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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詭仙

“卡巴卡巴”枯樹林裡,踩踏枯枝的聲音陣陣穿出,一隊壯碩的漢子揹負著沉重的行囊走在林中。

“快點走,我看這天陰了,可能是要下雨。”

領頭的漢子說著,順手揮刀,白練閃過,竟是用一米來長的刀,將雜草斬出了三米長的空隙。

眾人聽了他的話也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但天空越來越陰沉,呼嘯的風吹得森林嘩啦作響。

隨著一記驚雷炸響,空中劃過一條白練。撕裂空中那陰沉烏雲,瓢潑的大雨淋淋落下。

“這夏天的雨來就是快啊,誒?!大哥,看,有道觀。”一個漢子驚道。

領頭漢子,順手砍斷了眼前那棵張牙舞爪的枯樹,隨著枯木倒下,也是看清了前面的道觀。

道觀青石砌成,看著古舊不堪,卻又似乎有著恢宏大氣的感覺。

牆壁沒有一絲汙漬,也沒有青苔。屋內燈壁輝煌,隱隱看得見有著人影端坐其中。

“凡人心險于山川,咳咳,難於知天”古舊的道觀裡悠悠的傳出蒼老的講道聲,雖然是下著雨,卻能清晰得傳出很遠。

“進去躲躲雨吧?應該那道士會同意。”

“是啊,大哥。沒想到遇著這深山裡的修士了,運氣不錯啊”

領頭漢子卻是皺了皺眉,不知怎的心中泛起了一絲警惕。但想了想,卻是笑了,自己的武力連老虎都能生生打殺,難道還怕了這深山裡的道士?

便答道“走吧。”

敲了敲門,便是走出了一個童子拉開了大門。

那童子玉面玲瓏,似是瓷娃娃一般,看了看一行人,笑了。

“居士,來避雨的吧?進來吧。老師在跟弟子講課,我去給你們參茶。”

領頭漢子卻是笑道,“不用了,帶了酒,渴了喝酒就是,這天氣也涼,喝酒暖身。”

“清風,領居士落座吧。你也快來聽講,老道我要講術了。”

“弟子省得了,居士進吧。”清風答道,旋即進了內堂。眾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只見那堂中高位盤坐一老道,銀髮長鬚,面容慈祥,身著青白長袍,手持一浮塵,後掛三清像,正好似一活神仙,其下坐盤弟子數十人,皆面帶恭敬。

領頭漢子心道:“真修?”

清風從旁抱出了一疊蒲團,挨個放下。盤腿也坐在了老道面前。

“今日,老道我便講那凌空與控

物。說罷,老道拂塵輕掃地面,竟是凌空懸浮了起來。

儘管世間武道高手可一躍數丈,踏水橫渡之能。卻也是不曾聽聞哪個高手有這般玄奇之能。

一眾漢子面露驚色,眼見那老道竟是越升越高,已離地丈高。道袍於空中飄舞,似有生命般肆意扭動。恰是那逍遙極意山中仙。

眾人見這仙景,哪還不知這是遇見了山中修道的仙人。一個漢子急急的改盤坐為跪坐,一頭磕下。

“拜見仙人!”

其餘漢子也是跟著跪伏在地。跟著參拜領頭漢子雖總覺著怪異,但細細觀察下,並未看出是有繩索之類勾連。於是也拜伏在地。

“各位居士請起,不必行此大禮,不過小道罷了”

老道說完,便一抖拂塵,須觸便分化開來,扭動捲曲的繞卷眾人身體,竟像生命之物般將眾人扶起。

眾人皆是震撼不已,如此仙道法術,實在是超出了常人見聞。

“仙師,我等凡人,怎可妄窺仙

道,我等還是在外等候便是”領頭漢子恭敬拜伏道

“無事,呵呵,無事,修士既來了我這道觀,便是應了一場緣分。此間道法,也非是那登仙成道之法,小術罷了,咳咳。。聽法罷”

領頭漢子面上恭敬,心中卻警鐘長鳴,已然察覺到了一絲詭意。

身體全身的肌肉猛地收縮緊繃,就

像是炸毛的貓一般警醒起來。

“天地五行,敕法聽令,八卦之

精,煉神歸一,玄宗設法,萬氣凌形,隨令當空,疾!”

忽的,老道雙目圓瞪,一頭白髮當空亂舞,隨後拂塵一甩,萬千銀絲疾射而出,向著地面的漢子穿插而去。

“此乃臨空控物!”老道大喝!氣勢磅而出,恢宏似道詭。

領頭漢子也是早有準備,順手提起手旁兩個漢子,大喝“走!”

音嘯席捲而去,吼的拂塵當空一滯。

其餘漢子亦是陡然驚醒,接連站起可惜拂塵太快了,頃刻的停滯不能創造太多時機,絲雨狂暴的釘入了一眾漢子。

血霧傾撒散開。

領頭漢子心中一寒,轉手扔出了手裡的兩人,撞碎了木窗,將腰刀拔出猛斬而出,轟擊在疾射而來的拂塵上。

“鏘心”金鐵交擊之聲響起

刀身猛震,這一斬,震的漢子手臂

酥麻,氣勁全散

卻不敢過多停留,躍出內堂,餘光所見,片刻時機,眾漢子早已形同枯槁,匍匐遍地

待躍出,卻嗅得空氣中絲絲腥甜,布鞋落地只踏得軟溼肥膩之感,濺起四射的血珠。

遍地碎塊,蓉末混雜,白色,粉色,血色,四散激射。前方一個瓷娃娃呆立在血泊之中。正是那道門童子。

沒有猶豫,向側面躍激而出,一步便是踏出了34米。

可惜隨後胸口一痛,眼見銀絲已然插入胸口,氣勁爆發下用力向門口蹬出,以更快的速度飛出道觀。

未曾想卻穿插在觀前枯樹之上,銀絲飛舞在觀前圍牆之中,卻是沒有突出。

漢子的眼神已經愈加的渙散,但生的渴望促使他緩緩將自己向外推出。

退出樹枝的剎那,枝尖彈起一粒血珠向空中拋去。腸臟如同瀑布般從洞口流出,膝蓋重重的落在血土上,上彈的鮮血混雜著血珠再次落下,敲擊在漢子已然潰散的瞳孔中,自眼角落下,彷彿一滴悔恨的淚。

狂風吹過,林木沙沙作響。在場早已沒了道觀,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

除了,一顆枯木,伸著血手向天申訴。上天降落的雨滴妄圖洗去枝丫上的怨恨,混合著怨念半流質的滴下,沖洗著下方那跪立的身軀。

衣裳溼透的屍體,仰望著天空,圓瞪的雙眼將眼眶撐的很開,潰散的瞳孔,仍引舊含著化不開的絕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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