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比想象的還要殘酷,在戰場上,五個月轉瞬即逝,時間就像是射出的子彈,帶走無數人的生命。
這段時間裡,琴漪並沒有和其他醫務人員一樣呆在營地,她剪去了白色的及腰長髮,將剛過肩膀的頭髮染成了黑色,隨著士兵們一起拿起槍,擊退著敵人。
在短暫的空隙時間中為士兵們包紮傷口,並且偷偷用生命之力沖刷士兵們的傷口,讓傷口快速恢復的同時又不顯得突兀。
但如果有人傷勢過重,為了不暴露自已,琴漪便會將其送回營地。
這天,琴漪正和107團計程車兵們正往營地撤回著。
“還有受傷的人嗎?”
琴漪給一位士兵取出嵌在腿部的子彈,包紮好後她起身檢視著身邊士兵們的狀態,一邊輕聲問著。
一位自願和琴漪一起來的醫生走了過來:“暫時沒有了,但有人已經走不動了。”
琴漪拿出幾片止痛藥物,交給他:“讓大家忍一忍,馬上就到營地了。”
那位醫生接過藥物,點點頭,轉身向傷員走去。
這時,樹上突然掉下一個黑影,砸在了醫生身後的地面上。
譁!
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緊繃起身體,本能般的舉起了手中的步槍,瞄準著地上的東西。
看起來是一個男性,穿著破爛不堪的九頭蛇士兵服裝,他安靜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體也沒有呼吸時的浮動。
噠噠噠!
以防萬一,有計程車兵謹慎的對著地上的人開了幾槍,防止這是九頭蛇的陷阱。
“好像是死人。”一個士兵說道。
“屍體…怎麼會在樹上?”
這是此時所有人的疑問。
琴漪緊緊皺著眉,觀察著周圍。不對勁,樹林太安靜了,不管是昆蟲還是鳥類的鳴叫統統沒有!
站在琴漪身邊端著槍的巴基小心的走近從樹上墜落的屍體,用槍口頂著屍體,將他翻了過來。
在看到屍體腐爛的灰白臉頰後,巴基垂下了槍口,卻沒有放鬆警惕,他側身對琴漪說:
“的確已經死了。”
巴基的話還沒說完,琴漪便一把拽住巴基的後衣領,猛的將他拉到身後。
她迅速拿出別在腰上的手槍,對著暴起的屍體頭部打空一個彈夾,接著一腳將屍體踢飛。
該死的,是食屍鬼!
“跑!”
琴漪的話音剛落,樹上便撲下許多面板灰白,長著一口尖細利齒的可怖怪物。
一時間,噠噠噠的槍聲和士兵們驚恐的罵喊聲在安靜的樹林中迴盪不絕。
巴基和琴漪背靠著背,對著衝上來的食屍鬼不停的開著槍。
但對於這些不懼子彈的食屍鬼來說,眾人的反擊沒有絲毫的作用。
就在巴基即將被一隻食屍鬼一口咬在脖頸上時,琴漪眼中閃過堅定,像是下定決心一般,一把由生命之力與靈魂之力混合而凝聚而成的半透明白色唐刀,橫在了巴基身前。
在巴基震驚的目光下,琴漪手臂微微用力,那把卡在食屍鬼嘴裡的夢幻一般的唐刀便輕而易舉的向外移動。
刀刃割裂黑色開裂的嘴唇,順著灰白的臉頰向後繼續切入,食屍鬼的骨頭彷彿豆腐一般被輕鬆切斷。
最終,半個腦袋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掉落在滿是彈殼的深色草地上。
食屍鬼身體也隨之向後倒去。
巴基一時間不知是該詢問忽然出現的刀,還是該感謝琴漪救了自已的命。
“有機會就跑,不要猶豫。”
琴漪的語調冷的讓人心驚,根本沒反應過來是巴基只能看著她,提刀衝向前方的食屍鬼。
在琴漪凝聚出刀,斬了一隻食屍鬼後,其他食屍鬼彷彿找到了目標一樣,全都衝向了琴漪,瞬間將她淹沒。
其他士兵們瘋狂的向四周逃竄著,面對不懼槍械的食屍鬼,他們唯一能做的只有逃。
在如此混亂的場景下,依舊拿著槍對著食屍鬼的腦袋不斷扣動著扳機的巴基變得無比顯眼。
他不能扔下琴漪不管,他得留下來幫她。
“別給我拖後腿!滾!”
琴漪一刀將一隻食屍鬼從中間劈開,頭也不回的對巴基吼道。
“你讓我怎麼和史蒂夫交代?!”
聽到史蒂夫的名字,琴漪的動作一頓,這一頓讓她露出了一絲破綻,一隻食屍鬼的利爪立刻抓破了她的手臂。
疼痛讓她琴漪立刻回神,抬刀將這隻食屍鬼的頭顱斬掉,但瞬間,下一隻就填補了這個空缺。
施密特還真是個肝帝,幾個月就搞出這麼多食屍鬼,按照這個肝法,施密特搞不好還真能贏下這場仗。
琴漪在內心吐槽道。
雖說食屍鬼的身體強度比人類大,但對於琴漪來說還不如人類,一點技巧都沒有,和殺戮之地裡的囚犯們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琴漪已經砍乏了,要不是為了演戲,琴漪都想直接斬出幾道刀芒,把這些食屍鬼給掃了。
為了趕緊進入正題,琴漪裝作疲憊的故意露出一個破綻,讓一隻食屍鬼的利爪擦過自已的臉頰,留下一道細細的傷痕,一側的另一隻食屍鬼乘機猛的張開嘴,用張到臉頰兩側已經撕裂的口腔,咬向琴漪纖細的脖頸。
“不!!!”
隨著巴基的叫喊,那隻將嘴部肌肉都撕裂開的食屍鬼,驟然停了下來,尖銳的牙齒離琴漪的脖頸只有不到兩厘米。
琴漪反手一刀,將這隻食屍鬼腰斬,隨後看向了周圍,發現這些怪物並沒有殺死士兵,而是將他們擊暈。
現在這些士兵們被一個個全副武裝,揹著發出藍色光芒武器的九頭蛇士兵們俘虜了。
琴漪掃視了一圈,發現沒有一個士兵逃出去,107步兵團一小隊全部被俘。
琴漪努力壓下自已翹起的嘴角,低頭將手中的刀插在了地上,站立在了原地,就像是放棄了抵抗一樣。
九頭蛇士兵們立刻上前將琴漪的雙手銬在身後,又小心的將那把唐刀放進一個容器中帶走。
………………
“上校!我們收到訊息,107步兵團200人179人陣亡或失蹤,琴漪醫生….也在其中。”
菲利普聽到訊息,深吸一口氣,隨後將將眼鏡取下,扔在了桌上。
“我知道了。”
菲利普捏了捏眉心,夾雜著悲痛與複雜的眼神看向了外面站臺上那個穿著緊身衣的身影。
琴漪說的對,他得盡到自已的職責,他不可能為了一隊失蹤甚至已經死亡計程車兵而派出部隊去營救。
這是戰爭,每天都有無數人在死亡。
他只能無力的站在營帳裡嘆氣。
但菲利普心中依舊在不斷祈禱著:
‘神啊……請求你別讓她受苦……’
………………
嘎吱——
伴隨著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牢門被一位九頭蛇士兵開啟,他用電棍指向坐在巴基身邊的琴漪,用命令的語氣極不友好的冷聲說道:“你,跟我走。”
巴基和同牢房計程車兵立刻站了起來,擋在琴漪面前:“難為一個女人,你算什麼東西?”
九頭蛇士兵開啟電棍,揮向帶頭的巴基,結果被一隻白皙纖細的手穩穩攔下。
“我和你走。”
“別擔心,我會沒事的。”
琴漪轉身對這群滿是擔憂的大老爺們們笑了笑。
“切!”
九頭蛇士兵給琴漪戴上手銬,不爽的押著琴漪離開。
牢房內來自107步兵團計程車兵們頓時起身,一些扒在欄杆上,一些站起來或是視線跟隨著被那九頭蛇士兵帶走的人。
“他們要把天使帶去哪?”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話。
牢籠內的每一個人,都擔心著這個救過自已、替自已包紮過、關心著自已的白色天使。
她就像是穿過樹林間冰冷戰場上的一束溫暖的陽光,關心著所有人,保護著所有人,也牽動著,每一個士兵的心。
“相信琴漪,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巴基的臉貼著欄杆,望著琴漪的背影說著。
但他死死抓著欄杆,用力到已經泛白的手指,卻顯示著巴基的擔心。
巴基沒有問琴漪那把刀是怎麼來的,為什麼那些怪物的目標是她,為什麼她能夠殺死那些怪物,這些都不重要。
對於巴基來說,她不僅僅是自已好兄弟喜歡的人,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句“有機會就跑”更是足以讓他保護琴漪了,更別說這幾個月裡他們的並肩作戰。
琴漪被士兵推搡著來到一間寬大的指揮室,一個身姿挺拔的背影隱藏在房間的黑暗中。
可那幾近被蒼白包裹的暗紅色靈魂在琴漪眼裡可是極其顯眼的。
狂信徒,哪怕他自已都不知道他在信仰誰。
無錯書吧‘完全被汙染了啊。’
一道擦著琴漪的臉頰射過的藍色射線將琴漪思緒拉回,她感覺到在她身後的人消失了。
在那藍色射線擊中了身後押送他的九頭蛇士兵後,頃刻間那個九頭蛇士兵便化為了灰燼,一絲不剩。
琴漪收起靈魂,腦子裡突然蹦出了四個字。
'還挺環保。'
接著,鞋跟和地面碰撞的聲音響起又停下,那個挺拔的身影走出黑暗,停在了琴漪身前。
對於琴漪神色的平靜,他並不感到意外。
“我為我下屬的無禮感到抱歉。”
他的聲音低沉,硬朗,帶著濃濃的德國口音。
不等琴漪回答,男人便繞到了她的身後,親自替琴漪開啟了鐐銬。
琴漪輕揉著自已的手腕,看向再次回到自已身前的男人。
“約翰·施密特,很高興認識你,醫生。”
琴漪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面對琴漪的冷漠,施密特並沒有惱怒,相反他的眼中充滿了痴迷與探究。
“能夠獨自殺死那麼多怪物,可以告訴我,有著這樣強大的力量,是什麼感覺嗎?”
“你轉化的食屍鬼。”
琴漪冷聲肯定的說道。
施密特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抬起帶著皮質手套的手,想要觸碰琴漪臉頰上的傷口。
琴漪立刻向後微仰身體,避開了施密特的手,眼底越發的冰冷。
施密特自然的放下手,絲毫不覺尷尬,反而開始欣賞起了琴漪的外貌。
“不得不說,醫生,照片根本無法展現你的美麗。但讓我覺得可惜的是,”
施密特湊近琴漪,將她的一縷髮絲捏在手中摩挲,語氣中滿是遺憾。
“你將這迷人的白色髮絲掩蓋,就如你將自已無上的力量抑制住一樣,這是在浪費你的美貌與才能。”
施密特放下琴漪手感極好的髮絲,轉而痴迷的看著琴漪紅色的雙眸。
“你是如此的迷人,卻為了保護那些弱小的人類而隱藏自已,你應該得到與你的美麗和力量相對應的地位,而我,都可以給你。”
在施密特說完後,琴漪笑出了聲。
“我逗笑你了嗎?醫生。”
施密特挑眉看向琴漪。
琴漪收起笑容,淡漠的看向施密特道:“你給不了。”
誠然,施密特的話語充滿了誘惑。
如果琴漪只是一個空有美貌與力量的人類,說不定真的就答應了施密特。
可惜的是,琴漪不僅來自另一個世界,她還擁有一個世界的地獄,更別說她的本體,是個可以將世界肆意玩弄的神。
隨著琴漪話語的落下,施密特身後桌上擺放的白色唐刀頓時出現無數裂紋,接著咔一聲,碎裂成星星點點的光芒消失在空中
施密特轉身看了眼消散的唐刀,眯起的眼睛裡劃過一絲憤怒。
“我想醫生還是好好想一想的好,要是那些人知道你的力量,你的下場會如何。”
施密特對一旁的佐拉點點頭,佐拉立刻會意,上前帶著琴漪離開。
“醫生,我會給予足夠的誠意,前提是你乖乖待在你的房間,並且足夠聽話。”
施密特硬朗的聲音從身後悠悠傳來。
琴漪當然明白施密特的意思,要是自已不聽話的話,那牢房內的人就得遭殃了。
說實話,琴漪根本不在意,要不是為了得到那漂亮的藍色靈魂,她完全可以直接在這個世界創造自已的勢力,並將整個世界攻下。
路上,佐拉一直在偷偷觀察著琴漪,因為琴漪給他的感覺就像是那本突然出現在自已桌上的書,準確說是,沒有被觸碰前的書。
神秘,充滿誘惑,卻又帶著極致的危險。
走在佐拉身側的琴漪,沒有鐐銬,沒有槍支脅迫,完全沒有俘虜該有的樣子。
再看看佐拉小心翼翼的樣子,琴漪只覺得他更像是一個毫無武裝力量的俘虜。
佐拉是個膽小怕事的傢伙,但往往膽小的人反而能活得更久,因為他們足夠聰明,琴漪倒也不討厭。
佐拉將琴漪帶到一個房間,替琴漪開啟房門後,佐拉態度非常客氣的說:“這裡就是您的房間,有什麼需要,您說一聲就行。”
琴漪沒有說話,平靜的走進房間。
“我只是想活著。”
聽到佐拉的話,琴漪微微挑眉,轉身看向站在門外的佐拉。
似是在問:為何和我說這個。
佐拉見琴漪沒有說話,也沒有解釋什麼,他將目光垂下,低著頭向後退去,以緩慢的速度逐漸離開。
就像是……他極其敬重琴漪,恐懼的同時還帶些……不捨。
這反應琴漪一看就知道,這小矮子也被汙染了,都不用去看靈魂。
雖然不及施密特那樣的重度汙染,但距離變成信徒也只差一個推力了。
大門關上的同時,落鎖的聲音也同時響起,本著“俘虜”的身份,琴漪開始觀察這個房間。
整個房間都是純白色,無論是牆壁還是地板,都是柔軟的皮墊,有點像精神病院的房間。
床很大,上面放著一條裙子和一張卡片,一面巨大的鏡子嵌在牆上,琴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單向鏡。
好在施密特沒什麼特殊癖好,浴室是一個單獨的隔間,日用品配的也很齊全。
對於向來享受生活的琴漪,施密特的安排無疑讓她舒心了不少,可惜施密特並不是琴漪的目標。
髒了好幾天的琴漪可不會管會不會被人懷疑,她現在只想好好洗個澡,躺下休息會,這段時間無時無刻的演戲,著實是被累到了。
琴漪走到床前,先拿起放在裙子上的卡片看了看,隨後就隨意的將這張用德語寫的晚餐邀請函扔到了一邊,拿著裙子去了浴室。
溫暖的水流從琴漪的頭頂流下,將遮蓋髮色的黑色染膏帶走,露出琴漪純白的髮色,黑色的染膏神奇的沒有在白色的髮絲上留下一點痕跡。
洗完澡,琴漪將頭髮吹乾,穿上應該是施密特挑選的裙子。
白色的一字肩魚尾禮裙,後背還是鏤空的設計,將琴漪完美的身材勾勒了出來,讓純潔的色彩中帶上了一絲誘惑。
說真的,施密特的審美不算差,但琴漪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把自已搞成那個紅色的樣子。
那面具可沒法阻擋琴漪的視線,琴漪一眼就看到了施密特的紅色骷髏腦袋。
其實要是正常骷髏都還蠻好看的,可偏偏是個紅色皮包骨的模樣,不倫不類的看著就很難受。
不過紅色的靈魂倒是蠻罕見的,雖然是被汙染的靈魂,但也不是不可以收藏一下。
(補充一下:像史蒂夫那樣,靈魂混入蒼白代表的是在琴漪的影響下自已選擇追隨祂,但當靈魂被蒼白包裹,那就是這個靈魂已經是祂的了,這個靈魂沒有選擇,直接就被汙染成了信徒。)
………………
另一邊,與琴漪舒適的待遇不同。
史蒂夫在軍隊的演出可謂是徹徹底底的失敗。
在被士兵們嘲笑譏諷,還被爛番茄砸了的史蒂夫,正一個人失落的坐在帳篷下畫畫,配上淅淅瀝瀝的小雨,讓他顯得更加失落和迷茫。
就像一隻走丟的大金毛。
這時卡特來到史蒂夫身後:“你好,史蒂夫。”
史蒂夫轉身,看到是卡特,有些詫異:“Hi,你在這裡幹什麼?”
卡特裹了裹外套,讓自已更暖和一點:“我其實不該來這裡的,你的表演不錯。”
“是啊,我得即興表演一下,我通常的觀眾都是……小孩。”
史蒂夫轉頭看著帳篷外滴滴答答砸在地面的雨點,不禁想,此時琴漪在做什麼呢。
史蒂夫將視線從前方的小水窪轉回自已的畫本上,藍色的眼睛滿是失落的看著畫本上琴漪的人畫素描。
“我的夢想就是去國外的戰場,去上前線,保護我重要的人。等我終於如願以償,卻是穿著緊身衣演出,琴漪一定會失望的吧。”
這時,身後傳來了急促的喇叭聲,將史蒂夫和卡特的目光吸引了過去。紅十字的後箱車門開啟,士兵們立刻將裡面的傷員抬出,送進醫務室。
“他們好像打了一場惡戰。”史蒂夫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羨慕。
“這些士兵最慘,施密特派出了一支部隊,兩百名士兵去迎戰,回來的不到50個。你的觀眾裡,就有107步兵團的人,其他的不是被殺,就是被俘。”卡特說道。
“107步兵團?”史蒂夫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急忙開啟畫本中夾著的信,信紙上用漂亮的花體簡短的寫著:
史蒂夫,我去了107步兵團,還遇到了巴基。不用擔心,我們都很好,照顧好自已。
琴漪
史蒂夫急忙起身,冒雨跑去了菲利普上校所在的營帳,詢問琴漪和巴基的狀況。
這一切,被琴漪的分身完整的記錄了下來,傳遞到琴漪的腦海中。
此時正和施密特一起坐在餐桌上,為了維持人設不能吃上好牛排的琴漪,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史蒂夫行動了起來,她很快就能離開九頭蛇兵工廠了。
至於史蒂夫和卡特的交集,琴漪是不在意的。
面對想要得到的某種東西,最好先讓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邊,它就是屬於你的,如果它不會回來,那便是從未擁有過。
這句話不僅僅用於小動物,同樣也適用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