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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祁奕4

在別墅裡同祁奕廝混了幾日後,裴知渺痛定思痛,深覺自己作為一名新世紀女性,不能這麼玩物喪志。

第二日,祁奕從寬大柔軟的床上醒來,手臂習慣性的去撈身側的女孩,摸了空,另一側已經冷得發涼,想來走了些時辰。

他撐著床面坐起身,安穩地養了幾日後,膝蓋已經能夠行動自如,除了顏色過深的淤青還未閒散,已經同平日裡無二。

“去哪了?”

裴知渺看著面前電腦上放著的草稿設計圖,敷衍地回答道:“忙工作啊。”

祁奕嗯了聲,淡聲問道:“什麼時候回來?”

“不一定,你餓了就吃飯哈。”

“......”

沅溫莊園

祁奕將車鑰匙拋給保鏢,跨步進了主別墅的大門。

溫沅正在客廳沙發上坐著,手裡放著一本劇本,榮耀加身後,她半隱退於幕後,擔任了幾次話劇排練的導演,匯演效果都符合預期設想。

祁奕踱步走過去,“媽。”

溫沅抬頭看向他,將劇本放在桌几上,“膝蓋好了嗎?”

“好了。”

她嗯了聲,偏頭吩咐傭人去準備祁奕喜歡吃的早餐,細聲問道:“沒吃早飯吧。”

祁奕搖搖頭,想到自己的目的,愛撓頭的小動作沒剋制住,溫沅看到他這熟悉的小動作,輕笑一聲,眼眼神裡帶著調侃,戲謔的出聲詢問,“看來這次我們小奕有事情要找媽媽幫忙?”

他有些害羞的笑了笑,“媽,我想和裴知渺結婚。”

祁璟剛走進客廳,就聽到他這麼一句話,“想好了?”

祁奕聞聲轉過身,低聲喚人,“一直都想好了。”

溫沅見祁璟回來,也沒再準備逗祁奕,從面前的茶几抽屜裡,抽出一份彩禮明細,遞給祁奕。

“這是之前給你們準備的,你和祁衍都是均等的,彩禮數目,包括裡面的各項不動產,都是按照同等價位購置。”

祁奕眼眶有些紅,抽了抽鼻子,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若是覺得不夠,你可以自己往裡面添。

你外公等著你沒錢了,去公司上班呢。”

祁奕嘴角抽搐,每年家族信託基金的分紅都足夠他日常花銷,外加每年祁氏集團、景原集團的鉅額股權分紅,他外公的小算盤估計打不響了。

祁奕拿著彩禮明細出了門,銀色的阿斯頓馬丁疾馳駛離別墅,開往雲城另一端。

深秋的宅院,枯黃的樹葉飄然下落,掛在樹枝上搖搖欲墜。

裴老爺子手執黑棋,同對面的年輕人對弈。

沉默的氣氛,在這臨湖的小亭子裡蔓延著。

隨著白棋的落子,僵持的棋局和氣氛驟然消散。

裴老爺子朗聲大笑,將手中的黑棋放回棋蔞,手指隔空點了對面年輕人兩下,“我啊,老了,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對面的年輕人笑著站起身,扶著裴老爺子往外走去,“您還年輕。”

裴老搖搖頭,步伐不緊不慢的往外走,“昨日,你父親來過一趟,還是同上次一樣,我希望我的孫女能平安幸福。”

祁奕扶著裴老的腳步一頓,“我爸昨天來過?”

裴老斜睨他一眼,冷哼一聲,“若不是你那日非要在祠堂外跪足八小時,我這寶貝孫女才不會嫁給你。”

祁奕面上端的溫潤如玉,他笑著點頭,“是,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會對渺渺好的。”

裴老聽著他這自覺更改的稱呼,被他氣的呼吸都不順暢了,祁奕見好就收,將一直帶在身邊的彩禮明細遞過去,裴老粗略掃過後,擱置在了一旁,喚來不遠處的管家,“把東西拿過來吧。”

沒多久,管家去而復返,手裡捏著一個棕色的牛皮紙袋。

祁奕雙手接過,有些疑惑的看向裴老,“裴爺爺,這是?”

老爺子背對著他,神色莫測,“你想要的東西,去吧,若是你對渺渺有一點不好,我老爺子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祁奕沉默片刻,向後退一步,往日常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今日沒有蒲團,沒有煙熏火燎的香火,只有打掃得光潔的石板路。

他雙膝跪地,拋去了身為頂級豪門公子哥的一身尊嚴和做派,向前方的裴老跪拜三次。

一跪,感謝對裴知渺養育之恩。

二跪,願裴老身體康健。

三跪,天地可鑑,生生世世不分離。

祁奕站起身,“裴老,您放心。”

等他離開,一直站著未動的老人,才低聲嘆息,管家站在一旁,出聲勸慰道:“祁二公子會對小小姐好的,嫁給別人,不如嫁給一個知根知底的人。”

裴老搖搖頭,在黃昏的橙色天空下,緩步走回客廳。

……

裴知渺手裡拿著幾份設計稿,剛踏進客廳,就被祁奕抱了個正著,手中的設計圖灑落一地。

“祁奕,你先鬆開我!”

埋在她脖頸處的男子,挺翹的鼻尖蹭著她脖頸處細膩的面板,嗓音低啞沉緩,“想我了嗎?”

她被蹭的渾身起了一層細小的顫慄,“只不過一個白天沒見。你今天吃錯藥了?”

祁奕幽怨的抬起頭,傾身把她抱起來,往樓上走去,邊走邊說,“嗯,吃錯藥了,吃的想你的藥。”

裴知渺被他的土味情話刺激的直笑,她纖細的手指捏住祁奕的臉頰,“你土不土啊。”

主臥門在身後關閉,裴知渺轉過頭,有些頭疼,她一言難盡的開口道:“祁奕,你不累嗎?我們能不能休息一下?”

祁奕把她拋在大床上,長裙隨著動作,卷在了大腿上,纖細白皙的小腿在深灰色的床單上映襯的更加瑩潤。

他握著她的小腿,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下,“新婚夜。”

裴知渺撐起上半身,疑惑的看向他,手掌擋住了祁奕落下的吻,“沒領證,哪來的新婚夜。”

祁奕嗯了聲,在她掌心親吻,聲音含糊,“每天都是。”

裴知渺面無表情的盯著他,最終敗在了他溼漉漉的眼睛下。

半夜,她裹著被子,面無表情的側躺,果然美男計害人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