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風流韻事?”江衡悠哉地問道。
“你的紅顏知已呀。”顧璟不緊不慢道。
“我哪來的紅顏知已?”江衡滿臉疑惑的問道。
顧璟衝暗影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來說。
暗影見狀清了清嗓子說道:“回江少爺,最近京城裡傳你與蘭香坊的芷琴姑娘情投意合,已私定終身。”
“噗!”江衡剛喝的茶水全被驚的噴了出來。
“什麼?情投意合?私定終身?怎麼可能!”
“哪個王八蛋瞎傳的,這不是在害我麼?”江衡猛的站起身。
又想起他爹那治家之嚴的模樣,頓時擔心的走到顧璟面前問道:“沒傳到我爹耳裡吧。”
顧璟搖了搖頭道:“江伯父最近忙著南夏談判的事,無暇顧及你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江衡拍了拍胸脯慶幸道。
“不是,到底誰傳出的這種無稽之談呀,我不過是多去了幾次蘭香坊,怎就私定了終身?”江衡鬱悶道。
顧璟將桌上的地圖收了收,然後提醒道:“你別忘了你與柳家小姐身上還定著婚事。”
“我跟蘭香坊那姑娘真沒什麼,不過是聽說她孃親重病,看她可憐才多點了她幾次,而且真的就只是讓她彈琴,我想得是讓她多掙點罷了。”
“況且你也是瞭解我的,我雖是愛玩了點,但那些事我可是萬萬不敢幹的。而且與柳家的親事是我老頭定的,我可沒答應。”江衡走到他面前說道。
顧璟懶得再搭理他這些事,將收好的地圖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隨後轉身朝帳篷外走去。
“哎,顧璟你去哪呀。”江衡跟在身後說道。
“你最好將這些事處理好,免以後生了悔意也於事無補。”顧璟頭也不回的說道。
有這麼嚴重麼?江衡停了停心中想道,見顧璟已走遠,又趕忙追了上去。
錦衣閣。
柳如茵已選好了布匹,方才剛量好尺寸。
“荷葉,將錢袋拿來。”柳如茵說道。
“別,這幾件衣服是送你的,要什麼銀子呀。”沈清忙擺手道。
“我這平日裡白吃白拿的還少了是不,趕緊收下。”柳如茵佯裝不悅道。
二人正推來推去時,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
沈清聽見動靜起身打算出去看看。
“趙元香?那旁邊的女子是誰?”沈清看著樓下鬧事的兩個女子小聲道。
只見趙元香身邊還站著一個身穿素白色羅裙的女子,身姿優雅輕盈,看起來十分嬌弱。
“孫清黎,孫少傅之女。”跟在身後的柳如茵看了一眼樓下說道。
“上書房的那個孫少傅?”沈清說道。
柳如茵點了點頭說道:“嗯嗯孫少傅是皇子公主們的老師,所以孫清黎同宮中走的比較近。”
“上次宮宴怎沒見到她?”沈清問道。
“聽父親說,孫少傅的長子孫武,也就是孫清黎同父異母的哥哥,上個月未得正妻點頭便私納了個風塵女子做小妾,那小妾仗著寵愛屢屢對正妻不敬,還下毒殘害正妻,還好發現及時沒有大礙。”
“那孫武的正妻是錦衣衛指揮使的獨女,指揮使得知此事便告到了陛下那裡,陛下惱怒,罰了孫少傅的俸祿,杖責了孫武,將那小妾繳了頭髮送去了尼姑庵。還禁了孫家所有家眷的足,如今應是禁足的時間剛過。”柳如茵說道。
沈清聞言這才瞭然,只見樓下還在糾纏。
“我就看上這塊布了,而且本小姐不差錢,怎麼就沒法賣了。”趙元香鬧道。
“姑娘,實在抱歉,不是本店不賣,是這塊布只有這一個,已被人定下了,著實是沒得賣呀。”餘掌櫃無奈地解釋道。
沈清看向餘掌櫃手中的布匹,原來是如茵方才挑好的,餘掌櫃正準備送去後院縫製,結果被趙元香看中了。
“要不就給了她吧。別讓她擾了生意。”柳如茵也發現了,然後柔聲說道。
“不必,我來解決,你且在這待會。”沈清知她性子軟,向來都是禮讓別人,於是拍了拍她寬慰道。
隨後朝樓下走去。
“趙小姐,這人來人往的,何必因為這塊布平白讓旁人看了笑話呢?”沈清一邊走過來一邊笑著說道。
“大小姐”餘掌櫃行禮道。
“沈清?”趙元香沒想到她會在這裡,隨後又看了看周圍,方才忙著爭東西,沒注意,此時自已身邊已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一旁的孫清黎看了一眼沈清,然後走到趙元香身邊柔聲的說道:“元香,算了吧。”
無錯書吧好傢伙,來了對手,比自已還會演。沈清看著那嬌俏的美人心中想道。
“餘叔,你先去忙吧,這裡交給我就行了。”沈清笑著同餘掌櫃說道。
隨後又同周圍看熱鬧的人笑著招呼道:“實在對不起諸位,擾了大家雅興,我是這錦衣閣的少東家,回頭結賬時皆可領一方新出的羅繡手帕,就當是給諸位的賠禮了,還請大家散了吧。”
這錦衣閣的手帕向來也是精緻的,眾人聞言能免費得一塊,皆忙著繼續採買,不再圍著幾人。
“有幾個臭錢有什麼了不起的。”趙元香小聲嘟囔著。
沈清耳尖聞言看了她一眼。
孫清黎見狀輕輕推了一下她說道:“元香,莫說了。”
然後柔善地笑著看向沈清說道:“沈姑娘抱歉呀,元香並非有意,只是太喜歡那布匹罷了。”
“這布匹既已被別人定了,那這再強取豪奪的,便有些說不過去了吧。”沈清笑著回道。
“你……”趙元香本想狡辯。
孫清黎輕輕按住了她,然後笑著說道:“沈小姐說的是,是我們不合規矩了,擾了店裡的生意”
“無礙,只是實在可惜,這畢竟是已經定出去的東西,我也做不了主呀。”沈清佯裝惋惜道。
“不如這樣,布莊最近還到了些別的布料,也是極好看的,不過就是貴了些,趙小姐既是不差錢,那要不要看一看?”沈清笑著說道。
趙元香哪裡有那麼多錢,方才不過是人多裝裝樣子罷了,可奈何沈清已將她架了起來,她裝也得裝下去。
“行呀,可本小姐眼光很挑的,你那些貴的我也不一定能看上眼。”趙元香抬著下巴,一副傲氣的模樣說道。
“趙小姐放心,絕對有能合你眼的。”沈清說道。
“餘叔,將那南城新送來的雲錦拿來。”沈清提了提聲故意喊道。
剛回鋪面的餘掌櫃聞言說道:“得勒,這就來。”
隨後從隔屋內將那雲錦捧了出來。
店裡的客人們聽見沈清說的‘雲錦’二字,頓時好奇的張望過來。這雲錦可是宮裡才用的起的布料,尋常人家是極難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