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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5章 全都沒轍 還得是你

掛蠟,北方農村冬天儲存肉食的一種方法,常見於雞鴨禽類。

張建設伸手摳了摳破木板邊上的冰坨子,邦硬。

按理說不應該啊,一下午的工夫就凍上了?

看了眼邊上傻柱做菜用的大灶,灶堂裡面還有餘溫。

難道是這個原因?

一冷一熱大雪化了又凍,把好大哥給封印了?

現在好大哥被這種方法儲存住了,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沒了主意。

“三大爺,你見識多,這種事情應該怎麼辦?”

張建設首先打破沉默。

三大爺也沒招,活了這麼大歲數了,就沒見過這樣式的。

“要不我去問問他一大爺?我這心裡也沒底。”

哥仨看著三大爺跑去了一大爺家門口,又看了眼凍在木板上的好大哥。

“要不就這麼直接連著木板一塊拉火葬場燒了得了。”

許大茂摸著下巴出餿主意。

“爐子眼有這麼大嗎?塞不進去可就毀了,再說了,人家不一定願意連木板子一塊燒。”

傻柱伸手丈量著高度,對許大茂的主意有一定的認可。

“怎麼不願意,還給他們省煤球了。”

許大茂表示不服。

“火葬場也燒煤球?那還不得找好幾個搖煤球的,要不肯定供不上火。”

“不燒煤球,也不搖煤球,你們哥倆別拿好大哥打鑔了,小心點晚上找你倆聊天一塊去底下搖煤球去。”

張建設阻止許大茂跟傻柱倆人的胡咧咧,看著掛蠟的好大哥發愁。

這人都沒了還得受二茬罪,心裡面心疼凍著的他好大哥。

亮晶晶的跟個水晶棺似的,這要是讓賈張氏看見,一準的又要收門票賺錢。

一大爺滿嘴流油的跟著閻老摳走了過來。

正在家吃折羅呢,家裡老伴開恩給了自已兩片梅菜扣肉。

好像是雨水這丫頭給拿多了,老伴吃不了太多,張建設那小子又不讓老伴吃剩菜,這才便宜了自已。

肉片子那叫一個香,顫巍巍的肥而不膩,油汪汪的入口即化。

其實不給自已吃肉片子,就那碗底的梅菜都夠自已美的了,那乾菜北方這邊見都沒見過,聽說是南邊來的。

一大爺一邊舔著嘴片子上的油花,一邊美滋滋的琢磨著一會回家高低再喝兩杯,高高興興的過個好年。

“臥槽,怎麼了這是?”

一大爺看著中院好大哥停靈的地方,不自覺的也是爆了個粗口。

剛才還以為閻老摳喝多了來家裡胡說八道拿自已逗悶子,誰想到是真的。

這是把自已好徒弟給保鮮了?

極致鎖鮮,保證新鮮?

中午喝的那點酒立馬清醒了,上前拿手摳了摳,冰坨子凍手,也是沒了主意,抬頭看了眼閻老摳。

“他三大爺,這可怎麼辦?”

我知道怎麼辦我還他麼的用得著去找你?閻老摳心裡暗罵。

“要不,我把劉老二找過來咱們老哥仨商量商量?”

“那是劉老六。”

三大爺沒搭理打鑔的許大茂,看見一大爺點頭同意,轉身就要去後院叫人。

走了兩步又轉頭對著一大爺商量。

“要不咱倆一塊去劉老二家裡商量吧,他們家中午弄了不少折羅回家。

而且眼瞅著天都黑了,這會去火葬場也不趕趟了,明個上午再拉過去也不礙事。

也就是今天晚上讓賈家勤苦點,這邊不能離開人,免得貓狗什麼的驚了東旭這孩子。

不過,我看這冰包的這麼厚,來什麼都不一定讓東旭蹦起來,這倒也省事了。”

三大爺嘀嘀咕咕的嘟囔了半天,拉著一大爺就奔後院走。

他們家人口多,中午拿回來的那點折羅也就剛夠一頓的。

以前過年就是大年三十吃頓好的,剩下的初一初二什麼的都跟平常一樣。

今年算是抄上了,不但中午吃了頓席,還摟回家不少,又在建設家裡喝了頓大酒,晚上這頓又有著落了,不得不讓閻老摳心裡暗自高興。

易中海有點不樂意去,他們家自打好徒弟不咔吃了,生活條件逐漸好了起來,基本上吃喝不愁,沒事還能舔個碗底,這就很幸福了。

不過商量好徒兒掛蠟是個大事,琢磨著要不要找兩床被子給他蓋上點,這大雪紛飛的明早上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

哥仨看著一大爺跟三大爺走了,相互看了一眼,張建設示意他柱子哥把裝著彈藥的大盆端著。

一甩腦袋,走,回家。

接著奏樂接著舞。

相信好大哥的在天之靈也願意看到他們哥幾個高興快樂的活著。

“建設,你說咱們把我大哥給撂這了,他在下面不會怪咱們吧?”

傻柱端著大盆,回頭看了眼中院躺著的好大哥,這會天已經黑了,黑了咕咚的連根蠟燭都沒點,隱約躺著的身影略顯孤獨。

傻柱說完,張建設跟許大茂齊齊的打了個冷戰。

“柱子哥,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聊鬼,你跟這瞎說啥大實話,我明個給好大哥燒兩個美女穿絲襪,回家再畫幾個大褲衩,這兩年大哥光腚磨檔實在不像話。”

“絲襪是什麼?”

許大茂快走兩步挨著張建設,他覺得張建設這小子火力壯。

“這不重要,大茂哥你是宣傳科的,畫畫應該挺不錯吧?”

“我會拿毛筆寫大字。”

“也行,待會回我家裡,我拿幾張紙,你把鉗工等級技能書從二級到八級一樣寫一個,明個我給我好大哥燒過去。”

“寫那玩意幹嘛?再說具體格式我也沒見過啊。”

許大茂有點傻眼。

“意思差不多就行,我好大哥這輩子都沒考上個二級證,咱們明個一塊一級一級的都給他燒過去,直接上八級我怕好大哥中間斷檔跟不上。”

“合著我大哥下去也不能閒著啊?要不要再給他燒個機床車床什麼的,手癢了也能有個活幹。”

傻柱端著大盆在邊上補充。

“沒毛病,就這麼定了,我家裡紙有的是,誰有那手藝,把軋鋼廠糊出來燒過去我都沒意見。”

張建設大手一揮,他對他好大哥是真的好。

“要不,要不糊個紙人寫上一大爺的名字,讓他去下邊帶帶徒弟,省的我大哥有不會的找不著人請教。”

張建設跟許大茂齊齊看向出餿主意的傻柱。

還得是你啊,柱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