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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親手廢了他

一瞬間,沈樓臉上血色盡失,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在叫誰將軍?他們這裡,有誰做過將軍?

男人叫完那一句,臉色一狠,轉身就跑,沈樓反應過來,大喊道:“抓住他,不能讓他跑了!”

她話音落下時,謝忱便運功追了上去。

許文心也趕緊讓阿淵去追。

她們等著追人的結果,誰也沒開口,就連幾個婦人都莫名感覺到了緊張的氛圍。

只有沈樓和許文心知道這份焦灼。

南鄴王重金懸賞平陽侯的下落,找人的告示雖然沒貼到這來,但估計也快了。看那男人利落地轉身就跑的架勢,他是知道這件事的。

他會把謝忱的訊息拿去換錢嗎?

肯定會的。

要是南鄴王知道謝忱在這裡,肯定會派人圍剿他,他們一定躲不過。

沒失憶前的謝忱沈樓一點都不擔心,但現在的謝忱……治病需要,他的內力僅能發揮十分之一,他連這個男人都不一定抓得到。

沈樓從未覺得等待有如此漫長。

夜色徹底暗下來,她才看見謝忱和阿淵的身影,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那個男人。

許文心腿都軟了:“完了,這下真的玩完了。”

謝忱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沈樓能感覺到,他又在怪自已了,怪自已傷沒好,抓不住人。

阿淵不知道他們抓人幹嘛,沒抓到他也沒覺得有多嚴重,摸著後腦勺越想越覺得慪不過:

“真不是我們不中用,那個男的太滑了,剛要抓到他就跑了,而且周圍環境熟的跟自已家似的,哪裡有條小道比我還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做過賊,還是個練家子……”

沈樓早該想到的,能叫的出謝忱身份的,只怕也是個軍中人。

520和666瘋狂在自家宿主腦子裡拉警報,警告男主遭遇重大危機。

許文心慌得六神無主,沈樓臉色沉得可怕。

婦人再遲鈍也知道自家男人犯事了,腿一軟直接跌在了地上。

跟她一起來的幾個女人也怕攤上事,都躲得遠遠的,一邊躲一邊推脫:“我們跟他們家可沒關係啊,不管我們的事,我們就是跟著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哈……”

走就走吧,真正的毒蛇都放走了,也不差這麼幾個了。

沈樓走到婦人面前蹲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跟自已平視。

許文心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不同於以往的放鬆和偶爾表現出的慫包氣質,她這麼看著人的時候,就有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感,帶著上位者獨有的壓迫。

沈樓:“接下來,我問,你答,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

“你不會對你丈夫那個人渣還有感情吧?”那個賣女換錢,奴役妻子的渣滓。

“我……我、”

誰都沒想到沈樓會突然問這種問題,婦人心都停了半拍。

她還打算,要是沈樓追究剛才的事情,她就一律哭冤,全說不知道來著。

沈樓:“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婦人小聲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嫁給了他,就必然是要跟他一輩子的,而且做了這麼多年夫妻,怎麼可能沒有感情……”

“錯。”沈樓冷麵道:“不管嫁什麼樣的人,你也都是你自已。他把你當個工具,隨意打罵使喚,你不怨他?你在家辛苦勞作,他出門遊手好閒,你不恨他?”

“他、男子本就是……”

“什麼本就是。”沈樓打斷她,“真正的道理是人第一要緊的本就是自已。”

“他可為你頂天立地?他可讓你吃飽穿暖?你出門求人找女,他可過問過一句,女兒下落如何?”

婦人回想人生這幾十餘年,茫然地搖頭。

“這就對了。他既無品行,也無能力,還不顧念親情,這樣的男人拿來幹嘛?”

沈樓言辭太過犀利,思想又太過標新立異,婦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且安心待在我這裡,我會把你丈夫帶回來給你,到時候怎麼對他,看你自已。”

所有人都不明白事情怎麼發展成了這樣,婦女更是想不通。

她試探著問了一句:“我沒事嗎?”

沈樓反問:“我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婦女閉嘴了。

許文心雖然被變故嚇了一跳,但辦事能力還在,沈樓說要把人留下,她自然照辦,吩咐人給婦女找好住的地方,等場上只剩下自已人了,才又苦著臉問:“阿樓,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看沈樓異常可靠。

沈·可靠·樓:“不慌,沒什麼大事。”

她搭上謝忱的手:“你也別慌。”

謝忱低垂著眸子,模樣乖巧:“好。”

看沈樓好像很不在怕的樣子,許文心的慌張都少了許多,起了點好奇的心思,問:“那你給我透露透露唄,你不讓那男的老婆回去是為了什麼?”

沈樓臉色冷沉:“那男的不是個好東西,升官發財死老婆,他馬上要發財了,這女子回去保不準會被他當成累贅弄死。”

許文心頓了一會,給她豎了一個拇指。

她又問:“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我要先回木家一趟,談妥了告訴你。”

“好吧……”

拉著謝忱和小木雲回去,與許文心擦肩而過時,沈樓眼底盡是寒意,壓低聲音對許文心說:“你回去後帶著你的666給那個女人洗洗腦,等我把她男人帶回來的時候,最好能看見她親手廢了她男人。”

許文心:“!!!”

離得近聽清了的阿淵同情地拍謝忱:“兄弟,你以後的日子有難了。”

有內力能聽清的謝忱:“?阿樓說的又沒錯,那男子空有體格卻無本事,害得妻子勞累,又在危難之際獨自逃走,險妻子於不義本就罪不容恕。”

“但別人卻無為她討公道的資格,只有她自已動手,最為妥當。”

只是怎麼才能讓受壓迫的人,知道自已是在被壓迫呢?

這就要看許文心了。

阿淵:“……”不服不行。

被捂住耳朵的小木雲:“???”

她把謝忱放在她耳朵上的手扒拉下來,抗議道:“阿雲也要聽。”

沈樓揉揉她的小腦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