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過。”
三個字,簡單的回擊了葡萄皮的懷疑。
“昨晚我構思故事花了些時間,一切都還算順利,等我把故事全部寫好,並沒有天亮,我確實眯了一會兒。”
玲瓏邊回憶邊繼續說:“所以,一定是那個時候,兇手進了我的房間。”
“行了,說到底,都是懷疑,我們有大把時間來懷疑每一個人,現在,我們還是先按規則來吧。”飛鴻說完,指了指這個金屬項圈:“畢竟這玩意兒,不像假的。那麼,玲瓏大美女,你的故事可以開始了嗎?”
有人坐上沙發,有人去搬椅子,有人靠在牆邊。
張寒蹲在樓梯臺階處,黑貓湊了過來,遞了支菸:“利群,抽得慣麼?”
張寒接過香菸,叼在嘴裡,而後在自已的胸口,褲子口袋,翻找著。
黑貓開啟打火機,遞了過來,張寒微笑把煙湊了過去。
“你的藥掉了。”黑貓撿起地上的“三無藥片”,交給張寒。應該是張寒找火的時候掉出來的。
玲瓏見眾人已經坐定,於是她緩緩走到一樓正中央,環顧眾人後,終於開口。
“你們去過泰國麼?東南亞,歷來有著巫蠱、靈媒、降頭一類的傳說。我的故事是......”
【赴死夜】(比賽第一日,玲瓏日月心的故事)
作為一名靈異私家偵探,我專門接取一些所謂靈異案件。
這些案件,通常都會有一個極為迷惑的外衣,一旦撕開偽裝,就會發現,真相格外簡單!
我一直有一個堅定的辦案准則——不信鬼神。
在這個科技日新月異的時代,我堅信任何看似超自然的現象背後,都有其合理的解釋。
曾經一名客戶聲稱自已家中頻繁發生超自然現象,傢俱被移動,有奇怪的聲音。
經過調查發現,實際上是客戶的鄰居利用隔壁的牆壁進行了一系列裝置,透過控制聲音和振動來製造鬼魂現象。
這只是一個假鬼作怪的小把戲。
有委託人,委託我去揭穿某個知名預言家。
這個預言家聲稱他被某位已故名人附身,所以可以預知未來。
經過反覆觀察和調查,最終我揭露出這個人利用社交媒體和暗樁手法獲取資訊,偽裝預知事件實際上只是獲取了大量資訊後的合理推測。
還有,震驚一時的“死而復生”案件。一名被宣佈死亡的人,在葬禮前夕突然復活。
家屬和朋友被這看似超自然的事件震驚,甚至有人開始尋求宗教的幫助。
經過調查,我發現這其實是一起無聊的醫療誤診,加之特定環境條件和藥物作用,導致“死者”暫時呈現生命體徵極度微弱的狀態。
我接觸過最為複雜的案件是一處被認為鬧鬼的老宅。
老宅裡的家族成員經常聽到夜半哭泣和物品無故移動的聲音。
我在這幢房子裡安裝了監控,並連續觀察了數晚。
最終發現,那些神秘聲音和移動的物品,都是由房子老化的結構、特殊的風道效應,以及一些小動物的活動造成的。
住在這幢房子裡的家族長,一直認為自已被詛咒了,因為家中成員接二連三地遭遇不幸。
於是我繼續對老宅進行深入調查,最終發現這些不幸事件的背後,實際上是由於家族的一系列矛盾和秘密所引發的。
當這些隱藏的秘密被公諸於眾,所謂老宅鬧鬼和身中詛咒,也就不攻自破。
現在,我百無聊賴的癱在沙發上,吊扇轉的再快也無法擊敗曼谷的炎熱。
我為什麼不在事務所裡裝上空調呢?
答案是我賭得太大了。我破案的效率永遠也不追上財富流失的速度。
“巴朗這個王八蛋,要不是他昨晚非帶我去那個場子,我怎麼可能輸那麼多!”
我恨恨的坐起身來,見鬼,香菸也抽完了。
正當我準備起身出門買香菸時,一位著裝頗為講究的“法師”坐到我的面前。
“介意麼?”這位法師直接掏出香菸,而後他看到了我桌子上塞滿香菸的菸灰缸後,沒等我的回覆,直接點了起來。
一位會抽菸的大師,有意思。
“這位大師,您好像碰到什麼煩心事了?”我雙手合十,這樣顯得我很認真的在聆聽。
大師沒有說話,深吸了幾口後,吐出了一大團的煙霧。
“我可能碰上大事了!”大師再次開口,而後把煙和打火機放在桌上,他應該在醞釀情緒。
“哎呦,看來很棘手呢!”我不動聲色抽出大師的煙,趕緊給自已點上一支。
“前陣子,有幾個女孩子,到我這裡尋求幫助。”
“幹我們這一行,在面對客戶時,通常會放大他們的恐懼,等對方問及如何破解的時候,那麼就可以開出一個不錯的價碼。”
“於是,我想先了解,她們到底經歷了什麼。”
“但是她們的麻煩,似乎真的很大呢!”
大師講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繼續猛嘬香菸。
我微笑:“能有多大?難不成殺人了?”
大師沒有說話,我的笑容也逐漸消失。我趕忙收起的輕鬆的態度,示意大師繼續說下去。
“她們殺了一個同班的女生,反正她們自已說是錯手而非故意。”
她們對屍體進行了一些處理,自信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事實上,在她們找到我之前,確實也沒有被盯上。”
“這些年少無知的女孩子,犯下如此大錯,遲早是會被送入牢獄的。”
“我當時也只想快點趕走她們,我保證肯定不報警,畢竟我也擔心她們事後會後悔把如此可怕的秘密告訴了我,萬一她們又聯手一次呢......”
“她們向我表達了請求,自從事情發生之後,其中好幾位女孩子就開始做噩夢,而且走路吃飯什麼的,總之是再平常不過的日常生活,都出現了不順利的情況。比如走路摔跤,吃飯噎到。”
我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大師,您的意思是,幾個慘無人道的女生,在幹了那麼大一件事後,受困於一些無聊的瑣事?”
大師也是無奈的搖搖頭:“我當時也和你是同一個反應,但畢竟有利可圖,於是給了她們一些建議,從而賺了一筆錢。”
“建議?”我皺起眉頭:“不會是逃脫制裁的建議吧?”
大師頭搖得更厲害了:“不不!怎麼可能!我只是讓她們去做一場儀式,從而獲得心靈上的安撫。”
“事實上,那只是自欺欺人的把戲,對不對?那只是你來錢的伎倆,對不對?”我向來不信這些。
“你也不能這樣說,心誠則靈。”大師似乎有些尷尬。
沉默了一會兒。大腦思索著最近的火爆新聞,突然,一則資訊跳進我的注意。
我瞪大了眼睛:“你不會要說最近那件事兒跟你有關吧?”
大師無奈的點點頭:“是的——蘭德女子高校,女生群體失蹤案。最近大街小巷都在熱議這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