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悉這片街區，我在那條巷子裡被打過。”
隨著車輛的駛過，史蒂夫指著前方快速掠過的巷子，對一旁的卡特說道。
“還有那個停車場。”
史蒂夫身體前傾，隨著車輛的行進毫不避諱的訴說著自已在各個地方捱揍的經歷。
“你為什麼不逃跑？”
卡特快速瞄了一眼史蒂夫，問道。
史蒂夫搖了搖頭，靠在車座上：“要是跑了一次，就會一直跑下去。但要是你站起來反擊，總有一次會有機會的。”
“我和你有一點同感，機會只能靠自已去爭取。”
對於性別的歧視，卡特再清楚不過了，她不像琴漪那樣有錢·有權，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軍人。
如果她不去爭取，那麼機會永遠不會出現在自已面前，即便出現了，也會被別人奪走。
卡特目視前方回答著史蒂夫。
“說起來，我還是不知道琴漪和你為什麼要參軍。”史蒂夫有些好奇的說著。
卡特嘆了口氣，微微側過頭對史蒂夫說：“你完全不知道怎麼和女人搭訕，是嗎？”
意識到自已問了一個冒犯的問題，史蒂夫有些沮喪的嘆了口氣，道：“是的，琴漪是唯一一位願意主動和我聊天的女士。你瞭解琴漪嗎？我總是聽別人叫她天使，這是為什麼？”
他是那麼的迫不及待想要去了解這個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自已的女士。
“你和她那麼熟，你為什麼不自已問她呢？”
卡特皺了皺眉，坐姿再次恢復了端正。
“我總是會忘記….”
史蒂夫低下了頭，聲音有些弱的回答著卡特。
和琴漪在一起時，自已完全沒辦法掌控自已的情緒，總是會下意識沉溺於琴漪的溫柔。
卡特再次看向史蒂夫，幾秒後她移開了視線，再次目視著前方：“不，我並不瞭解她，沒有人瞭解她。”
琴漪太過完美，就像是披著一層皮，這層皮下真實的她，沒人知道。
但卡特並沒有說，因為她不確定這是她自已的想法，還是自已內心裡那個聲音的想法。
於是在停頓了一下後，卡特還是沒忍住，將內心的聲音說了出來：“如果我是你，我會離她遠遠的。”
話音剛落，卡特便緊緊皺起了眉，她不該那麼說的，琴漪對史蒂夫和對別人不同，她看的很清楚，像這挑撥離間的話，絕不是她會說的。
她本身不討厭琴漪，甚至是有種被吸引的感覺，但是在提起她或是靠近她時，內心的聲音卻又會影響著她，讓她控制不住的去討厭琴漪。
卡特很討厭這感覺，奇怪的矛盾感讓卡特在面對琴漪時總是深受折磨。
史蒂夫皺了皺眉，對卡特的話語與反應滿是不解。
但隨後他又突然想起，自已和琴漪認識也沒多久，自已同樣不瞭解她。
但史蒂夫從不覺得琴漪會是什麼壞人，他疑惑卡特為何會討厭琴漪，並且讓自已遠離琴漪。
史蒂夫感到了深深地疑惑，以及一股奇怪的違和感突然從心中升起，但卻又很快被打散。
因為車停了下來。
實驗室中，琴漪檢查著實驗所需要的藥劑、工具，內心卻和本體進行著交流。
「看來你很適應新世界。」
“是的，戰爭年代總是更有趣些，不是麼。要是計劃成功的話，大概能有不錯的情緒。”
「需要什麼。」
對於自已能收到情緒這件事，祂還是很上心的。
聽到本體肯定的問話，琴漪面上出現一絲笑容，果然只有自已是最瞭解自已的。
“我需要生命之力。”
「可以。」
祂答應的非常乾脆，反正只是複製貼上一下，也沒多大事。
“對了，記得幫我融到血液裡。”琴漪補充道。
這次祂沒有回答琴漪，但身體內出現的蓬勃生命力證實著祂聽到了自已的話。
突然，周圍就像是按下了暫停鍵一樣，一瞬變得無比安靜。
琴漪轉身，看到所有人都抬起了頭，看向上面的高臺。
琴漪知道，是今天的主角，或者說試驗體到場了。
琴漪帶上溫柔的笑意，站在倉室的一旁，看著走上實驗臺的史蒂夫。
至於一直對自已抱有敵意的卡特，被琴漪直接無視掉了，舊神的氣息越來越濃了，讓人越發的討厭了。
這讓琴漪不禁開始考慮是幫卡特去掉舊神的影響，還是直接把她解決掉。
史蒂夫對琴漪笑了笑，走到厄金斯面前，才剛打了一個招呼，旁邊拿著相機的傢伙便咔嚓一聲，拍了一張照片。
“拜託，別拍。”
厄金斯皺著眉，從語氣就能聽出，他對這個拍照的傢伙非常不喜。
史蒂夫轉頭看著巨大的艙室，有些緊張。
“準備好了嗎？”厄金斯問道。
無錯書吧史蒂夫深呼吸了一下：“是的。”
厄金斯對琴漪微微點頭，準備去再檢查一遍操作檯，走時，厄金斯對卡特說：“卡特特工，在控制室裡或許會更舒適一些。”
卡特有些慌亂的說道：“好的，抱歉。”
轉身時還看了一眼站在史蒂夫面前的琴漪，不知為什麼，卡特有些不安，她想，也許她留下來或許會更好。
“博士，我能留下來嗎？”卡特說。
“當然，請站在這邊。”
厄金斯抬手示意卡特可以站在離實驗臺遠一些的地方。
卡特的舉動讓琴漪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不用猜就知道，是這個世界的舊神搞的鬼。
都已經把這個宇宙給祂了，還不死心的搞些小動作，真是讓人厭煩。
壓下內心的不耐，琴漪依舊用完美的笑容著對史蒂夫說：
“襯衣、領帶、還有帽子都脫掉。”
史蒂夫一下就慌了，耳尖也紅了起來，要是別人說這話還好，可偏偏是琴漪。
史蒂夫有些慌亂的不知道先脫下哪一樣的樣子，讓琴漪眼中的擔憂（裝的）化為了些許笑意。
琴漪溫和的笑容讓史蒂夫微微放鬆了一些。他紅著耳朵，脫下帽子、領帶和上衣，爬上艙室，躺了下來。
“感覺怎麼樣？”琴漪對躺在艙室的史蒂夫問道。
“有些大。”
史蒂夫看向此時穿著白大褂的琴漪，道：“我想我現在知道了，為什麼他們都叫你天使。”
“為什麼？”
琴漪將史蒂夫用綁帶將他固定在艙室內，因為舊神小動作而不快的心情好了不少。
親手打造一件作品讓琴漪有一種奇妙的、滿足的愉悅感。
“白色真的很襯你。”
聽到史蒂夫的話，琴漪的手微微一頓，隨後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會覺得顏色單調呢。”
“別擔心，我能行的。”
史蒂夫輕輕拉住琴漪微涼的手，安慰道。
和琴漪一樣，史蒂夫同樣也一直注意著琴漪，他看到了琴漪眼中的擔憂，心中只想讓琴漪放鬆下來，卻完全忽略了危險的其實是他自已這個事實。
明明接受實驗的是他，結果這躺在實驗艙裡傢伙，反倒來安慰起了別人。
琴漪無奈的笑著說：“我知道你能行。”
“真是甜蜜的一對。”
一旁的史塔克站在厄金斯身旁，對厄金斯感嘆道。
厄金斯笑了笑，隨即嚴肅的問道：“基線如何？”
史塔克立刻收起嬉笑的表情，回答道：“100%。”
“很好。”
厄金斯邊說邊走到實驗艙旁，檢視史蒂夫的狀態。
“我們可能會用掉布魯克林一半的電路。”
史塔克跟著厄金斯走上來，對躺著的史蒂夫說。
“但我們準備好了，一如既往。”
史塔克的表情躍躍欲試，透著緊張與興奮。
可史蒂夫不這麼想，他可沒有忘記在展覽會上史塔克的反重力車是怎麼壞掉的。
史蒂夫一臉凝重的望向琴漪，表情明晃晃寫著：我不會和反重力車一個下場吧……
琴漪安慰的對史蒂夫笑了笑，在本體的安排下，琴漪和厄金斯可謂是極度信任的關係，所以琴漪可是和厄金斯一起進行過藥劑的研究。
這麼好的機會，琴漪當然不會放過。距離血清那麼近，不做點手腳都對不起祂安排的身份。
琴漪不但在藥劑中融入了自已的靈魂之血，此時還加入了生命力。血清的效果會比厄金斯原版的要更加強大，甚至會向自已的身體素質靠近。
這才是，永遠無法復刻的、獨一無二的血清。
至於副作用麼，對琴漪的情感會被無限放大，以至於….言聽計從。
雖然言聽計從這個還不太確定，但最終會成為祂的狂信徒是鐵定的，這可是來自靈魂層面的影響。
相當於一個詛咒，史蒂夫對琴漪的情感越深，靈魂受到的侵蝕越深，相對的，他也會越強大。
所以艙室也好，燈光照射也好，原本這些用來激發血清的東西，全都變成了替琴漪掩飾史蒂夫被血清（汙染版）改造的過程。
畢竟肉眼觀看一個人類的肌肉、骨骼重組的過程，對於人類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具有觀賞性的畫面。
隨後琴漪察覺到了某個傢伙，在暗處舉起了手中的槍。
那讓人厭惡的氣息充斥在整個實驗場地。
啊……討厭的舊神，為什麼本體就不能一次處理乾淨再讓自已過來呢。
琴漪再次抱怨道。
而這位來自九頭蛇的特工此時站在那裡，默默盯著自已的目標，絲毫不知道自已的動作已經被發現。
這不是他們原先的計劃，可他卻有種此時必須殺死厄金斯的感覺，但想起原來的計劃，又讓他扣動扳機的手指猶豫了一瞬。
而這猶豫的一瞬，卻讓他失去了自已的生命。
透黑的分身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個舉槍的特工身後，黑色半透明帶著星芒的手穿透了他的胸膛，接著從這個特工的身體中扯出一個灰色的靈魂。
這個特工的眼睛瞬間失去神采，就這麼保持著舉槍瞄準的動作，僵直的站在原地，失去了生命。
透過分身，琴漪將這具空殼收進了手鍊，說不定以後能用上。
（因為手鍊是繫結靈魂的原因，所以分身同樣可以使用）
與此同時，厄金斯正對著議員們進行簡短的演講，在此期間，厄金斯的團隊也為史蒂夫做起了準備。
處理了舊神派來搗亂的蟲子，琴漪心情不錯的推著血清，來到史蒂夫身邊。接著是兩位護士拿出藍色的血清，一一安放在艙室兩側的注射位置。
琴漪則為史蒂夫注射青黴素。
“會很痛。”
史蒂夫咬著牙，等琴漪將針拔出後，看向琴漪：“感覺還行。”
“這只是青黴素。”厄金斯在一旁翻了個白眼。
琴漪無奈的笑了笑，輕握了一下史蒂夫手：“你能行的。”
“準備注射血清！”
一旁的厄金斯表示，別撒狗糧了，這可是實驗現場。
隨著厄金斯的倒數，琴漪鬆開史蒂夫的手，向後退去。
控制血清注射的拉閘被推起，血清注射塊按壓在了史蒂夫的手臂上，六隻血清快速的從手臂被注射到了史蒂夫的身體裡。
酸脹疼痛的感覺讓史蒂夫睜大了雙眼，神色痛苦。
“開始吧，史塔克先生。”厄金斯點頭道。
史塔克興奮又慎重的點點頭，一巴掌拍下按鈕，中心的艙室漸漸閉合，最終立在了實驗臺上。
連線好裝置後，厄金斯走近閉合的艙室，輕輕敲了敲，道：
“史蒂夫，能聽到我說話嗎？”
“現在去廁所是不是太晚了？”
聽到史蒂夫還能說俏皮話，厄金斯稍稍放下些心來，笑著轉身說：“我們繼續。”
史塔克帶上墨鏡，開始緩緩轉動閥門。
“百分之十。”
“百分之二十。”
琴漪面上擔憂，眼底卻帶著得逞的愉悅。
“百分之五十！”
隨著功率的加大，艙室玻璃窗泛起的光芒越來越強烈，最終在百分之七十時，艙室內傳來了史蒂夫痛苦的叫聲。
“快停下！”
琴漪的聲音在衝出的卡特先一步響起，琴漪快速站到艙室的小視窗處，敲著艙室。
一旁的卡特只能擔憂的看著，自已要說的話全被琴漪給搶了。
琴漪可是從進入實驗室就流露出擔憂的情緒，現在要是不叫停，反而會很奇怪。
刺眼的光芒和史蒂夫痛苦的叫聲也讓對這場實驗信心滿滿的厄金斯慌了起來。
“快停下，史塔克先生！往回轉！”
厄金斯靠近艙室，轉頭對史塔克喊到。
“不！繼續！我能行！”
史蒂夫的聲音從艙室內響起。
透過小小的視窗，他看到了焦急的琴漪。
不能讓琴漪失望。
此刻，這個想法就像是印刻在他的大腦和靈魂中。
他忽略了肌肉撕裂又癒合的痛楚，骨頭生長帶來的癢痛，以及他不明白的，卻讓他刻骨銘心的來自靈魂的脹痛。
史塔克聞言，不再猶豫，將電力的輸送逐漸增加，最終在百分百停下。艙室的光芒變得無比刺眼，控制檯也冒出了火花，讓所有人下意識躲閃著。
在這刺眼的光芒下，琴漪目不轉睛的盯著史蒂夫那如海洋一樣純粹的藍色靈魂中，混入了一縷蒼白。
這縷蒼白就像是在深海中的蒼白水母，無害，卻又與這“海洋”不可分割。
最終，光芒伴隨著火花一起停下，艙室的門“呲”的打了開來，露出了裡面的史蒂夫。
此時的史蒂夫不再是那個瘦小的男孩，如今躺在艙室裡的他有著極好的身材，飽滿有力的肌肉，極具觀賞性的同時，也有著無可比擬的力量。
厄金斯和史塔克立刻上前，將史蒂夫扶著走出艙室。
琴漪斂去笑意，拿著襯衫走向蛻變的史蒂夫。
看著一下變高了的史蒂夫，第一次，琴漪在史蒂夫面前褪去了往日溫和的笑容。
“你做到了。”
琴漪垂下眼瞼，擋去眼中的情緒，她的聲音依舊溫和，卻和往日又有些不同。
“感覺怎麼樣？”
史蒂夫低頭看向琴漪，有些茫然的說：“你變矮了。”
“是你長高了，快把衣服穿上吧。”琴漪微微踮腳，將T恤套在史蒂夫腦袋上。
卡特也走了過來，眼中的驚異於欣賞，讓琴漪看得滿意又不爽。
滿意這件還未達到完美的作品被他人讚賞。也不爽這件作品還未完全蛻變就被他人覬覦。
人作為視覺動物，面對美麗的東西即便是再討厭，也會下意識放緩自已的態度。
這一點作為祂收集情緒的化身，也同樣具備。所以對於同樣美麗的卡特，琴漪並不是特別在意她的目光。
不過這微弱的不爽應該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情緒，本體應該會高興的。
就在所有人歡呼著成功時刻時，厄金斯注意到了那個縮在最後面，看起來有些緊張的四處張望著四周的眼鏡男。
琴漪自然也注意到了，和厄金斯不同，她從這傢伙進入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意到這個施密特派來的傢伙了。
控制室裡一直有著她的分身，用來充當琴漪的第二視角。
琴漪能肯定這傢伙的目標是最後一支血清，還有自已。
留給施密特的書裡，可是“明確記載”著琴漪是什麼東西，對於施密特來說，琴漪就像是血清一樣，是他不能拒絕、放任的東西，也是他必須要得到的東西。
穿上T恤的史蒂夫注意到了琴漪的不對勁，她沒有了往常的笑容。
正當他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二樓傳來了一聲巨響。
BOMM！！！
位於實驗室上方的控制室發生了爆炸，碎裂的玻璃以及噴射而出的火焰讓人們本能的彎腰，或是蹲下身體躲避危險。
眼鏡男拿起剩餘的那支血清，對著喊“攔下他！”的厄金斯連開兩槍。
厄金斯立刻倒在了地上，他躺在地上艱難的抬起手指著，虛弱的想要對史蒂夫說什麼：“快…..”
史蒂夫順著厄金斯手指指向的方向望去，看到了讓他頓足失色的一幕。
眼鏡男趁著人群混亂，大家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上前用槍柄將琴漪敲暈，扛起琴漪就向出口跑去。
史蒂夫立刻起身追了上去，反應最快的卡特因為顧及琴漪，只得向眼鏡男的腿部開槍。
沒有人注意到，在厄金斯上方快速掠過的那縷黑色。
眼鏡男眼看著史蒂夫距離自已越來越近，再次按下了一個按鈕，這次的爆炸將樓梯炸斷。
正在樓梯上的史蒂夫險些被炸飛，好在他在最後一刻衝上了入口，但爆炸帶來的影響讓他一時間有些不適，錯過了將人抓住的最佳時機。
即便如此，史蒂夫還是撐著身體追向了眼鏡男。
血清立竿見影的效果可不止是身體外觀上的變化，同樣還有機能。很快頭暈和耳鳴的現象就消失了，史蒂夫又恢復了最佳狀態。
看著已經駕車離開的眼鏡男和其同夥，佔著自已對這一片區的瞭解，史蒂夫決定抄近路追趕！
車上，躺在後座本該昏迷不醒的琴漪突然睜開了雙眼，一把精緻漂亮的匕首出現在她手中。
腹部劇烈的疼痛讓駕駛的人胡亂的轉動著手中的方向盤，在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中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失去駕駛員控制的車輛立刻撞向了停靠在路邊的車的車身上。
副駕駛的眼鏡男看了一眼後視鏡，見史蒂夫正以快的離譜的速度跑來，他當機立斷不再管後座的琴漪，帶著血清開啟車門棄車，並在下車後快速的搶走了一位倒黴的計程車司機的車。
眼鏡男想不通，當時他明明用了很大的勁去敲琴漪的腦殼了，為什麼琴漪會醒的這麼快！
他也來不及再細想，兩個目標，他總得帶回去一個。
史蒂夫追趕了過來，第一時間便是檢視被留在車上的人，當他看到琴漪完好無損後，明顯鬆了口氣。
“那傢伙拿了血清，車牌是XXX，快去，我沒事。”
琴漪鎮定、快速的對史蒂夫說道。
剛鬆了口氣的史蒂夫又急急忙忙的點頭，赤腳快速向前方追去。
琴漪相信，以史蒂夫對這片街區的熟悉程度，完全可以追到眼鏡男。
她並不擔心九頭蛇會拿到血清，那被汙染的血清是根據史蒂夫靈魂定製的劑量，就算復刻，也只是普通的血清。
至於直接用，那就誰用誰倒黴了，能死的都是幸運兒，畸變才是常態。
琴漪坐在後座，捏了捏脖頸，心情非常愉悅。
一是因為，現在接受了血清的史蒂夫被她嚴重影響。
二是，厄金斯的靈魂到手了。
至於怎麼用，慢慢走著瞧，現在先把這靈魂蘊養一下，等變成信徒後再說，反正琴漪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三嘛，琴漪將剛剛收穫的靈魂提純精煉，放入了口中，靈魂獨特的香甜味充斥在琴漪的口中。
想到以後能零食自由，琴漪的心情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