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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來嘍

“我回來嘍!”

傻柱還沒露面,嗓門先一步衝進院子。他魂牽夢繞的秦姐,正彎腰在洗衣盆邊忙活著。

傻柱心窩一緊,幾步跨過去,腦袋裡浮現出一幅牛郎織女久別重逢的溫馨畫面。“秦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等我徹底沒事,一定不讓你們娘幾個再受半點苦。”

秦淮茹聽到聲音,疑惑地抬眼一瞧,這不是傻柱麼?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雨風辦事靠譜不?他這麼早出來,棒梗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你怎麼出來的?”她隨口一問。

這一句話,卻把傻柱整蒙了。按劇本走,秦姐不是該哭著撲過來,緊緊抱住他,上演一出小別勝新婚的好戲麼?怎麼感覺她冷淡了不少?

“我立功減刑了,雨風幫我提前保出來的。”傻柱解釋道。

“哦……”秦淮茹輕輕回應,低頭繼續搓洗何雨風蹭髒的褲腿。心中暗忖,看來雨風的能量比我想象的大啊。

傻柱愣神片刻,不對勁啊,秦姐怎麼好像一點也不掛念他?再仔細一瞅,哎呀,秦姐非但沒憔悴,反而面色紅潤,身形也豐腴了幾分。

“秦姐,你最近氣色真不錯啊,是不是吃了不少好東西?”旁邊大媽插嘴道,“傻柱啊,我就說嘛,秦淮茹家最近哪來那麼多好吃的,敢情是你出來啦?”

“你們倆感情這麼好,咋還不趕緊一塊過日子呢?”大媽又追問。

傻柱憨笑著附和:“您說得對。”

“瞎說什麼呢!”秦淮茹少見地反駁起來,以前她都是忍氣吞聲,如今竟敢直接嗆聲……

傻柱一頭霧水,突然想到,這些天自已一直在勞改隊裡蹲著,誰給秦姐送的好吃的?莫非,秦姐外面有情況了?!

“秦姐,”傻柱壓低聲音,“那些好東西都是哪來的?往後,我還要不要像以前那樣,從廠食堂給你捎吃的回來了?”

傻柱這話,擺明是要提醒秦姐:你看,我在裡面還記掛著你,揹著領導、頂著壓力給你偷摸送吃的,沒我你能養活仨孩子?等你感動了,我再順水推舟提咱倆的事兒,那不就成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隨便你帶不帶。”秦淮茹冷冰冰扔下一句,抱著洗淨的衣服徑直回屋去了。

“這……”傻柱站在原地,心裡堵得慌。“別這樣啊,秦姐!”他實在想不通,才幾天工夫,秦姐怎麼像換了個人?難道,她真找了別的男人?

傻柱心頭警鈴大作,決定好好調查一番。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別人搶走他的夢中情人——秦淮茹!

保衛科。

這裡就是秦淮茹那個真男人——何雨風即將踏足的地方。此刻,他的目標直指許大茂的改造室。他不僅要巧妙地擺平傻柱,更要徹底把許大茂也繞進自已的局裡頭。許大茂不是一直渴望有個孩子嗎?不是總抱怨、甚至動手打曉娥嬸嗎?何雨風心中已然有了對策:他要代替許大茂,親自為曉娥嬸“播種”!

“吱呀”一聲,改造室的大門在老爺子恭敬的操作下緩緩開啟,隨後他退至一旁,為何雨風讓出道路。許大茂從迷糊中清醒過來,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暗歎:

“雨風這小子,如今地位真是水漲船高啊!果然是個值得信賴的好後生。”

“雨風!雨風!”許大茂急切地呼喚,“我那事兒你辦得咋樣了?上頭領導有沒有鬆口,能讓我出去不?”

許大茂顯得頗為狼狽,緊緊抓住何雨風的手臂,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樣。

何雨風淡定回應:“大茂叔,您聽我說。您這次對淮茹阿姨下手,實在是大錯特錯,簡直就是喪盡天良的事兒。幸虧我及時壓了下來,不然要是讓京城裡那些大人物知道了,您恐怕就不只是蹲監獄那麼簡單了!”

許大茂一聽,頓時如釋重負,開始自我反省,一邊扇自已耳光,一邊向何雨風連連道歉,聲稱自已知錯了。然而何雨風心裡明白,許大茂這番表演不過是為了騙取同情,一旦有機會,他定會故態復萌。但何雨風並不在意,因為他自信能繼續穩穩地牽著許大茂的鼻子走。

“這樣吧,這案子最終如何處理,其實最關鍵的是淮茹阿姨的態度。”何雨風慢條斯理地說,“如果您能讓淮茹阿姨原諒您,我就能想辦法大事化小;但如果她不肯原諒,甚至跑到大領導那裡去鬧騰,那……”

何雨風故意沒把話說完,留下懸念。許大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意識到問題的關鍵竟在於秦淮茹。想到自已對她所做的一切,許大茂不禁懷疑自已是否還能得到她的寬恕。

“大茂叔,為了您這事,我可是絞盡腦汁啊!”何雨風話鋒一轉,“昨晚我跟秦姐談了老半天,終於說服她了……”

許大茂一聽,喜出望外,拍拍胸口,露出一臉賤兮兮的笑容,同時拍了拍何雨風的肩膀,打趣道:

“雨風,你講話能不能一次講清楚?害得你大茂叔我嚇得一身冷汗!不過既然如此,按你說的,我得去找淮茹阿姨道歉,而且得真心實意,讓她滿意,這樣她才會幫我出具諒解書,對吧?”

何雨風點點頭,許大茂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做到。

“雨風啊,為了我這事兒,你受累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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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您甭謝我,以後對曉娥嬸好點兒就成了。”

“那就這麼定了,以後曉娥嫂子身體不適,你就讓她來找我扎幾針,保管給你整出個白白胖胖的小孫子來,怎麼樣?”許大茂一聽,忙不迭地連連點頭,心裡那個感激勁兒啊,簡直要把何雨風誇成天底下最大的善人。他暗自琢磨:“早知道這小子這麼靠譜,怎麼之前就沒留意到呢?”

四合院內。

傻柱一邁進自家門檻,就被滿目狼藉的土炕給氣得直跳腳。“哎喲喂,這倆小兔崽子,我才離開一會兒,就給我整這麼一出!看我……”話說到一半,傻柱突然想起自已淚汪汪地答應過何雨風要好好待那兩兄弟的情景,瞬間臊得面紅耳赤。可轉念一想,他對何雨風、何雨水壓根沒半點親情,只盤算著將來跟秦姐成了家,立馬分家單過,把這兩個拖油瓶趕出去,別礙著他和秦姐過二人世界!

院子外頭突然鬧哄哄一片。傻柱好奇心起,趕緊跑出去瞧熱鬧。這一瞧,嘿,好傢伙!何雨風竟然帶著許大茂回來了,更讓人跌破眼鏡的是,許大茂“撲通”一下雙膝跪在秦淮茹面前,那架勢,分明是在懇求秦姐寬恕他的過錯呢!

這稀罕事立刻引來四鄰八舍的圍觀,往後許大茂算是栽在這兒了,每逢節假日、閒暇聊天,大傢伙都能拿這事開涮。哪天要是跟許大茂鬧矛盾了,直接一句“你個窩囊廢,還給寡婦下過跪嘞!”保管讓他無地自容。

許大茂一邊膝蓋磕得生疼,一邊臉上熱辣辣的,尊嚴碎成渣,卻仍苦苦哀求:“秦姐,我真的知錯了,當時就是鬼迷心竅,您大人大量,饒了我這一回吧。”

傻柱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衝許大茂一陣狂笑:“哈哈!許大茂,你也有今天吶!以後跟我一起吃飯,你就乖乖坐兒童席去吧!”

許大茂被羞辱得咬牙切齒:“傻柱,你給我記著,老子早晚收拾你!”

這對冤家,怕是一輩子都甭想解開這樑子了……

“秦姐,千萬不能放過許大茂這狗東西!送他進局子,保不準放出來又禍害別人!”傻柱還在那兒煽風點火。

許大茂氣得反擊:“傻柱,你牛啥呀?要不是雨風幫你,你現在指不定還在蹲大牢呢!”

傻柱一聽,臉色微變,看來自已的底牌被許大茂抖出來了。唉,這倆冤家,真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秦淮茹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犯懵,不知道該不該原諒許大茂。這時,何雨風悄悄給她遞了個眼色。也不知道為啥,原本挺有主意的秦淮茹現在總忍不住聽何雨風的,估計是被他調教順溜了吧。

“好吧。”秦淮茹輕聲回應,“我願意原諒你。”

許大茂聽得一愣,萬萬沒想到,秦淮茹竟如此輕易就同意原諒自已了?

他琢磨著,秦淮茹是不是要藉機跟他討點糧?嘿,這老天爺!

秦淮茹莫非轉了性子不成?

“秦姐,許大茂那傢伙壞透了,您咋……”傻柱在一旁嘟囔個沒完,許大茂一聽火冒三丈,倆人眼看又要動手。何雨風見狀趕緊拉住。

“我的事兒,你少摻和!”秦淮茹生怕何雨風吃虧,甩下一句冷冰冰的話,直戳傻柱心窩。她轉身離去,那曼妙的身影讓傻柱心頭如刀割。

哎呀秦姐,您怎麼能對我講出這麼狠心的話!您知道嗎,您這一句話,讓我這顆心哪,疼得像裂成八瓣兒似的……傻柱一臉苦水。

許大茂換個姿勢接著跪,兩手撐地,朝著何雨風感激涕零:“雨風,要不是你,許叔我今兒算是栽到底了!這份恩情,我許大茂永生不忘!”何雨風微微點頭,朝婁曉娥笑了笑。曉娥嬸也擠出個親切的笑容,鞠躬致謝。

剛說完,婁曉娥就拽著許大茂的耳朵往家拖:“你個混賬,給我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許大茂哎呦哎呦地不敢反抗,畢竟之前答應過不跟曉娥嬸對著幹。被拖走的同時還不忘大聲喊:“雨風,過兩天我放電影,給你送幾張票,一起來看啊!”

何雨風眼睛一亮。這會兒去看電影,豈不是剛好能碰上秦京茹?那姑娘長得標緻得很,跟秦淮茹各有千秋。要是能把這兩朵姐妹花,全都收入囊中,那可真是人生一大美事啊!

人群熙攘之際,傻柱悄摸摸溜進了賈家的廚房。他心裡癢得慌,一門心思就想探明究竟,大媽說的,秦姐那些美味佳餚是從哪兒來的?怎麼把秦姐養得白白嫩嫩,臉色比以前還好看了……

等他真到了廚房,傻柱徹底懵圈了。豬肉、雞蛋、新鮮蔬菜,琳琅滿目!這些好東西,他平時在食堂上班都不常見!秦姐家裡窮,還帶著仨孩子,怎麼可能買得起這麼多?一定是有別的男人在背後幫襯,不然哪來這麼多好吃的?傻柱這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立馬揪出那傢伙!

可是,他又不能直接去問秦淮茹,否則不被她一巴掌扇飛才怪!傻柱現在一邊要查清真相,一邊還要加倍對秦姐好,跟那個神秘男人大戰三百回合,讓秦姐記得他的好。要是實在爭不過……

得不到秦姐,那就拿她妹妹湊數!傻柱心裡盤算著秦淮茹在鄉下的妹妹,想著一會兒就拿背鍋的事兒做藉口,讓秦姐給他牽線相親。

“傻柱!你跑這兒幹嘛來了?”棒梗瞪圓了小眼睛,納悶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