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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誤會

第二天清晨,林慍之感到頭痛欲裂,全身痠痛,他艱難地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混亂的場景,滿地都是凌亂的衣物,不知道是誰的衣服散落一地。

他微皺著眉,忽然感覺後背似乎有點不對勁,於是猛地轉頭,就見到一個日思夜想的面孔。

啪!

風奉雪是被這聲音吵醒,他睜開眼就看見林慍之在自摑,那兩邊的臉被打得紅腫不堪,雙手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

他緩緩坐起來,以旁觀人的角度沒有上手阻止。

聽到動靜,林慍之停下手,頭卻是一直低著,不敢直視風奉雪,卻能感覺到那道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

林慍之沉默良久,才道:“對不起。”

放在被褥的裡手綣了綣,用力捏著大腿,風奉雪身子顫了一下,可眼框還是乾巴巴的。

就在風奉雪沉默不語時,林慍之以為他已經氣到不想理會自已,哽咽道:“是我錯了……你若想殺我,便動手,我絕不還手。”

眼前人說完話,仰著頭雙眸輕合,似做好死的準備。

哭不出來就算了,風奉雪輕咳了幾聲,“我要見夜笙。”

林慍之睜開眼看向他,沒有絲毫猶豫,答應道:“好。”

“不過夜笙在兩年前已經不在城主府,需要花費時間去尋。”

原來如此,難怪他找不到,風奉雪應聲同意,只見林慍之緩緩下榻,拿起櫃子裡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後出門。

就在風奉雪準備找衣服的時候,門被推開了,去而復返的人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然後直接抱起。

嚇得風奉雪立即道:“做什麼?”

林慍之感覺到懷裡的人全身僵硬,抱到床榻上後,立刻鬆開雙手,自責道:“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昨日做了那種事,我又醉得糊塗,應該是沒幫你洗淨……我喊了侍衛去準備熱水,你忍一忍。”

他的雙手在袖中攥緊,視線依舊不敢直視風奉雪。

洗什麼淨?風奉雪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但聽到熱水,又完全懂了。

就不該做樑上君子。

不過林慍之為什麼會認為他自已是上面那個?!

要強也是他強了他吧!

就在風奉雪出神的時候,侍衛已經把熱水備好,林慍之喊了幾聲,見他沒反應,直接將人抱起來。

回過神,風奉雪見自已又被林慍之抱起來,雖然知道他不會做什麼,但還是說了句,“我自已來。”

林慍之把人輕輕放在椅子上,上手解開對方的衣帶,卻被一雙冰冷的手緊緊握住,不用抬頭,就知道風奉雪用什麼眼神看著他。

“昨日可能有點沒收住力道,更何況在那種地方,還是我來幫你洗,你一個人不行。”

這要是讓他幫自已洗,說不定真會出事,風奉雪想說害怕二字,結果話到嘴裡怎麼也吐不出,然後他呵斥道:“不必了,我不想讓你碰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話一出口,又似覺得太過分了,但那人的手已經鬆開衣帶,低著腦袋,站在遠處,話裡帶著小心翼翼,“我在外面等你,有需要喊我一聲。”

這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

風奉雪有一秒的良心不安,很快就遮蓋過去,這人一走,什麼仇恨都會隨歲月流逝,然後他便心安理得開始沐浴。

等他洗好後,穿好林慍之備好的衣服,就出門看見林慍之還在。

“你……”

“我……”

兩人異口同聲,竟不知說些什麼,林慍之先開口道:“你先說。”

風奉雪眼神往下瞥了一眼,隨即又轉開了眼,“你是禽獸嗎?”

林慍之也感覺不對勁,然後順著風奉雪的視線也看到了生機勃勃,輕咳一聲,“我去消……換身衣袍。”

等林慍之一走,風奉雪就往縣衙牢房走去。

侍衛兩人看見風奉雪又來了,打了聲招呼,就繼續忙活自已的事。

“林慍之又和你吵架了?”文煊見風奉雪又來了,多虧了這位仁兄,有了昨天的教訓,他再也不敢大早上的和星耀親熱。

“這你可就失望了,不僅沒有吵架,現在林慍之可聽我的話。”風奉雪在說的時候,語氣裡驕傲了幾分,這可是不用魅術辦到的。

不可能吧?除非……文煊瞪大眼睛,指著他,哦了幾聲,“你是不是以色侍人了?”

“你若再不說人話,我會讓你永遠都開不了口。”風奉雪似威脅一樣,抬起右手,指尖微蜷。

“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文煊下意識捂住嘴巴,好奇道:話說你對他做了什麼?”

星耀也投來好奇的目光。

“不過是他昨日喝醉了,今日一醒來見我躺在他旁邊,誤以為對我做了什麼罷了。”風奉雪想起昨天見他昏過去,再加上此人還強吻他,多少也是做過出格的事,他便想著用此計。

只是沒想到,林慍之對自已竟然能下得了如此狠手。

……

砰砰!

門口傳來敲門聲,是侍衛有夜笙的下落,林慍之披上玄衣束腰服,就開啟房門,就站在那裡聽侍衛稟告。

“夜笙現於南街乞討。”

林慍之微微頷首。

就在他回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尋找夜笙,找了幾周才把人找出來,還真不容易。

被冷水沖洗的他已經冷靜許多,想起昨夜,就算醉酒出格,依著風奉雪的性格自然不會讓他得手。

他遲疑道:“昨日我是如何回來的?”

昨日本想著在宴席帶著風奉雪宣告他是個斷袖之人,好讓祁懷瑾放棄給他賜婚的打算。

後面因為風奉雪竟對他使用魅術,他一氣之下就自已去赴宴,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只管矇頭大醉。

“在將軍府外見到風公子,屬下就把主子託給他照顧。”侍衛東陽頓了下,感覺今天的主子有點不對勁,那臉腫的不堪,又問道:“是風公子沒照顧到位,讓主子受傷的?”

都照顧到床上去了,能不照顧到位,這人也不知道反抗,這一想,林慍之心中更加梗塞了。

林慍之問道:“他現在在哪?”

不用想,東陽便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風公子在縣衙牢中。”

現在林慍之的臉無法見人,所以他戴上斗笠,讓人安排好馬車。

到了縣衙牢中,穿過狹小的通道,待走近時,他就聽到一個醇厚的聲音,用著漫不經心的語調在他耳畔響起。

“不過是他昨日喝醉了,今日一醒來見我躺在他旁邊,誤以為對我做了什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