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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真相

沈樓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她忍了忍,還是覺得現在的謝忱很有病。

謝忱看她欲言又止,想起了前世沈樓死在自已面前的那幕,不死心的繼續問:“阿樓,你還沒有回答我。”

忍無可忍。

沈樓:“我惹你了?”

謝忱不明所以:“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

沈樓:“那你咒我幹嘛?”

她本來是想問謝忱有什麼大病,但是想起面前的是平陽侯,不是任她揉搓的阿白了,才剋制了下自已的脾氣。

謝忱的表情,又實在太過認真。

沈樓:“我既然勸別人不要為了什麼事放棄自已的性命,那我也不會。你以後不要再問我這種問題了。”

謝忱心情如雨後初晴,心中陰霾頃刻散去。

他輕笑應道:“好。”

這一輩子,只要沈樓能好好活著,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

沈樓以催平陽侯處理事務為理由把謝忱甩開了。

丟了一個多月的事情確實需要加緊處理,謝忱不甘也不得不與沈樓分開。

如果說沈樓現在最煩惱的是什麼,那就是讀不到謝忱的心聲。

她覺得目前的謝忱很有問題。

失去記憶的謝忱,沒有身為平陽侯顧慮尚且不會對她如此親暱,遑論恢復記憶的謝忱?

她懷疑現在的謝忱不是單純的謝忱了。

沈樓問520:“你知不知道謝忱出什麼事了?”

520靜了一下:【宿主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沒說不知道,是不想告訴她。

沈樓語氣沒什麼情緒:“無所謂。”

她也不想知道。

*

他們分開後,木大叔找到了謝忱。

謝忱以為是什麼大夫對病人的囑託,可木大叔竟表現得十分緊張,把他拉進屋子裡還四下觀察了,確定周圍沒有人才坐下。

謝忱奇怪:“木大叔有什麼事想說?”

木大叔表情嚴肅:“我幫你恢復記憶的法子來自雪原巫醫術,你應該也察覺到了,我的身份不簡單。”

謝忱點頭。

尋常大夫沒有這麼好的本領,但木大叔藏了這麼多年,明顯不想讓人知道真實身份,他說來也是謝忱和沈樓的恩人,謝忱便沒有深究。

木大叔:“我是雪原上一任巫醫長阿爾喜。”

早有猜測。

謝忱面上並無波瀾。

“我曾跟著上一任雪原可汗來過岷朝,我們在這兒待過很長一段時間,我喜歡過你的母親。”

這倒是謝忱沒想到的。

他的表情有一絲裂痕。

木大叔接下來的話,更讓他意想不到:“不止我,當時可汗也喜歡景陽帝的皇后,那位皇后娘娘,差點就跟我們回了雪原。”

他的話點到為止,謝忱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當年的事,人們都說是雪原趁虛而入,殺害了景陽帝的妻子兒女,可若是如阿爾喜所說,可汗怎麼會殺了皇后?

還有沈樓的長命鎖。

謝忱上輩子見過,沈衡陽死後將長命鎖給了他,而那位新登基的明德帝,在看到長命鎖後狀若瘋癲,不停地追問他鎖的主人在哪。

木大叔又道:“我聽說可汗在戰場上殺了你母親,可我當初離開時,他們的關係明明也還算要好。”

謝忱母親是皇后最好的朋友,可汗追求皇后那些年,根本不敢對她身邊人說一句重話。

木大叔問他:“你知道沈樓不是可汗的親生女兒嗎?”

一個念頭在謝忱心裡漸漸成型。

他與木大叔異口同聲:“沈樓是景陽帝的女兒,當初的昭陽公主。”

可是皇后已死,出事時沈樓又太小,她在雪原的庇佑下長到這麼大,雪原揹負罵名,她根本不敢在人前表露出自已的身份。

誰會聽她辯解呢?

別人會不會以為,她是被雪原培養出來,報復岷朝的工具?

謝忱心裡泛起細細密密的疼。

他幾乎不敢想,上輩子沈樓是怎麼守著這些秘密,熬過那些漫漫歲月的。

他問木大叔:“這些事,阿樓知道嗎?”

木大叔搖頭:“我並未告訴她。”

誤解主要是世人對雪原的,沈樓對雪原沒有這份誤解,知不知道都一樣。

謝忱點頭表示知道了,他離開去找了許文心。

許文心看到她都有些吃驚:“你怎麼來了?”

她以為謝忱要跟在沈樓身邊寸步不離呢。

謝忱:“我記得一個多月前夏侯青在找一個人,那個人是被你救了。”

許文心警惕:“你從哪知道的?”

沈樓對謝忱是有心防的,這個人涉及沈樓的秘密,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主動告訴謝……

謝忱:“阿樓親口告訴我的。”

許文心:“……”

死戀愛腦。

謝忱心虛,嚴格來說沈樓沒給他透露過什麼,只是上輩子這個人被夏侯青抓住了,他指認先帝和雪原勾結暗害景陽帝,南鄴以匡扶正統之名挑起了戰爭。

根據這個時間線,聯想到一個多月前沈樓說的幫大人物做事,謝忱便推測沈樓接觸了那個人,他也不確定人究竟是被救了還是被殺了,只是詐一詐許文心。

許文心上鉤了。

沈樓都把人吐露出來了,許文心自然沒有藏著掖著的道理。

她將人帶去密室。

她把人救下以後,和沈樓來問過一次,當時這個人什麼都不說,問到什麼就踢皮球,整個人跟泥鰍一樣滑不溜手。

她倆也就沒來問過了。

自那之後,那個人一直被關在這裡,吃喝穿樣樣不少,小日子還挺愜意。

謝忱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趙將軍。”

趙懷德,年輕時跟著景陽帝出生入死,也曾立下赫赫戰功,如今竟窩藏在這一間小小密室,終日不見天日。

趙懷德也一眼認出了謝忱。

“平陽侯,久仰大名。”

謝忱謙和詢問許文心:“可否讓我和他單獨談談?”

許文心點頭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

人走之後,謝忱找了個位置坐下,他姿態愜意,不慌不忙,趙懷德卻有些坐不住了。

“我以為平陽侯來,是來問我問題的。”

謝忱:“我問,你說嗎?”

趙懷德哈哈大笑:“那兩個小丫頭來問我我不敢說,你來問,我可以考慮一下。”

謝忱沉吟後,問他:“南鄴威脅你,讓你出面作證當年先帝與雪原勾結,趁景陽帝在外出徵迫害景陽帝的妻子兒女,致使皇城失守,是也不是。”

他竟猜的這麼準。

趙懷德讚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