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路瞪大雙眼:“這玩意壓迫感還真是挺強。”
四牛方尊陣型已成,此刻陣型在廖宇輝的口令下進行著進軍動作,前行約五十米後,成陣四人陡然轉身向後,步行回程。
待走回原地,廖宇輝大喊一聲“散!”
四人一同收回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待灰色光斑消散後,手臂才自然下垂。
“還真行。”廖宇輝笑道。
“所以是我的問題咯。”古路有些不爽。
“成長型屬相者很強的,別灰心。”廖宇輝安慰道。
一旁的徐明孝瞥了古路一眼,擰著嘴,看起來十分嫉妒。
“但是行動怎麼辦呢?”古路問。
“調整唄,再練下去也是浪費時間。”說罷,他回過頭對眾人喊道:“歇會!我打個電話。”
相比這裡的小插曲,位於北面的四人依舊還在訓練之中。
玲姐此刻展翼飛翔已至五層樓的高度之上,紅色光斑點點。
正下方,胡亞青筋暴起,大量的橙色光芒閃爍在他的頭頂和腳下,本屬於大地的陰力被汲取自他的身體,同時,自頭顱處向上發出,輸送至玲姐的足部。
“開始了哦?”玲姐問。
“走!”胡亞喊道。
聞言,身後的羽翼以更大的幅度開始扇動,天空中泛著紅光的仙子開始向前緩慢飛行。
胡亞同時踏出腳步,每一步都顯得十分沉重。
林渺渺在不遠處練習著行走施術,在風巔因果線的指導下,確實比先前容易了不少,如果都是以固定的路線行進,她有信心能夠完成方案中分配給她的任務。
大家都在努力的練習著以四牛方尊陣型為核心的針對性陣法,只有風巔在一旁左顧右看,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片刻後,他從某一個旮旯裡拎了一根很長的竹棍,看起來像是早期用於施工的竹製腳手架中的一節。
他把竹棍橫舉,幾個小碎步跑到胡亞身邊。
“來來來,先停一下。”
二人聞言,不知為何,但還是照做。
玲姐揮翼落下,降臨到風巔身邊,不解道:“怎麼了?”
而胡亞此刻氣喘吁吁,已經沒有了平時的悠然。
“我感覺你們這樣練不對,就這幾步路胡亞都快累死了。”風巔說。
聞言,胡亞喘著大氣罵道:“你他嗎的,你行你來!”
“不是不是,我不是嘲諷你。”風巔笑著解釋,隨後又說:“我感覺是你們沒用對方法。”
“哦?你有什麼想法?”玲姐問。
“你看啊,蛇屬相的幻象會藉助物體傳播,所以他們大多數施法的情況,不是用手拍地面,就是腳步發力,光斑從腳掌進入地面,對不對。”風巔說。
“說重點。”胡亞依舊喘著大氣。
“所以你們說的這個靈,他可能本身就是需要介質的,如果硬來,雖然能實現靈的憑空指向性傳播,但是耗費的精力絕對比前者多的多。”
“你的意思是?”玲姐看向風巔手裡的竹棍。
“噔噔噔噔!”風巔舉起竹棍,“用它來作為介質,說不定會更省力一些!”
“好像有點道理。”玲姐說罷看向胡亞,“胡亞,我們試試。”
胡亞擺了擺手:“等會的,我休息會,累死了。”
說罷,他往地上一坐,雙手向後支撐身體,仰天長長地嘆出一口氣。
*****
亞歐大酒店。
三樓。
健身房。
此刻,白色膠體狀的硬質物已經包裹了整個內部空間。
“鐺!”
屋內,胡歐正以極快的速度從各個方位衝擊著江曉,發出陣陣金屬撞擊的聲音。
江曉周身環繞三門銀盾,盾上光澤耀目,盾周皆泛著灰色光斑,在如此強烈的數十次撞擊之中,竟然絲毫沒有崩壞的趨勢。
胡歐陡然停下腳步,他自知持久戰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雖說馬屬相有著耐力上的優勢,但如果以這種速度進行移動,對於一個靜止不動的人來說,自已顯然討不到好處。
況且三門銀盾全方位包裹,即便自已用高速衝擊,也達不到快攻的效果。
隨著藍色光斑在牆面上留下了軌跡,胡歐此刻已憑藉極快的速度登上天花板,倒轉方向的同時,閉合的雙掌逐漸金屬化,呈利刃狀,有力的小腿往天花板上一蹬,躍然而下,朝江曉處襲來。
江曉來不及反應,但就在胡歐的進攻即將到來之時,周身空間憑空炸出一道聲波,與此同時,圍繞自身2米的範圍內,出現了一個灰色的透明薄膜。
雖看似薄膜,實則堅硬無比,胡歐的這次攻擊就在此刻瞬間瓦解。
“胡局長,若不是屬相剋制,我大概已經敗下了。”江曉笑道。
胡歐聞言嘴角揚起:“哪有什麼剋制不剋制,只是沒用對方法而已。”
“哦?胡局長這是想到辦法了?”江曉看似有些不屑,但臉上已汗珠密佈。
“每個屬相者都有他的特點,而我的特點是,不如同屬相者有耐力。”
“這是缺點吧。”江曉不解。
“因為我的風格是---”
話音剛落,胡歐突然俯身而下,左腳踏前,右腳蹬後,自腳步處的白色膠體竟然出現了些許凹陷,他的小腿肌肉緊繃,內部血液流速異常之快,像是隨時都會炸開一樣。
正當他將卯足全力要做些什麼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稍等。”胡歐收起了自已先前的姿態,幾個小碎步踏上白牆,往天花板上的開關處一拍,白色膠體瞬間化為液態,朝開關處流動而來。
隨後胡歐拿起放在地上的手機,點下了接通鍵。
江曉見狀也收起了自已的“薄膜”和周身三銀盾,踉蹌的走向一旁放著礦泉水的桌子。
“喂?”胡歐接起電話。
他聽著電話裡的內容,臉上雖沒有太大的情緒表現,但細看還是能看出些許無奈。
待結束通話電話後,他緩步走到江曉面前,低聲說道:“計劃變了,四牛方尊由你來代替古路組陣。”
“為什麼?”江曉皺起眉頭,看似有些不悅。
“老廖說古路是成長型,組不了陣。”
“成長型?騙人的吧?我們局裡那麼多人,也就那一位大佬是成長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