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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分歧(下)

“戲劇部在去年高老大退部後,已經是名存實亡了。我們不去回收他的活動部室已經算得了仁慈,竟還有臉面來要求經費?我想這更不需要討論了,連文學部都不如。”

駱維東自然不同意,他起身發言道:“那都是過去了的事了。高老大退部後,沈杜瑜接手過整個戲劇部。在他的整頓下,現在戲劇部已經不同往日了,就算比高老大那一年,也要優秀得多。”

“呵,沈杜瑜的名聲可不好。他造謠拉老高落馬的事,我們還有印象。”說話的是學生部裡的老人,姓越,一個大三年級的師兄,現在外聯部任職。

“究竟是否造謠學校不已經有定論?高老大退部時候還不夠清晰?”駱維東身在其位,容不得人來質疑。

“呵,誰知道你們究竟用的什麼手段。我們這一輩的學生還沒有全部離開,沒到你小子放肆的時候。”

“越哥,我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倒是你來解釋解釋,為什麼高老大還在的時候,既沒有成績也沒有人心,你都能給予大量的經費。到了沈學長繼任,過去的支援立馬分毛不給了?你要說我們在造謠,我也希望你能夠檢點自已的行為。”

駱維東有沈杜瑜的調查做證據,因此他內心對這位學長極度鄙夷。當初高老大的貪腐案件牽扯甚廣,沈杜瑜調查以後隱瞞了部分證據並未上交,才給部分人僥倖逃過一劫。這位越姓部長正是其中一員。

但畢竟是未經公開的事件,越學長也不以為然。

“呵,你們的手段我都知道。先汙名化一個人,然後再來鳩佔鵲巢。我沒做過的事絕不承認。等哪天,你們戲劇部的成績能達到老高領導時侯再說吧。”

越學長對做過的事堅決否認,但這也在駱維東的預料裡面。對於奸詐的小人而言,撒謊就是維護自已利益最輕巧的手段。

“高學長兩年任期內,他統共帶領戲劇部登臺兩次。一次在社群服務的老人院裡,一次在商業廣場的活動內。兩次都並非正式邀請演出,我也沒聽說得到過什麼像樣的獎項。”

越學長一直在信口雌黃,他一個不愛戲的人怎麼可能關心戲劇部的演出。但他還是死鴨子嘴硬,反駁道:

“呵,我不知道你審判的標準。但我不認為沈杜瑜已經超越了前輩,你想要讓決案透過,等到他能拿出來成績的時侯再說吧。”

沈杜瑜接管戲劇部的時間不長,原來的框架都被打散,越學長篤定他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恢復過來。真要到他能做出來成績的時候,再做議論就好。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天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背地裡竟有沈杜瑜的參與。

“可不正巧,沈杜瑜帶隊的表演剛獲得了年級第一的好成績。”駱維東笑著說出了越學長不知道的事。

“什麼時候的事?”越學長詫異地問道。

“就在大二的迎新晚會上。我們班獲得了第一名,背後正是由戲劇部參與指導。”駱維東沒打算放過乘勝追擊的機會,他把名聲借給戲劇部,為沈杜瑜正名。

越學長被未知的情報擾亂了思緒,但他反應極快,迅速聯想起駱維東被記過的新聞:

“就是你被記過的那場表演?那我倒是有聽說。”

駱維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敢於承認,但不同於在公開場合被人揭短。這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容忍的事。

“那是我個人的事,與他們精彩的演出無關。”

“你不是愛說學校已有定論,那你違規違紀的行為也有了定論。我聽說了你在晚會上目無紀律,假公濟私的行為。誰知道是不因為你譁眾取寵的行為,才贏得了比賽。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們取得了冠軍,也贏得不光彩!”

越學長馬上展開了反擊,他不願意承認駱維東的觀點。

“你沒在現場不要胡言亂語!昨天精彩的表演是有目共睹的!”駱維東氣急了,他不能夠讓人抹殺掉璇空她們的努力。

“如果表演沒問題,你又為何會被記過!”越學長看見駱維東語氣急了,知道切中了駱維東的痛處,他接連追問。

“那是我個人的抉擇,與集體無關。你不能夠汙名化我的集體!”駱維東願意承認自已錯誤,但他不能夠坦白顏子悅的事情。因為,柳璇空的計劃裡不存在顏子悅的名字,駱維東要負好保護顏子悅的責任。

“你到現在還不願意說出真相,我們憑什麼相信一個罪犯的發言?你的個人抉擇?別開玩笑了,你發言都在條理,怎麼可能失心瘋了在舞臺上胡言亂語?誰又不知道你僭越高位,說不定就是一場作秀、或者一個交易!”

越學長咄咄逼人,他才不理會真相,真相不會替他解決煩惱。而現在的煩惱正是駱維東,他急需要將他解決!

駱維東卻是百口莫辯,他做的事沒辦法否認,他知道的真相沒辦法說清。駱維東才發現自已走進了和顏子悅一樣的困境。想到了子悅,又似乎還給了他一點勇氣。駱維東謹慎地發言道:

“我承認我在舞臺上做的錯事,我不聽指揮是因為我認為有更重要的事必須要去做。我們在討論與沈杜瑜、戲劇部的問題,你可以針對我,但你不能夠用我的錯去遷責他們的表演。我保持我的觀點,在他們能夠得獎的情況下,學校已有定論。那就是不由我的錯,對錶演產生影響。能夠請你放過沈學長了嗎?”

駱維東振振有詞,他沒辦法為自已開脫,那就用自已的過錯來作證,證明沈杜瑜是對的吧!

越學長還要去分辨,顧曉旁聽已久,打斷掉他的發言:

“你們各執一詞,已經不能夠正常討論了,先到此為止了。王承,你明天去調查清楚真相,再給我上交一份報告。這份決案先暫緩處理,等我對已有的證據分析清楚了再做判斷。”

越學長礙於顧曉的威嚴,不敢反對。王承卻說:

“顧主席,我們都知道駱維東被記過,我認為沒有調查的必要了。傳出去,我們給有錯之人褒獎,將是怎麼樣的笑話。”

駱維東沒料想王承會阻撓,他不甘心地反問道:

“我已經受了懲罰,你們怎麼能夠連帶懲罰無辜的學生?難道說,真相已經不重要了,公義也不存在了嗎?你們要逼迫我都可以,來嘛。但你們告訴我,沈杜瑜究竟做錯了什麼,要這麼遭你們痛恨?他願意為了戲劇部付出一切的犧牲,你們呢?對得住自已右臂上帶的袖章嗎?”

顧曉又望了王承一眼,問道:

“你認為的真就一定是對的嗎?駱維東做錯了事,我褒獎他這番話語,是不是我也做錯了?”

“是,我會調查清楚。”

王承毫不含糊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