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冷得直打哆嗦,想要在這平天寒生火取暖,可這寒氣似乎如水一般,剛升起沒一會的火便自已滅了。
陳林偏偏不信你這個邪,他蹲在一旁,將乾枯的木條和枯葉堆成一個小堆。再設一道屏障將這寒氣隔絕開,他雙手捂住小小的火花,可沒想到也還是滅了。
陳林氣得跳起來直接一腳踩進木堆。
“這什麼鬼地方,連個火都不給生。”陳林氣得直罵,一腳踹飛剛搭建起的火堆。
世殊從一旁走過來,拍了拍他肩膀,笑著安慰說道:“師弟,你就省點力吧,這火要是能生,我們早生了。”
陳林甩去搭在自已肩膀上的手,火生不成也就罷了,還要惹來世殊一陣冷嘲熱諷。
“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再找不到出路的話,我們這幾個就要在這裡被凍成冰棒!”陳林焦急又無奈。
逸簫觀察著這林子,林子裡的植物與外界所見不同。林子也靜得可怕,聽不到有任何動物的聲音,似乎這裡並沒有生命的跡象。
所生長的植物也都是外界所沒有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
他用手摘取一片葉子,摸起來乾巴巴。葉脈崎嶇,混亂,不同於外界。
這裡葉子可能是受寒氣的影響,變得堅硬卻又很清脆,用手輕輕一捏或一搓。就如同是被暴曬了許久的枯葉,變成變得粉碎。
林子裡的樹也大得驚人,若是想來將這是我抱住,起碼是所有在場人手牽手圍起來的十倍。
逸簫藉著淡淡的月光,走近檢視。他撫摸著樹皮,冰涼透出寒氣。他看了看這樹的紋路,又伸出手掌,驚奇的發現樹的紋路竟然與人的手掌一樣。
太陽是天平寒的出口,逸簫抬頭望向天去,但這天上卻一直掛著圓月,周圍是一片漆黑。
如今火也生不起來,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在沒被凍死之前找到出路。
而想要找到太陽,也不可能直接飛上天,只能在這林子中尋找,看看是否能找到其他出去的方法。
“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在這林子中去尋找了。”逸簫說道。
陳林望著這四周沒有任何照明物質,除了天上掛著的圓月灑下的淡淡月光外,這林子一片漆黑,想要找到出路,如同是大海撈針。
陳林看著逸簫,很無力地說道:“這,太難了吧!”
面女覺得陳林說的也不無道理,現在這片林子究竟有多大,幾人也不得而知。
再說這漆黑的林子要是有何危險也說不定,敵暗我明就是待宰的羔羊。到時候遇到危險打起來,她可不敢保證陳林和逸簫這兩個傢伙能否保護好自已。
畢竟這魔尊給她的任務還沒完成,這兩人也絕對不能死在這地方。
面女望著天上的圓月,若有所思。
太陽即出口,可這並不會有太陽昇起。莫非這裡的太陽指的並非是天上的太陽,而是其它的什麼東西。
若是在這原地不動,出去的機會更是渺茫,只能賭這一把,在這林子中碰碰運氣。
“豎虎!”面女喚出豎虎,讓其開頭帶路。
“哇哦,這小東西,還有這用處。”陳林看著舔著腳丫的豎虎,平時以為這傢伙只能打架,沒想到還能開路。
“嘿嘿,以後就叫你開路虎吧。”陳林到豎虎面前調侃,不料這樹虎似乎能聽得懂人話,想要向著陳林撲去,卻被面女一個眼神便安靜了下來。
“陳林,回來。”這不知道分寸的傢伙,逸瀟急忙將他喊回來。
豎虎隨面女指尖的方向開出一條路來,這的植物雖高大,但卻因為長期受寒氣的影響,豎虎一撲,整棵植物倒下的同時,樹葉和樹枝碎落滿地。
“開路虎加油!加油!”陳林見豎虎開這條路居然那麼輕鬆,心中又燃起了鬥志與希望,覺得出去的機會又有了。
“幼稚。”面女瞥一眼陳林,見他這蹦跳的樣子說道。
世殊嘆了一口氣,感覺這傢伙又給自已丟人了,應道:“他就這樣,習慣就好。”
開這條路對於虎來說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一撲便可往前一大步。
就這樣,幾人跟隨豎虎開出的路,再借著淡淡的月光跟隨豎虎一直往前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逸簫抬頭望去,月亮的位置像是被固定在幾朵黑雲中,沒有任何改變。
這林子裡似乎是無窮無盡,一路上感受不到是上坡還是下坡,永遠都是平直。
幾人冷得雙手緊抱,雙手變得越來越冰冷,幾人的行動力也因這寒氣受到一定的阻礙。
越是往前走去就越是寒冷,世殊已經開始雙唇發紫,直哆嗦。
陳林也無法忍受,他跑到了陳林的一側,挽著他的手,兩人相互取暖,一同往前走去。
前面開路的豎虎也受不了這寒氣,冷得虎毛直立起來,開路的速度也是越來越費勁,越來越慢。
“怎,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陳林被凍得說話都結結巴巴,身體也控制不住一顫一顫 。
“堅持住,再往前走走。”逸簫說道。
世殊冷得眼神已經變得開始有些麻木,他使勁地將脖子縮起來,以取得一些溫度,可是並沒有什麼用。那寒氣依舊還是直接穿過他的肉體,進入到他的身體裡去。
面女抱緊身體,繼續向前走去。
她儘量控制自已的身體不顫抖,壓低了聲音,咬著牙說道:“不要說話,儲存體力。”
陳林也冷得直搖頭,他緊緊挽住逸簫的手臂,越抓越緊。逸簫拍拍他,安慰他不要害怕,再堅持堅持。
世殊也忍不住這刺骨的寒冷,立馬跑到逸簫的另外一側,搓搓他的長袖,挽住了他的手。
逸簫沒說什麼,但陳林卻有些不願意可,他本想張口說兩句,但見微張的嘴中跑出的熱氣,又讓他嚥了回去。
生死之際,他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要是還有機會能從這裡出去。一定要好好跟這傢伙算了這筆賬,畢竟這一小溫暖可是救了他。
就這樣,三人並肩而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