾斤泥鰍處理好了。
這裡還是得說一句尋姐大氣,啥都是幾斤幾斤的買,連他這種有多少吃多少的人今天都割出一大塊豬肉擦鹽晾臘肉,等著下次吃......
處理完泥鰍,朱霸旦又把鴨子剁了,點火燉上。這鴨子稍老,可以放點料放爐子上煨個老鴨湯,這可是大滋補!
理完這些,就沒啥事了。朱霸旦帶著瑞寶抄了本書看,一邊看,一邊教他幾個字。
他感覺得到,瑞寶是個挺聰明的小孩子,像他上午擱廢品站敲乘法口訣表呢,這傢伙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老順溜的,其實也就聽他念了一遍......
無錯書吧瑞寶眼睛盯著書本,眨也不眨。一個小時後,窩在朱霸旦懷裡,小嘴吧唧舔幾下,呼吸逐漸均勻。
朱霸旦也是樂了。都說了讓再睡會了?小屁孩一上床就抓著他手玩,他都約見周公,夢見鬼了,還在捉他手玩,估計半個小時都沒睡。
朱霸旦把小屁孩抱回他媽床上,想了想,把從板磚上摳了點粉子的小紙包放瑞寶枕頭下了,他則拿了廚藝的書學習,準備驚豔所有人。
他向來謙遜,感覺自已廚藝還是有前進的空間的......
至於今天上午劉大姐給他講的副局長家老婆,他暫時也不曉得去哪裡偶遇,探個究竟。畢竟他們的【情報組織中心】還是解散狀態,副局長家老婆應該也不會出來瞧熱鬧,聽八卦。
唉,要是他的金手指能自已找鬼就好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朱霸旦還以為是尋姐沒帶鑰匙,起身去開門,結果迎面對上一個長髮飄飄穿著一襲白色長裙,臉色有些慘白,沒什麼血色的大美女同志。
“你好......請問找誰?”
“你好......我看到了。”白裙美女喉結聳動,發出冰冷冷的聲音。
什麼?朱霸旦沒懂,出聲問道,“這位同志,請問你是找我們家青檸嗎?還是找尋花姐,她們這會兒都不在,你可以晚點來。或者告訴我,你是誰?我到時候跟她們說一聲 。”
“她們不在......我才來的。”女人抬起一隻枯瘦蒼白的手敲了敲門,冰冷冷道,“我敲了好幾次門了。”
等等,這位美女同志在說什麼呀?什麼叫她們不在,她才來的,難不成還是特地來找他的?可他們壓根不認識啊!他很確定,原來的朱霸旦記憶裡也沒有這麼個美女同志。
在朱霸旦擰眉思索的時候,女人又冰冷冷道了一句,“我看到了......”
怎麼又是這沒頭沒尾的一句?“那啥,這位同志,您有事說事兒行不?你這沒頭沒尾的我聽不明白,而且,我不認識你,你是鐵路局的嗎?是這棟樓的嗎?也是來投訴我菜做得太香的嗎?”
不怪朱霸旦有此一問,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確實來了個女同志說要投訴他們,以擾民的名義,菜燒得太香了,飄進她家了,擾得她吃飯都不香了......
“我認識你。”女人目光幽幽地盯著朱霸旦,“那天,你打鬼,我看到了......是一塊,長長的,硬硬的,紅紅的大磚頭,邦邦邦,一看就好疼好疼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