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素把頭偏向一邊,看向此時捂著腹部,彎腰已經開始站不穩腳跟的詡子期,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觀看詡子期挨拳頭的時候,她握緊的拳頭有多麼用力,指甲已經陷入肉裡。
“你走吧。”
在他聽來,那語氣是多麼的寒冷刺骨。
別再回來了。
倆人去文擇那邊的事情,被詡子期半路給攪黃了,姜素素自然也沒了心情去,在路邊順手打了輛車回家了。
夜裡的風吹在身上是刺骨的冰冷,街道上已經沒了多少人,單元樓裡亮起的燈光所剩無幾。
詡子期此時捂著肚子,靠在牆根坐下,看得出來很痛了。
文若許點了根菸,挨著他在牆根坐下,顯然現在自己已經冷靜很多了。
“怎麼?休息一會兒繼續嗎,現在她走了,我會還手的。”
說完,詡子期朝一邊吐了口唾沫,嘴裡遍佈鐵鏽味。
他就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校服,這一坨血跡,那一坨汙泥,洗也洗不乾淨,索性扔了,也是在接下來的幾周裡,他都沒有穿校服,外套就套個衝鋒衣。
文若許現今是冷靜了下來,猛吸一口手中的煙,然後抬頭看著夜空,今晚的夜格外的暗,他覺得星星都如此閃耀。
“詡子期,你看不出來她有多討厭你嗎?現在她已經不是討厭你了,是恨你,是恨你啊,詡子期,姜素素她恨你啊。”
文若許聲音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與平常相比,粗獷了許多,用了幾分力道。
“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和素素從小一起長大,退一萬步來說也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跟你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自己還真就不明白了,文若許一介外人,哪有臉摻乎他和姜素素之間的事情,況且用了什麼手段,能夠被趙柯認為乾兒子呢。
思索著,他眼前的眸子越來越黑。
“跟我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他冷哼一聲,看向詡子期的眼裡充滿了嘲諷,他繼續道。
無錯書吧“姜素素生日那天被困在巷子裡,是我救了她,,是我把她送去了醫院,後來因為心理疾病姜素素不願去學校,是我在那間公寓陪了她三年多,她父母信任我,所以把姜素素交給我,就連佛羅倫薩也是我陪她去的,趙阿姨說這樣可以治療她經過暴力後的心理疾病,我一個外人陪了她將近四年,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在,她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在遠處。你呢,作為姜素素的青梅竹馬,姜素素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堂而皇之的逃跑了,消失了。所以你說我憑什麼能成為趙柯的乾兒子,我一個外人,憑什麼能夠干涉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因為你們倆之間的事情從來都不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而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三個人!還有我!”
這些話文若許是兩口氣讀完的,話雖說著著急,但是字字咬得緊實,他不懂,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付出了這麼多,才只是一個外人。
“你不配站在她身邊,詡子期,你不配。”
說完,他咬了咬牙繼續道“我願意陪她,願意在任何時候站在她的身邊,我不會逃,也不會拿她去權衡利弊,我愛她,我文若許,愛姜素素。”
突如其來的宣誓,讓詡子期也愣住了神,自己認定了的人,現如今居然被惦記了。
“呵!你拿什麼愛她?我在她眼裡再不濟,背後也有整個詡氏為我撐腰,你呢?你有什麼?你的那個社會哥哥嗎?你的愛拿的出手嗎?”
在詡子期裡,文擇就是個混社會的,但他不知道的是,文擇這人黑白兩道都佔,所以道上的人沒幾個敢動自己,而且那人下手也真夠狠的,只要下手,必定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