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桑點頭,“瑾梵你說得對,確實如此。”
周瑾梵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吧,不然又要捱罵。”
穆宅,芸璃因為那個相片的事,不再吵鬧,而是很安靜的吃飯,這可把穆深給嚇了一大跳。
晚上的時候,還特地去芸璃房間裡看她,“媽,你怎麼了。”
芸璃看見穆深就想到穆羽的事,問道,“小深,這段時間有見到你大哥嗎?”
穆深搖頭,“媽,你問這個幹什麼,我這還要去公司,根本碰不著。”
芸璃推算了一下,今天就是慕凌月去世的日子,“小深,你爸下午有沒有出去啊。”
穆深想了想,“有啊,去了三個小時呢。”
芸璃說道,“果然啊,他還是難以忘記。”
穆深問道,“忘記什麼啊。”
孫芸璃看了穆深一眼,“你說什麼,自然是你爸的前妻,你大哥的生母。”
穆深說道,“媽,這個慕大小姐據說很漂亮對不對,我要是爸,也會念念不忘的。”
孫芸璃看著穆深,只感覺真的特別無助,“小深,你能不能正經一些,再這樣下去,我們在這穆家,真的會被擠出去的。”
穆深覺得不所謂,隨便聊一會就走了,孫芸璃說道,“穆天朝,你想要將這個家裡的一切,都給穆羽是吧,那我就偏偏不讓你如願,早晚有一天,這個家是屬於我和小深的。”
此時,一支軍隊進駐江城,李單安帶著李婆婆又回到了江城,李婆婆看著眼前的江城,“真好啊。”
李單安坐於副駕駛,“媽,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吃苦的。”
李婆婆笑道,“單安,我知道你孝順的。”
車子開往一處豪宅,李單安先下車,攙扶著李婆婆下了車,“媽,就是這裡。”
李婆婆說道,“單安,我啊年紀大了,怎麼樣都行的。”
李婆婆進了裡面,有幾個丫鬟過來打招呼,“見過老爺,見過老夫人。”
李單安將李婆婆攙扶到沙發上,“叫我少爺就行,叫我娘老夫人就可以。”
丫鬟回應道,“是。”
李婆婆說道,“單安,娘有些話想和你說。”
李單安說道,“娘,是想說我的身世?”
李婆婆點頭,“娘啊,把你偷走,你的親孃一定記恨死娘了。”
李單安搖頭,“娘,你對我很好啊,娘,要是我能找到她,她一定會感激孃的。”
李婆婆說道,“只是你的娘是青樓女子,你可會嫌棄她?”
李單安說道,“娘,就算她是青樓女子,可她生下來我,那就是最大的恩。”
李婆婆笑道,“好,單安,娘想去一個地方,不過你別跟著,就當是尊重娘。”
李單安給李婆婆安排了車,李婆婆上了車,士兵問道,“婆婆,要去哪裡?”
李婆婆說道,“去溪鳳樓吧。”
此時,溪鳳樓,君姨因為這幾天還算安分,被放了出來,只是卻沒有讓她開心的起來。
車子在溪鳳樓門口停下,李婆婆下了車,“你自已進去就行。”
李婆婆邁著緩慢的步子進去,君姨正好在樓下,“你是李淑琴?”
李婆婆點頭,君姨說道,“應該有什麼話要說吧,上去說吧。”
君姨攙扶著李婆婆上了樓,到了臥室,李婆婆誠懇的鞠了一躬,“對不起,是我偷走了你的孩子。”
君姨淡然道,“我知道,婆婆是唯一知道我有孩子的。”
李婆婆說道,“君小姐,我,我這次回來,是把你的兒子還給你。”
君姨苦笑,“不用了,只要他好好的,我就不怕什麼了,讓我死,我也心甘情願。”
李婆婆說道,“他是軍官,一定可以幫你的。”
君姨說道,“婆婆,他是個很優秀的孩子,他可以好好孝順您的,至於相認的事,我不想。”
君姨說道,“婆婆,只要你們都好,我就安心了。”
君姨將李婆婆送了出去,自已則淚流滿面,“孩子,娘對不起你,可是也為你高興,娘知道你活的好好的,就真的安心了。”
李宅,桑敏不請自來,坐在客廳。“你們長官什麼時候來啊。”
李單安從樓上下來,“桑敏,你怎麼來了?”
桑敏說道,“聽說你李長官來江城駐守,所以我來了,順便拜託你幫忙。”
趙副官將賬簿遞給桑敏,“這是溪鳳樓十幾年的賬簿,這些賬簿裡或多或少都有走私鴉片的證據,既然你來了,那就作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禮物吧。”
李單安看著這些賬簿說道,“這溪鳳樓是何來歷。”
桑敏說道,“青龍幫大爺馮年海於十幾年前收購,一直利用溪鳳樓賬簿進口鴉片。”
李婆婆回來時聽到這些,趕緊與李單安說道,“單安,你一定要救救你親孃啊,她是個好人。”
桑敏說道,“婆婆,這是什麼意思?”
李婆婆將君姨當年偷偷生下李單安,自已又因為一已之私將孩子偷走的事告知李單安,桑敏說道,“婆婆,如果那位媽媽就是李長官的親生母親,那單安是不會不管不顧的。”
李單安點頭,“可是該如何做?”
桑敏笑道,“李單安,你是個榆木疙瘩嗎,我這個軍閥家的大小姐在這裡,救一個女人,還不簡單,就是需要你的配合。”
李單安點頭,桑敏說道,“你只需要去查封溪鳳樓,把你親孃抓進警局監獄,其他的,交給我。”
當晚,一隊軍官進了溪鳳樓,“經舉報,溪鳳樓非法引進毒品,誰是主事的,跟我走。”
君姨從樓上下來,“我是,我跟你們走。”
君姨被抓進警局,不過趙副官早就吩咐了,要好生照顧,不許任何人探望。
溪鳳樓被查的訊息傳入馮府,馮年海有點想不到,是誰要搞他。
無錯書吧馮年海問道,“什麼情況,怎麼會突然?”
管家也不太清楚,“只說被舉報,就被查封了,君蓮裳被抓了。”
馮年海說道,“這君蓮裳不知道賬簿的事,只是這件事會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意。”
管家說道,“我覺得還是要解決君蓮裳,不然這事還是會到我們頭上的。”
沈珏跑過來,求著馮年海,“大爺爺,給我抽一口吧。”
馮年海說道,“小珏啊,我這沒有了啊,這進一批也要半個月才能進來。”
馮年海吩咐道,“來人,把二爺綁起來,送回房間。”
管家說道,“沒想到,這二爺的煙癮這麼重。”
馮年海說道,“這段時間我要召開幫會,他這個樣子不行,這步棋還是下早了。”
管家問道,“那該如何做。”
馮年海說道,“把他帶到暗室,這幾天只許送水,其他不用,拿最粗的繩子,等幫會結束了,再說。”
清夢看著紅了眼的沈珏,想放開卻不可以。
清夢出了房間,卻想嘔吐,只是吐不出來,清夢摸著肚子,“來的真不是時候啊。”
清夢吩咐道,“把我的東西搬到廂房吧。”
只是這一幕卻被馮家那個贅婿看到了,楊凌心想,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馮媛出現在後面,不由分說的揪住他耳朵,“你在這幹嘛,又偷看。”
馮媛將他帶回了房間,質問道,“你去幹嘛?”
楊凌摸著被揪紅的耳朵,“我就是好奇岳丈大人想幹什麼,自從岳丈給了沈珏大煙之後,他就上癮了,可是現在卻將他綁起來,難道要幫他戒菸?”
馮媛聽著他的話,也不禁懷疑,但還是說道,“楊凌,你想死嗎?”
楊凌搖頭,他才不想死呢,“當然不想,我在這裡做我的姑爺,有吃有喝的。”
馮媛冷笑,“我還以為你要放棄馮府給你的榮華富貴,打算去做勇士呢。”
馮媛看著那張臉,“楊凌,你最好不要過問我爹的事,也不要關心沈二爺的事,不然讓他老人家知道了,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就連屍骨也沒有。”
楊凌說道,“夫人,我不敢,我就在這裡侍候你。”
馮媛將他直接摔在地上,“今晚你去客房睡,沒我的吩咐不許來。”
楊凌看著馮媛的背影說道,“夫人,我沒做錯事吧,你幹嘛趕我走啊。”
馮媛說道,“誰讓你看了別的女人,滾,我嫌你髒。”
馮媛吩咐道,“東菱,把姑爺請出去。”
東菱進來了,“姑爺,請。”
楊凌罵罵咧咧的出去了,馮媛卻心事重重的。
東菱拿著煮好的燕窩進來,“小姐,這是奴婢特意煮的燕窩。”
馮媛說道,“東菱,有心了,坐吧,陪我聊聊天。”
東菱看著心事重重的馮媛說道,“小姐,怎麼了,是不是姑爺惹你不高興了。”
馮媛說道,“不是,他最近挺聽話的,是我爹,他最近的行為讓我越來越不能理解了。”
東菱想起剛才沈珏被管家帶進暗室的事,“小姐,老爺剛剛讓人把沈二爺帶到暗室了。”
馮媛冷笑,“他最近可是遊說了不少老人,打算在幫會上讓沈蔓下臺,只是這沈珏要是成為一個癮君子,那沈蔓肯定是牢牢的站在幫主的位置上,畢竟這青龍幫一堆老的,這沈蔓可是有前幫主的認可和書面任命的。”
東菱說道,“老爺,老爺現在真是越來越心思難測了,只是小姐,老夫人曾說如果老爺繼續下去,那就會把自已置身於萬劫不復的。”
馮媛說道,“東菱,沒用的,一個賭徒,是不會放棄的,”隨後笑著對東菱說,“下去吧,回去休息吧。”
東菱下去後,馮媛起身,拿起梳妝檯上的相片,上面的一家三口笑的很開心,可是現在卻變成這樣。
馮媛看著相片上還依舊年輕的母親,不禁紅了眼眶,“娘,媛兒好想你啊,爹現在為了名利不惜費盡手段,娘,你說我會不會像您一樣,被他傷害啊。”
十幾年前,馮媛的母親馮夫人,與馮年海是患難夫妻,感情一直特別好,直到青龍幫的幫主之位被他人奪去,馮年海心中便有了一根刺,一個讓他十幾年不曾釋懷甚至不肯放手的東西。
馮夫人察覺到丈夫的異樣,終於在某一天發現了他的不甘心和恨。
書房,馮年海大發雷霆的說道,“真是可惡,那個小子竟然收服那幾個人,還讓那幾個心甘情願認他做幫主。”
管家說道,“老爺,沈幫主年紀雖輕,可是卻是很合適的人選。”
馮年海說道,“哼,要不是沒有我,他會有今天,沒有我的知遇之恩,他會成為江城的大人物。”
馮夫人推門而入,“所以你是想殺了他嗎,馮年海,你為了能將青龍幫的權勢牢牢的握在手中,難道不惜用他人性命來幫助自已嗎,虧得外面都說,你是個很好的老師,原來你就是個嫉妒之人,馮年海,你老了,你終究比不上他,收手吧。”
馮年海看著自已的妻子,“夫人,你是我的夫人,為什麼要幫一個外人說話,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嗎?”
馮夫人走近他,“馮年海,我與你一路走來,我自是要替你說話的,可是青龍幫不是你一個人的心血,你的那些兄弟也有份,還有,沈幫主是我的乾兒子,我沒有兒子,自然是將他看成是我的親生兒子的,所以你想害他,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管家已經出去了,若是聽下去,他就真的沒命了。
馮夫人想要出去,卻被馮年海抱住,“夫人,夫人,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女兒的爹,你就忍心讓我死嗎?”
馮夫人想要掙脫開,“你放開,你這個偽君子。”
馮年海將馮夫人綁起來,叫人將馮夫人幽禁起來。
馮夫人看著被上鎖的房間,冷笑,“馮年海,你還真是狠心啊,不過就算你能關住我,也沒辦法不讓我死。”
馮夫人拿出梳妝盒裡的毒藥,“沒想到,還是用上了。”
馮夫人將一點點粉末倒入杯中,將水與毒藥混合,然後毅然決然的喝了下去。
自此,馮夫人的身體越來越差,馮年海請了許多大夫都無濟於事。
某一天,馮年海終於放下心裡的糾結來看馮夫人,馮夫人於榻前正在看著馮媛表演節目,氣若游絲的說,“好,媛媛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