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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遇

江衡走到房外,扶著欄杆,向下張望著,隨後發出一聲感嘆道:“好一個傾國傾城的麗人。”

身後的二人聞言走上前看向江衡所盯著的方向。

只見樓下熱鬧的中心立著一手拿軟鞭的少女,那一頭烏髮盤於頭頂,一支淡粉色梅花簪相得益彰的插在髮間,碎髮工整地垂於額前。鵝蛋般的臉上,眉似柳葉,眼如圓月,小巧挺直的鼻子精緻而好看,鼻尖下那如殷桃般嬌嫩的薄唇微抿著,未施粉黛的臉龐如雪般細白,確實稱得上傾國傾城。

樓下。

“姐,我這不是喝花酒,是在飲酒作對,你剛也看到了,我可是一個姑娘都沒點。”沈思逸望向沈清手中拿著的東西正在狡辯著,天知道他多怕那軟鞭了,那玩意若是甩在身上,沒有個十天半月都好不了。

隔著桌子站在他對面的沈清被他的鬼話真是氣笑了,剛才在樓上,推開那房門便見他與那些狐朋狗友們喝的橫七豎八,本想著和氣些勸他回家,可奈何他敬酒不吃吃罰酒,怎麼拉都拉不住,非要在那胡鬧。

沈清不得已只能放下端莊,拿出軟鞭準備嚇唬嚇唬他,哪知這兔崽子見著軟鞭撒腿就跑,整的現在所有人都出來看熱鬧,沈清此時被他氣的真想一鞭子甩到他臉上,讓他永遠都沒臉出來見人。

“沈思逸,姐姐我再問一遍你回不回家。”沈清握緊軟鞭皮笑肉不笑的警告道。

“不回,我這酒還沒喝完吶。”沈逸思不怕死的說道。

樓上。

“沈家?那個首富沈家?”許時安聞言思索道,隨後又說道:“應該是的,我聽說過這沈家的兒子,確實是個紈絝,那他對面的女子應該就是沈家長女沈清了。”

顧璟聞言沒有說話,而是依舊看著沈清,只見她似是被氣的眉心微皺,臉頰也因怒氣染了一絲緋紅,手裡的軟鞭被輕輕甩開。

“沈思逸,娘出門前囑咐我了,若是依舊冥頑不靈,那就只管用這軟鞭抽你。”沈清扯了扯鞭子正色道。

隨後又扭頭同一旁看熱鬧的掌櫃說道:“老闆娘,抱歉了,等下將受損失的桌椅餐具清點一下,然後到沈府結算。”

掌櫃的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得勒,有沈小姐這句話,您就儘管甩吧。”

沈思逸頓覺不妙,轉身就跑,沈清則面無表情的將手中軟鞭甩了出去,頓時沈思逸身後的桌子便四分五裂開。

“不是,姐,你來真的呀。”沈思逸看著破碎的桌子頓時愁眉苦臉道。

沈清沒有回答,依舊冷若冰霜地提著鞭子朝他走去。

沈思逸見狀趕忙逃跑,可不知腳下被什麼絆到,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沈清見狀微微一愣,隨後立馬走上前,又示意帶來的沈府侍衛將沈思逸按住。

“靠,什麼玩意絆了本少爺。”沈思逸趴在那叫苦連天道。

沈清示意侍衛將他扶起。

只見他被兩個侍衛死死拽住胳膊無法動彈,只得皺著張臉同沈清賣慘道:“姐,你讓他們輕點,我摔得可疼了。”

然而沈清並不吃他這套,依舊不為所動道:“將少爺抓緊,若是再跑了就拿你們是問。”

“是,小姐”侍衛們應聲道,手上的力度也更加重了些。

沈思逸頓時面露痛苦,這下他是真的疼了。

沈清又走到掌櫃面前福禮道:“實在抱歉了,今日損失一切由沈家承擔,並且每桌加一罈酒,就當沈清為擾了各位雅興的賠禮了。”

老闆娘喜笑顏開道:“多謝沈小姐,沈小姐客氣了。”

沈清同老闆娘交待完,便示意侍衛們帶著沈思逸出去,自已則跟在身後。

在走至門口時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樓上,見並無異常便走了出去。

出了蘭香坊後,等在門口的杏月走上前,手裡拿著個繩子同沈思逸說道:“少爺,得罪了。”

“杏月,你也敢綁我了?”沈思逸驚道。

“少爺,這是老爺夫人吩咐的,怕你再跑了。”杏月一邊說著一邊將他的手綁在身前。

“姐~”沈思逸聞言衝沈清示弱道。

沈清看都不看他一眼,示意侍衛將他塞到馬車內,隨後自已也走了進去。

沈清坐在馬車內中間的軟墊,面無表情的看著右手邊還在試圖將手掙扎出繩子的沈思逸。

“別白費力氣了,來的路上我已教了杏月繫馬的方法。”沈清語氣冷淡的開口說道。

“什麼,馬?姐,你也太狠了,竟然用拴馬的方式來拴你親弟弟,嗚嗚嗚。”沈思逸裝作傷心的模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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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鬼哭狼嚎了,有這演戲的功夫,還不如想想回頭怎麼同爹孃交待你在賭坊的事。”沈清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說道。

“什麼?賭坊的人上門了?”沈思逸吃驚道。

沈清沒有回答,只給了他一個眼神,彷彿在說:你覺得呢?

“哎呀,不是說好的明日就給他麼,怎麼還找到爹孃那了。不就五百兩銀子至於麼?”只見他有些生氣道。

沈清見他那不爭氣的模樣,終於忍不住揪起他的耳朵。

“哎~姐,你鬆手,你鬆手,疼。”沈思逸頓時沒了脾氣求饒道。

“你還好意思生氣,你欠人錢財,還錢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不僅不知悔改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怎麼有你這麼個混球弟弟。”沈清氣紅了臉揪著他的耳朵說道。

“行行行,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鬆開行不行?”沈思逸求饒道。

沈清聽他這語氣也知道他並非是真的知錯,但自已暫時又沒有法子治他,只得鬆手,無奈的靠回馬車壁。

沈思逸則趕忙用捆起的手摸了摸自已的左耳朵,本欲說些什麼,但抬眼看見自家姐姐那一臉不悅的樣子,頓時不敢多言,只得縮著身子老老實實的待在那。

蘭香坊二樓。

三人在沈思逸絆倒時便已回了房內,此時三人又坐回酒桌前。

“顧璟,我剛剛可看見你撿了個石子彈了那沈思逸的腳下哦,你可不是這般愛管閒事之人,怎麼今日管起了這沈家的事。”江衡回想起剛剛一幕,有些好奇的靠近到顧璟面前問道。

“江衡,看來這禮部最近很是清閒呀,竟把你養的還是這般長舌。”顧璟輕輕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氣定神閒地說道。

江衡聞言頓時捂住嘴,退回自已的椅子上,上一次因為好奇他的婚姻大事,結果第二天禮部尚書就把他送去清吏司,然後整理近十年來學子們的科考試卷,那摞起來比人都高的紙張,鬼知道自已是怎麼熬過來。

許時安在一旁看著這情形,頓時笑了出聲。

“不過以顧兄你的性子,剛才那舉動確實稀奇。”許時安也有些好奇的望向正端起酒杯的顧璟問道。

“就是就是。”江衡放下手點頭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