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班在一旁默默打量著,扮著男裝的蘇家千金。
她們個個面容姣好,臉上的肌膚白皙如玉,透著淡雅清新的氣質。
說實話,在不知道她們是姑娘前,公輸班看都不看她們一眼。
可自從知道真相後,公輸班的眼睛眨巴十次,得有八次是落在蘇家千金身上的。
不僅看出她們的身材勻稱,還故意把筷子扔到地上,假借彎腰的動作偷瞄人家大腿!
由於天熱的緣故,蘇家千金都露著雪白的小腿肚。
公輸班粗略計算了下比例,得出結論:是條好腿!
他越看越覺得清秀,而且已經腦補上穿黑絲和超短裙的畫面了。
這樣想著,公輸班端起酒杯湊到嘴邊,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伴隨一聲輕微的“咕咚”聲,酒液順著喉嚨滑入體內。
公輸班眼神迷離,酒意上湧,也往蘇鈺文身邊靠了靠:
“蘇廠長,我幫紡織廠新制造了一些機器,能做出特殊形狀的衣服,到時候穿在四位千金身上,必定閃耀整個長寧城。”
“你還會做衣服?看不出先生還有這等手藝啊!”
“那是當然。”,公輸班掏出一張隨身攜帶的「黑絲美腿圖」,讓蘇鈺文看了一眼。
蘇鈺文表情變得複雜,嘴角向下撇了撇:
“這是給人穿的衣服嗎?怎麼只穿到小腿肚,上面衣不蔽體的,成什麼樣子了?”
這張圖李敬言只畫了美腳和大長腿部分,為了讓蘇鈺文理解,公輸班又掏出超短裙的圖畫:
“超短裙配絲襪,美麗性感頂呱呱!”
“走起路來輕飄飄,時尚界裡領風騷!”
蘇鈺文聽著“超短”“性感”“風騷”的字眼,嘴角忍不住抖了抖:“這穿的和那些風塵女子有何不同!”
“不不不,這是時尚,未來的潮流...”,公輸班極力地解釋,卻被李敬言一把推了回去。
“魯班啊魯班,我說你怎麼當甩手掌櫃了,原來心思全搞那些黑絲超短裙上了。”
孔丘看見這一幕,嘴角勾起一絲譏笑,這些搞技術的就不懂得說話的妙義。
一上來就說的如此暴露,沒捱揍也算你運氣好。
於是搖晃著腦袋走上前,一本正經地對蘇鈺文說道:“我上次聽說四位千金都會讀書識字,不知道可否願意讓她們來學校教書育人?
蘇鈺文微信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光,他向來對學識有著特有的鐘情,對於那些教書先生更是尊重。
只是讓女子去教書,好像不符合常理,臉色便稍微黯淡:“教書甚好,但我家都是女兒身,這有些...不太妥當。”
孔丘立刻糾正,聲音高亢:“封建!外面現在怎麼宣傳的?”
“那是男女平等,都有享受教育的權利!”
“女子怎麼了?照樣可以讀書,也可以教書!”
“陛下,你說對不對!”
李敬言看著孔丘醉醺醺的樣子,只保持微笑點點頭。
蘇鈺文藉著酒意,興致高昂,表示只要女兒願意,就由她們做選擇。
然後大女兒就站了出來,笑容燦爛,透露出無盡的生機和活力:“我叫蘇青,今年二十五歲,是家中長女。”
“我自幼熟讀四書五經,如果學校需要,我願意做一名教書人。”
蘇青說話時一直帶著笑意,眉毛彎彎嘴角上揚,給人一種親切溫和的感覺。
蘇青表述完就坐下去,旁邊的妹妹緩緩站起來,臉上現出羞澀的紅暈,眼眸低垂,聲音輕柔:
“我叫蘇尚,家中排老二,我...還是喜歡和爹孃在一起。”
說完立馬坐回座位,雙手一會緊握,一會又絞在一起,微微顫抖的睫毛下,藏著的是她羞怯的眼神。
第三個站起來的是蘇禾,李敬言比較熟悉。
吃飯前他們二人已經有了交集,李敬言對她的印象,屬於有仇必報的那種。
畢竟被鵝擰了屁股,就慫恿自已去殺大鵝,不知道是因為仇恨,還是因為貪吃。
“學校有好吃的嗎?”
蘇禾站起來第一句話就是關於吃,說起來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吃貨無疑,李敬言算是明白了。
最後起身的是蘇家小女兒蘇媚,表示自已不願意教書,但願意學習新知識。
孔丘突然高聲大笑:“無論是教書育人,還是研習科技,都對華夏有貢獻,我作為校長,恭候你們的到來!”
李敬言看著看著,心說怎麼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正想問問嬴政對此有何高見的時候,一扭身發現秦始皇已經醉倒了。
再看看其他人,皆是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樣,韓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桌子底下了。
孔丘站不住腳,踉蹌著來回走路,嘴裡吟唱著亂七八糟的詩詞,時而高亢時而低沉。
“陛下,夜色深了,我們回去吧。”
李敬言忽然發現此時的韓信格外清醒:“你沒醉?”
“我只喝了一點點,身為軍人要時刻保持戒備,喝醉容易誤事。”
李敬言不由得兩隻手併攏,向韓信比了個小心心:“就屬你靠譜。”
韓信走出蘇宅,大門口的華夏軍一直在外面守護著。
聽見韓信指示,迅速進去六名士兵,分別把喝斷片的嬴政、韓非抬了回去。
其實李敬言上輩子酒量很好,他們做學術的,也免不了人情世故。
一點不帶吹的說,他酒量好的,都快把「諾貝爾獎」喝出來了!
只是這輩子重開,把酒量給格式化了,現在也醉的暈頭轉向,便起身告別蘇鈺文。
周月看著家中一片狼藉,頓時又皺起了眉頭。
他們一群人是吃飽喝好,拍拍屁股走人了,卻把爛攤子交給自已收拾。
李敬言情商高,對於任何人都雨露均霑。
臨走時又偎到周月旁邊,拿出來金鐲子:“蘇夫人今天說累了,這個送給你。”
周月一看,又是金手鐲,便連忙擺手拒絕:“如此貴重,陛下不可以。”
李敬言輕嘆一聲,故作無奈地把金手鐲收回去:“那我就不為難夫人了。”
目送李敬言一行人離開後,周月心情好了一些,瞬間又有了幹勁。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
每次自已忍不住抱怨的時候,李敬言就會拿金鐲子激勵自已。
自已才推辭一遍,李敬言就立馬收回去了。
怎麼有種被白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