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孩，面容稚嫩，身形偏瘦，看到陳飛武選了自已有些驚訝。

“老闆，您先洗澡嗎？”女孩熟練的開始脫衣服，紅著臉詢問陳飛武。

“你不用脫衣服。”陳飛武制止對方的行為，女孩有些不解，神情有些不太自然，生怕對方不高興，“老闆，您對我不滿意嗎？您想玩什麼，我都配合！”

陳飛武見女孩誤會了，朝她招了招手，“我不趕你走，你過來我身邊坐著。”

女孩將衣服穿好，怯生生坐到陳飛武的身邊，想要挨著他，本能地隔開一段距離。

“你叫什麼名字，幹這行應該不久吧？”陳飛武之所以選擇她，就是看出她跟其他人不一樣，身上的風塵之意不重，反而有一點抗拒。

身為錦衣衛，看人、識人、辨人，都是基本功，更何況經常出入妓院娼館。

“老闆，我叫小諾，”女孩連忙應答，“我服務很好的，你想幹什麼都行。”

“小諾，你不用這麼緊張，”陳飛武輕聲安慰道，“我也不會強迫你做什麼，就想跟你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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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小諾滿眼疑惑之色，來這裡的客人哪個不是猴急猴急的。

“恩，因為你長的跟我妹妹很像，”陳飛武眼神溫柔，如看小妹妹般望著小諾，“小諾，你認識小桐嗎？”

小諾張大嘴巴，狐疑的望著陳飛武，“從沒聽小桐說她有個哥哥。”

“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分開了，我看到新聞才知道小桐出事了，我很愧疚希望能為她做些什麼，”陳飛武解釋道，“我打聽到小桐曾在這裡待過，所以才過來看看。”

“你不會舉報這裡吧，”小諾本身的往後退，露出更加驚恐的表情，她太清楚這裡的手段了。

陳飛武看著面前的女孩小諾，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與這個環境顯得格格不入。他儘量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更加溫和，希望能打消她的顧慮。

“小諾，你別怕，我真的只是想了解小桐的事情，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舉報這個地方。”陳飛武耐心地解釋著，同時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給她一些安慰。

小諾似乎被陳飛武的誠意所打動，她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我知道的事情，但是……”

“但是什麼？”陳飛武見她欲言又止，急忙追問道。

“但是你要保證，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些事情是我告訴你的。”小諾低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你放心，這是我倆之間的秘密。”陳飛武鄭重地承諾道。

“我跟小桐都是一個月前來這裡兼職的，”小諾乾脆坐在床邊，講述她和小桐的故事，“我們來了之後，發現這裡有不少我們這樣的學生。”

“起初，我以為大家都是為了多賺點錢，因為大部分女孩子家庭條件都很一般，直到我跟小桐聊了幾次，發現她應該是被人設計陷害了。”

看見陳飛武望向自已，小諾繼續說道，“小桐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有很多男生暗戀她，常被一些惡女妒忌騷擾。她說很恨她們，因為上個月她被逼吃了東西，然後就暈了過去，等醒來後，發現自已不僅被拍了裸照，還簽了一份裸貸，利息很高的那種。”

砰。

陳飛武聽完怒不可遏，拳頭重重砸在沙發上，“你說，他們是誰？”

小諾搖了搖頭，“我不敢說，他們會打死我的。”

陳飛武看著眼前如受驚小鳥一般的小諾，不想逼迫她，“對不起，小諾，不說也行，你告訴我小桐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你們沒想過離開嗎？”

“離開，怎麼離開？欠他們高額貸款，裸照還在他們手上，不聽話，隨時會身敗名裂，”小諾沉默了，“在這裡至少能自已賺錢，爸媽也不用那麼辛苦吧。”

“你們一次能掙多少？”陳飛武好奇道。

“500，如果客人高興，會給小費。”小諾內心充滿矛盾。

太黑了，我給10000，女孩只能得到500，陳飛武心中怒罵這些人無恥，這利潤也太高了，難怪屢禁不止。

“小桐發育比我好，長得也很漂亮，性格有些內向，顯得楚楚可憐，很受這裡的客人喜歡，”小諾苦笑搖頭，“可惜，小桐很痛苦，她失去了貞操，也失去了希望。”

“前天，他們要小桐接待一個客人，小桐不願意，我們都知道那個客人是個變態，他們就以公開她的裸照相威脅，估計小桐想不開吧……”

小諾沒有繼續說下去，她不知道自已能熬到哪一天。

“謝謝你，你休息一下吧，”陳飛武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小諾的肩膀，“若有機會，我會想辦法救你們出去的。”

“謝謝。”小諾身體朝後一仰，融入潔白的床上，頭頂鏡子裡的自已是那麼美麗，兩行熱淚從眼角流了下來。

她們無數次後悔，卻只能獨自品嚐苦澀的人生。

這一覺，小諾睡的很香甜。

等時間到的時候，陳飛武給小諾轉了一點錢，留了一個“加油”，便起身離開。

“老闆，您還滿意嗎？”之前的美女早已等候在門外，見陳飛武出來立刻笑臉相迎。

“不錯，很潤。”陳飛武咧嘴一笑。

“老闆，您滿意就好，這邊請。”兩人朝通道走去。

突然，一個美女急匆匆往前跑，正好與陳飛武撞在一起，美女驚呼倒地，黑色長裙、黑色高跟鞋，一張冷豔的面容。

是她，韓花。

陳飛武與韓花的視線交匯在一起，兩人都愣了一下。

就在這時，一名男子衝了過來，一巴掌甩在韓花的臉上，“賤人，撞到客人，還不趕緊道歉。”

韓花趕緊起身，朝陳飛武行禮，“對不起，老闆。”

然後被男子拽著朝裡面走，身後傳來男子的威脅聲，“今天如果伺候不好李院長，你就等死吧。”

跟在陳飛武身邊的美女見怪不怪，挽著他的手繼續往前走，一直將他送出金夜色酒吧。

老闆，歡迎下次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