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聽了文青的分析,笑出聲來:“推理小說,最重要的就是懸念。我們的比賽都還沒完全拉開序幕,你們就已經準備揪出兇手,就憑這一點,我決定跟你們唱個反調。”
騎士對於黑貓所說非常不爽:“那我倒是想聽聽你的高見!”
“我沒有高見,也沒有低見。”說罷,黑貓瞅了一眼張寒:“排骨兄弟,你說呢?”
好一招甩鍋!張寒暗罵一句!
拿好紙筆:“讓子彈飛一會兒吧,你們一幫大神都分析不清,我一個撲街能知道個啥呢?我還是趕緊回房構思劇情吧!”說完,張寒就朝樓上走去。
眾人一聽都覺得張寒說的很有道理,與其在這裡扯皮,倒不如抓緊時間回房創作,畢竟存活時間就等於創作時間!
騎士望著著上樓的張寒:“不是說,邀請的都是業內翹楚麼?他憑什麼?”
雪狸則盯著女坦(曙光女神):“排骨人何女坦,恐怕不會是普通的寫手那麼簡單。”
......
回到自已的六號房間,未關門,張寒深呼吸著。
沒有一絲情緒的美女作者——玲瓏
裝逼富二代與高冷女朋友——騎士、雪狸
常年霸榜前二的大神兄弟——黑貓、道法
打工人兼職寫作姐妹雙花——餅乾、葡萄皮
新晉一代推理新勢力代表——彩票、飛虹、文青
死撲街毫無代表作杜一檔——女坦和......我自已
想著這些,張寒覺得非常不解,這個名單裡,自已和女坦完全沒有資格加入才對。
還沒有看清其他人的長相,甚至還沒有記住所有人的完整筆名,這場荒謬而又危險的比賽就要這麼開始了。
單人間裡,張寒坐在寫字檯前,他想構思自已的故事。
這很困難,不過並非故事的內容讓他感到為難,而是目前的處境,特別是那些不知意義的規則。
這個變態的殺手,到底想獲得什麼?張寒咬著筆頭躺在床上,自言自語模式早已展開。
“每晚,每人,創作一個懸疑故事?”——“今晚玲瓏創作的故事將會在明天講述。”
“按房間序號進行講述?”——“二號房間是誰來著?如果他(她)在打分環節不出現意外,那麼今晚和明晚將是他(她)創作故事的全部時間。”
“作者根據大家的推理感受給自已打分?”——“由於作者的主觀性,所以導致其他人無論打幾分都存在死亡風險。”
“其他人根據故事的難度打分?”——“即使很中肯的給作者故事打了80分,也許作者對自已的作品要求很高,如果她只給自已打了60分......中肯打出80分的人反而很容易被淘汰出局!”
“打分距離作者最近的人,與作者一起獲取三份隨機獎勵?”——“這是一種勝出獎勵。可是獎勵什麼呢?”
張寒皺著眉,他緩緩起身,在房間踱步。
好像,好像可以得出一部分結論了!張寒快速的分析著比賽規則之下的隱藏資訊!
“他(她)不僅想比想象力、筆力,還想跟大家比觀察力、比勇氣!他(她)想證明自已是全方位的推理王者!”
“想要活命,必須判斷其他作者的性格,從而保證在打分環節不會出現死亡危險!”
“七天的比賽,每天一個故事,我們有十二個人,所以到最後一天故事開始時,場面上就會只剩六個人!”
“即使寫作水平再高,死了還怎麼奪冠?活到最後才有資格表達自已的作品,才有可能與眾人一較高下!”
“但是,有什麼方法可以在打分環節必定存活呢?糟糕,這個變態兇手一定有某個手法可以確保他自已的安全!”
張寒越想越頭疼,索性往床上一躺,本打算構思自已的故事,此刻不管不顧了。
鬼知道自已能不能活過明天,急什麼?
但張寒卻不知,門外的騎士和雪狸,已經完全震驚於張寒的那一長串分析了。
【第一天】
“咚咚咚”
張寒被敲門聲吵醒,他伸了個懶腰開啟門,是女坦。
“心可真大啊!快下樓,開始了。”女坦的不安溢於言表。
雖然在昨天,眾人都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冷靜,但那畢竟還未到生死之刻。
現在不同了,也許,幾個小時後,這裡又會多出一具屍體。
張寒下了樓來,打著哈欠,飛虹湊過來:“排骨人,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竟然還能睡懶覺?”
“擔心啊,怎麼不擔心啊!再擔心也得睡覺啊!”張寒有些不滿,睡個懶覺還得被嘲諷。
剛想到這裡,張寒掃視了一眼眾人,暗罵一句,壞了。
昨晚所有人都在苦思自已的短篇故事,再加上死亡的陰影時刻籠罩,昨夜肯定是睡不好的!
自已不僅睡了懶覺,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此時此刻,被當作兇手的機率一定陡然提升!
“我覺得吧......哎呀,對了!我們之中即使有人如規則所說,會被殺害,那這個兇手,他(她)怎麼殺人呢?”
“我們現在身處的這幢別墅,所有環境盡收眼底,而且我們有十幾個人呢,我很好奇兇手如何出手!”
張寒只能轉移注意力,希望藉此表達自已心態放鬆的原因。
沒人回答張寒,道法只是指了指自已的脖子。
張寒這才注意到——道法的脖子上,竟然有一個金屬項圈。
張寒趕忙摸了摸自已的脖子,沒錯,自已也有。這是什麼時候套在脖子上的?
“難......難道,這就是兇手殺人的方式?他(她)根本不需要自已出手?”張寒自言自語。
飛虹推了推張寒:“大機率,這個金屬項圈,是一個引爆裝置了。你看,上面還有一個小燈。”
看不到自已的脖子,張寒望向其他人,小燈此刻都是綠的。
太像了,確實太像引爆裝置了!如果有人需要被淘汰,恐怕只要引爆這個項圈就可以輕鬆做到!
想到這裡,張寒使勁的拉扯著這個項圈,金屬項圈紋絲不動。
“別白費力氣了。這種無用功,我們都已經做過了。打不開。”黑貓淡淡的說著。
張寒可不想死在這裡。大不了那一百五十萬不要了!豹哥再狠,也不至於要了自已的命!
病重的母親、離婚的妻子、深愛的孩子,絕不能死在這裡啊!
進行到此刻,恐懼終於動搖了張寒,似乎,再也無法用無所謂的態度應對一切了!
葡萄皮拉著餅乾的手,她倆時刻形影不離。
“這個主辦方,不,這個死變態兇手,他是怎麼做到的?他如何把金屬項圈帶到我們的脖子上?”
葡萄皮說這話的時候,死死盯住了玲瓏。是的,葡萄皮此刻非常懷疑玲瓏。
玲瓏昨晚的時間一定比任何人都寶貴,她一定在努力寫著自已的故事,那兇手如何靠近她呢?
可就連玲瓏都被戴上了這個充滿恐懼幻想的鐐銬,玲瓏需要給大家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