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趙婉如見姜弈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又問道。
“最後一個問題。”
“既然律法可以看成超能力，那律法是不是也有強弱之分？”
既然要了解，索性就瞭解個清清楚楚。
聞言，趙婉如點了點頭，才說道：“律法的確有強弱之分，某些律法還存在一定的剋制關係。”
“比如陳浩君的明鏡止水，以他現在的精神力最多將領域內的時間放慢十倍，其內所有的人、物等都要收到律法的牽制，機能流速降低十倍，可如果處於領域內的人擁有加快時間流速的律法，或者訓練有素，可以突破十倍緩速，那麼這個律法就會失去作用。”
“當然，律法的威力並不是一成不變，可以透過精神力的增加而增強。”
“依據精神力的強弱又分為虛境、凝境、實境、通心境、真我境以及主宰。”
聽到這一番詳細的解釋之後，姜弈又多嘴的問了一句：“那...那個傢伙是什麼境？”
“誰？”
“哦，你說陳浩君啊，他是剛加入悖道者協會不久的新人，是凝境。”
柳如玉說完就看著姜弈，姜弈縮了縮腦袋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沒什麼要問的了...”
從一定程度上來說，趙婉如做的事情的確很偉大，但是姜弈並不感興趣。
律法也好，神明教會也罷，又或者是悖道者協會，都不關他的事。
他只想離開這裡，找到她。
“我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你，你能跟我回塔羅斯鎮嗎？”
趙婉如臉色出奇認真的詢問道。
姜弈內心有些悲哀，難道這就是命嗎？
連這個牢籠都沒有逃出去，就已經給自已預定了下一個牢籠，咋的？
我牢籠釘子戶啊？
“我...”
他看了一眼趙婉如，試探性的問道：“能不去嗎？”
“不能！”
“我要是跑呢？”
“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抓回來。”
“那你問我意見幹嘛啊，不是多此一舉嗎？”
“因為問一下會顯得有禮貌。”
“那你不覺得強行帶我走很不禮貌嗎？”
“我只是說問一下會顯得有禮貌，又沒說我有禮貌。”
“......”
姜弈有些欲哭無淚，心裡謀劃著怎麼離開，無論如何都不能跟趙婉如走。
他有預感，這是一個巨大的漩渦，一旦被捲進去就沒有出來的可能。
“好了，跟我去祭臺，拿了牛角刀我們就走。”
趙婉如帶著些許不容拒絕的說道。
而姜弈沒有說話，只是露出些許驚恐的表情看向趙婉如的背後。
“你在看什麼？”
“我告訴你，別耍花招啊，你跑不了的。”
趙婉如眉頭一皺，絲毫沒有把姜弈的這些手段放在眼裡。
可姜弈的表情越來越驚恐，那副表情就像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甚至整個人還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眼看著姜弈狀況有些不對勁，趙婉如也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不經意的握緊了龍牙，目光開始向後看。
同時身體也跟著繃緊，隨時做好抽刀揮砍的準備。
“誰！”
趙婉如抓住間隙，抽刀往後。
可背後除了院長的屍體外，空蕩蕩的哪還有別的東西？
再回頭，姜弈撒腿就跑，跟兔子似得！
“這傢伙！”
趙婉如有些生氣，轉身追去，同時手中的龍牙爆射而去，直接紮在了姜弈身前！
姜弈不敢逗留，抬腿想要繞開，可趙婉如卻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恐怖的話：
“跑？”
“再跑我砍了你。”
而姜弈那抬起的半隻腳再沒敢落下。
剛才這娘們砍院長就像砍坤一樣，難不成自已要拿腦袋試試龍牙鋒利否？
他快要抓狂了，回頭哭喪著臉：“哎喲！你幹嘛！”
“姑奶奶，我就是個精神病，你為難我沒意義的啊！”
“我每天得吃藥，還會發瘋打人，生活不能自理，就連尿尿都要人照顧，吃飯也要人喂，還隨地大小便，你帶我回去沒好處的，真的！”
“我真有病！我發誓！”
他就像報菜名似的，大大小小列舉了不少‘優點’，只希望趙婉如能高抬貴手。
但是趙婉如可不管這些，冷聲道：“少廢話！”
“你要是真有這些問題，我伺候你，但你必須跟我回去。”
話音落下，趙婉如直接抓住了姜弈的胳膊，而姜弈直接不幹了。
你一個風華正茂的黃花大閨女伺候我算什麼事？
傳出去那還得了？
我的清白往哪放？
這不是狐鬧嘛！
“我...”
姜弈據理力爭，可話音戛然而止。
他歪著腦袋衝著趙婉如的身後看去，看的極為入神。
“怎麼？這一招屢試不爽？”
“我被你騙一次，還能被你騙兩次？做夢！”
趙婉如不屑，這小子詭計多端，千方百計的想跑，這次說什麼也不會大意了。
“不...不...”
“你聽我說...這次是真的...”
“你背後真的有東西...而且塊頭不小...”
姜弈說話都結巴了，斷斷續續說完，抽手就想要走，可偏偏趙婉如的力氣很大，他根本沒辦法掙脫。
不管他怎麼掙扎，趙婉始終如面不改色，一副你編，你接著編的模樣。
“喂...別鬧了...它真的過來了...”
“你快看啊...”
姜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令他渾身不適，他只能衝著趙婉如焦急喊道：“你背後真的有一個怪物...是一個長著蛤蟆下半身的女人...”
“它的脖子上...掛著一串...一串眼球項鍊...嘔...”
“它好像要把你吞了...”
眼看姜弈繪聲繪色，彷彿一切近在眼前。
“繼續，我看你還能編出什麼東西來。”
而姜弈已經忍無可忍了，這娘們一心找死，自已可不能管她了。
他卯足力氣，整個人往外飛射，又蹦又跳，拼了老命的想掙脫趙婉如的鐵鉗。
幾下來回後，趙婉如面不改色，反倒是姜弈的體力耗去大半。
他大口穿著粗氣，搞不懂這女人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就算是梁冰來了，自已這兩下也夠他喝一壺的，偏偏對趙婉如沒用！
這女人...
該不會是金剛芭比吧？！
“怎麼不說了，編不下去了？”
趙婉如一臉譏笑。
早些年受過訓練，就憑這細狗想掙脫開？
開什麼的玩笑，真當自已白練的？
“不...不是編不下去了...”
“蛤蟆不蛤蟆的都算了，我現在想問問你...”
“你說的律法中...有沒有一種能讓人復活的？”
姜弈喘息之餘，目不轉睛的盯著後方，哪裡的恐怖正在悄然發生。
“嗯？”
“你思維還挺跳躍的。”
趙婉如一愣，思索片刻後還是解答道：“沒有，復活這種事情太逆天了，律法不可能辦到的。”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找誰，保證好使。”
而姜弈此時沒有什麼閒情逸致理會她，可趙婉如還是慷慨的說出了答案：“你得找七龍珠，召喚神龍，包復活的！”
“咯咯！”
說完她笑了，越越開心。
可姜弈絲毫笑不出來，反而快哭了，幾乎帶著哀求說道：“你...那什麼...先別笑了...”
“大事不好了....”
她白了一眼姜弈，吐槽一聲：“怎麼了，不好笑嘛？”
“不是好不好笑的問題...”
“是詐屍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