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承認。”
上衣的扣子早已崩飛,顧凜全身上下僅剩下最後一條褲子,被他死命拽著不肯鬆手。
可能是布料太好的緣故,拉鍊都拽壞了,褲子還沒有要撕壞的痕跡,時一辭用腿壓著他的腰臀處,試圖困住他的雙手,一邊道:“我誠心實意給的時候,是你不要,現在想反悔... 晚了。”
成心還差不多!他不是反悔,是根本不想要。
顧凜手指用力的都開始發抖,但一想到這是他最後一道防線,哪怕疼的要命,也不敢有所鬆懈,“你這是強—,敢亂來我讓你進監獄!”
能用錢擺平的事都不叫事,人只要還在他手裡一天,就不怕他出去鬧事。
“都是男人,脫衣服睡個覺而已。”時一辭抵開他的腿,吻著他的唇道:“警察辦案也需要證據。”
“你有嗎?”
他腿被人分開壓住,稍微一動就鑽心痛,根本沒法使力,手又得拽著褲子以防被人偷襲。
不怕變態,就怕變態騷又賤,顧凜一口咬在時一辭的唇上,“別特麼親我!”
“嘶~”
鮮紅的血液瞬間滴了下來,時一辭用舌尖抵了一下唇,任由血液滴在顧凜的胸膛上,豔麗的一點。
顧凜清晰感受到那滴血液由暖變涼,聽到他說:“真是狠心,我都不捨得對你怎樣。”
“滾。”
咬那一下的痛,遠不及他受到的萬分之一,還有臉叫喚。
顧凜喘了一口,嚥下憋在胸腔的怒氣,“少裝!”
“沒裝,是真的痛。”時一辭伸手擦了一下唇,向他湊近:“瞧瞧是不是掉了塊肉。”
誰特麼要看了,煞筆!
顧凜忍不住推開他的臉,恨不能離的越遠越好,“滾,不看!”
頭頂傳來一聲低笑,他剛要扭頭還沒來得及看清,時一辭就像饞肉骨頭的大黃狗向他撲來。
“看你還怎麼躲。”
根本來不及反應,最後一件單品終於戰損,顧凜奮力撲騰了兩下,好不容易掙脫出一條腿,還沒踹出去,就被人抓住往後,躺著的姿勢瞬間就成了趴在床上。
空氣驟然停了一瞬。
艹?
“你大爺!”顧凜當即便掙扎著要爬起。
屁股捱了一聲響。
緊接著時一辭從後面抱了上來,纏著他在耳邊低語:“又不是不負責,你跑什麼?”
“跟我你又不虧。”
不虧難不成還賺?搞搞清楚好吧,他根本就不想!
顧凜被那突然來的巴掌打得有些懵,手指抓著眼前的床單想跑開,卻被人緊緊按著根本動不了分毫。
時一辭嘴上未停,還在繼續道:“白送的男人都不要,出了門還能找到比我好的?”
“天下男人那麼多,你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顧凜忍無可忍,嗓音斷斷續續,“...... 所以才... 更不想和你!”
“... 沒辦法。”
“我太喜歡你了,不是你不行。”
五年,惦記著一口吃的整整五年時間,現在好不容易擺在眼前,他怎麼可能忍得住不碰。
打了這麼多天的感情牌,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讓步,本來一開始就打算把人綁了關起來......
況且現在只是暫時限制他的自由,等他們的關係穩定下來後,想做什麼都可以。
總之,人必須是他的,是好是壞都要先得到了再說。
面對顧凜的怒罵,時一辭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只當是增添他們情趣的小招數。
低磁暗啞的嗓音傳來,“別緊張,我做過功課,肯定會讓你爽的念念不忘。”
溫熱的呼吸悉數灑在後頸,顧凜覺得自已現在就是隻被刷洗乾淨的蝦,等著被吃掉就是他的命數。
忘記,他倒是想忘!
“狗東西... 你給我等著...... ”顧凜死咬著唇瓣,嗓音從中溢位。
身後,男人向他壓的更近,面板相貼... 滾燙....
“我是狗,那你是什麼?”
顧凜臉色頓時紅了許多,眼眸溼潤,卻咬著牙不願再出聲。
“反正都這樣了,不如好好享受一下,好歹是第一次……”
要—就—,能不能別這麼多廢話!
顧凜心存芥蒂有意找他的不痛快,啞聲道:“... 老子身經百戰,你特麼才是... 唔...”
“你的事我都知道。”
時一辭卻不吃他這套,掰過他的臉就在唇上吻了吻,“全身上下就嘴最硬,想接吻你說出來我肯定會滿足你的。”
打不贏對方,顧凜現在恨不能一掌把自個拍暈算了,最好第二天醒來發現所有都是一場夢,他其實還在上學,當人人追捧的顧少,每天都和喜歡的人一起吃飯,睡覺,上學,玩鬧……重新開始。
再來一次的話他一定會早點表白,把人追到手。
......
疲憊的身體,時一辭雖然嘴上不饒人,可昨晚到底還是心軟,留了些餘力沒把人故意往狠裡折騰,完了還幫人清洗乾淨,蓋好了被子才放心。
兩個人畢竟是要在一起的,太過分了影響對他的第一印象,以後不好解釋清楚,他其實是個溫柔,寵老婆的人。
屋內光線擋的很嚴,視線中依稀可見部分黑色的陰影,瞧不真切。
顧凜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發現窗簾間細小的縫隙中透著亮白色的光,才知道是在白天。
思緒回籠,那些狗血、奇怪、變態該不該記得的事全都浮現在眼前,昨天的事從家裡出來開始。
包括被抓到,回了酒店,洗澡吃飯和之後的事,他一點不差地全都記得。
很好,好極了。
無錯書吧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對他不敬,以前別說是不小心挨著,就特麼走路真不小心撞了一下,對方沒一百個道歉,他都不會原諒。
顧凜無聲嘆了口氣,察覺到乾啞刺痛的嗓子,打算起身給自已倒杯水,剛一動,不止嗓子,就連胳膊稍微抬一下都在發酸,簡直跟熬夜加班劈了一晚上的柴有一拼。
不用想也知道託誰的福了,除了那狗比再沒有第二個人敢這麼做。
但水總是要喝的,顧凜忍下不適堅持坐起,靠在床頭開啟旁邊的小夜燈照明。
好在水還是有的,玻璃杯也是提前放好在床頭櫃上,省得他再麻煩去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