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莫名其妙的平衡了,五V五,公平正義。
韓大川拿著手裡的長棍,也衝上去制服最後一人。
沒什麼打鬥技巧,純純靠棍子夠長,對面帶來的東西夠不著他。
田狗子被逼急了,今天再弄不到錢,他就要死賭場了。
人可真狠啊,三年前沒還上的賭債利滾利,如今就是他當牛做馬一輩子也還不清了。
這群黑心肝的,要他給五百兩才能還他自由,不然什麼髒活累活都是他的不說,催賭債當打手,好幾次和人打架差點人都沒了。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這錢搶也要搶來,要是能挾持住陶思齊,還怕他們不把錢和東西交出來。
到時候當流民也好,上山當土匪也罷,總比死他們手上強。
現下他也不想搶多少錢了,起碼得夠盤纏,跑遠點。
田狗子跑這幾步路心思轉了八圈,終於心一橫,幹就完了。
原本追人陶思齊突然反被撲倒,兩人扭打在一起。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田狗子處處下狠手。
陶思齊好幾次險些被他治住。
又一次被掐住掐脖子,田狗子惡狠狠道“別反抗,讓韓大川把我們人都放了,不然掐死你。”
他是真覺得自已快見太奶了,胡亂掙扎間,摸到了一直隨身帶著的匕首,刺在了田狗子腹部…
陶思齊大口大口的呼吸,腦子亂哄哄的,一會想起來他小時候拿尿和泥的小夥伴,一會想起來剛剛來人的兇狠嘴臉。
這場鬧劇終於結束。
陶思言留下的藥發揮了大作用,這五人裡,數被韓大川拿著大棒子打的傷最輕。
另外三人被狗咬破了皮,傷不是最重的,可是膽子嚇破了,畢竟狗子冒著光的眼睛,尖利的牙齒,像是羊入虎口。
田狗子被包紮了傷口敷了止血藥。
怕人真死了,萬晴晴還給熬了內服的,這要是出了人命,有理也變沒理的了。
村長家幾口人,還有陶父陶母都過來了。
把這幾人捆結實,點了火把連夜給鹿餵了藥。
迷煙太濃,等著鹿自已醒過來不保險。
折騰到一半,天也亮了。
田狗子這下也沒了那點狠勁,幾人一五一十的招供。
原來上次一人不成,他就想著多尋幾個幫手,這幾個人都是賭場的打手,也是附近幾個村出了名的小混混。
他給人承諾,把鹿角賣了銀子,除了還他欠的賭債,其餘一分不拿,都給他們分了。
這藥就是賭場常用來對付抵賭債的良家婦人的。
田狗子特意留心了好久,幾經打聽,確定了裡面的人手情況。
他們尋了藥材,直接放濃煙,想著把養殖場裡的人和狗都放倒,方便下手。
事情問清楚了。
村長拿起他的銅鑼,召集村裡人。
陶家這次有驚無險,沒受損失。
村裡人都不愛報官經過官府,一但哪個村出了坐牢子的人,男女婚嫁,賣個東西,都會受影響。
於是村長召集夥,派了幾個年輕力壯的把其餘幾人各自扭送回村子。
至於田狗子,被村長逐出村子,再也不許回來。
田家也沒人好意思提什麼賠償。
後來田狗子養好了傷,偷了家裡和賭場的錢,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完信陶思言想想確實不妥,大哥他們說起來就兩個成年男人,如今村裡誰不知道養殖場的規模。
這次是小毛賊,下次呢。
乾脆去牙行,專門找幾個護院。
正好明日官學休沐,他帶著葉善嘉,一起去挑人。
又要壯實身手好,還得樂意去遠處做工,想找到合適的人不容易。
後來三個漢子說能去,月銀子要一個月三兩。
還有一個男人,願意少要一兩,不過得帶著妻子和家裡的小哥兒一起去。
陶思言同意了,月錢沒給減,還一人加了一兩銀子,條件就是,平日得跟著一起喂鹿備料。
幾人答應了,能多賺點銀子更好。
於是陶思言寫了回信給人讓一起帶回去,還提前又搓了不少藥丸子,讓一起帶回去才安心。
忙完了這事,還有小半天假,陶思言覺得不能浪費。
前幾日聽同窗說,這縣城附近有個小雜技班子路過,這幾日天天在四處表演。
他沒什麼稀奇的,不過想來葉善嘉能喜歡。
帶人到了地方,幾個小孩正在表演柔術。
不一會一個壯漢又頂缸,缸裡還能坐個人,周圍的人紛紛叫好。
噴火又得一陣喝彩。
正看的熱鬧,陶思言感覺自已被拍了一下。
“好久不見啊,有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吧。”
“唉,只聞新人笑,哪聽舊人哭,我這個糟糠該怎麼過啊!”
陶思言…
戲過了兄弟。
“你就只有我一個好朋友嗎?”
人尷尬的時候就會假裝很忙。
“那個,葉夫郎看雜耍呢啊,好巧哈哈哈…”
葉善嘉…有被他們的塑膠友誼笑到。
哇,變戲法啦!
葉善嘉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走了,和魏雲打了招呼,專心看起了古代版魔術。
魏雲和陶思言不著急說話了,畢竟觀眾們太熱情,喝彩聲不斷,他倆想說點啥,全都得靠吼。
等最後一個刷刀的節目演完,葉善嘉放了五文錢,三人溜達著去了附近的茶樓。
看完才發現嗓子喊的都啞了,家近的趕忙回家喝一口,家遠的點一壺粗茶,和同行人在好好聊聊剛才哪個節目最好看。
三人坐下後,魏雲點了壺碧螺春。
“咱們在碼頭拉回來的貨賣完了。”
“這麼快!”
“是啊,尤其你最後買的那些貝殼手鍊,縣城的姑娘小哥兒們喜歡的很,一人三五條的買,說是給家裡的朋友姐妹帶。”
“後來早早賣完了,還有不少人過來問呢!”
“其他東西雖然慢點,但是也挺受歡迎,要不是今日碰見你,我還打算過兩日去尋你,把分成給你送去。”
“今日沒帶在身上,我先把好訊息告訴你,一共賺了有一千多兩。”
這就不是小數目了,陶思言有些驚訝。
小二的茶來的及時,魏雲喝一口,繼續叭叭。
“年底商隊回來,我連專門賣特產的鋪子都準備好了,你要不也僱個賬房來,次次這麼糊塗分成怎麼行。”
“我信的過你。”
“哎,可不能這麼說,算的清,情誼才能長,不然反而成了糊塗賬。”
陶思言一聽有道理,想了一下,“不然這樣,我出兩份工錢,你鋪子裡收下我夫郎和他朋友,學著理貨做賬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