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杲輕輕拍了拍江白芷的肩膀,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白芷,身為錦衣衛,保護百姓是我們的職責。這次水災,我身為南鎮撫司的指揮僉事,更是責無旁貸。”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責任感。
江白芷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敬佩之情。
她抬頭看著逯杲,眼中閃爍著欽佩的光芒。
“逯杲,你真不錯。這麼快就升官了,指揮僉事可是個大官呀。”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但更多的是對逯杲的讚賞。
逯杲聞言,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官位再高,也不過是為百姓服務的工具而已。重要的是,我們能夠為百姓做些什麼。”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堅定和執著。
朝堂之上,氣氛莊重而肅穆。
楊溪,身著紫色朝服,手持象牙笏板,站在大殿中央,他的眉頭緊鎖,顯然對眼前的局勢充滿了擔憂。
他望向龍椅上的顧祁鎮,聲音沉穩而有力:“陛下,青州的水災已經造成了無數百姓的流離失所,此事該如何處理,還請陛下明示。”
顧祁鎮,年輕而英俊的皇帝,端坐在龍椅上,他的目光深邃而堅定。
他並未立即回答楊溪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王振。
王振,身著華麗的宦官服飾,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他微微躬身,聲音尖細而清晰:“陛下,臣已經讓錦衣衛調查青州水災一事,相信不久便會有結果。”
就在這時,大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三千營的統領宋青,身穿戰甲,一臉焦急地闖入大殿,跪倒在地,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陛下,緊急軍情!瓦剌部落近日在邊境秘密集結部隊,似有侵犯我朝邊境之意。”
顧祁鎮聞言,眉頭緊皺,一股肅殺之氣瞬間瀰漫整個大殿。
他站起身,走下龍椅,來到宋青面前,聲音冷冽:“可有確切情報?瓦剌此次集結的規模如何?”
宋青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回陛下,我營探子已經潛入瓦剌營地,確有此事。目前瓦剌集結的兵力不下五萬,且都在精銳之士。”
顧祁鎮的目光在大殿中掃過,落在每一位文武百官的臉上。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焦慮,彷彿在尋找著能夠指引他前行的明燈。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堅定:“諸位愛卿,如今我朝面臨內憂外患,青州水災尚未平息,瓦剌又虎視眈眈。朕想聽聽各位的看法,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話音剛落,大殿內立刻響起一陣議論聲。
有人主張立即調兵遣將,加強邊境防禦;有人則建議先解決水災問題,安撫民心。
然而,在這些聲音中,顧祁鎮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不安和猶豫。
他知道,這次的決策將直接關係到國家的安危和百姓的福祉。
就在此時,太保於節庵站了出來,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如同山嶽般堅定:“陛下,臣認為,當務之急是穩定內部,安撫民心。青州水災嚴重,百姓流離失所,若不能妥善處理,必將引起更大的動盪。而瓦剌雖在邊境集結兵力,但尚未有實際行動,我們可趁機加強防禦,同時派出使者與其交涉,探明其真實意圖。”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臣,繼續說道:“臣建議,立即派遣得力官員前往青州,指揮救災事宜,同時調動三千營的精銳部隊,秘密前往邊境,做好應對瓦剌入侵的準備。如此,內憂外患可一併應對,國家安危亦可無憂。”
顧祁鎮微微點頭,眉宇間流露出一絲讚許之色。
他掃視著群臣,目光最終落在了戶部侍郎孫亭的身上,聲音低沉而有力:“孫愛卿,朕知道你一直心繫百姓,此次青州水災,朕想派你前往指揮救災事宜。你意下如何?”
孫亭聞言,立刻跪地叩首:“臣領旨,定當竭盡全力,不負陛下所託。”
顧祁鎮扶起孫亭,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
他看向於節庵,沉聲問道:“於愛卿,你認為誰可擔任使者一職,前往瓦剌交涉?”
於節庵微微沉吟,隨即開口:“陛下,臣舉薦徐子楓徐大人。他機智過人,口才出眾,且對瓦剌的情況瞭解頗深,實乃出使瓦剌的不二人選。”
青州。
逯杲心中怊悵若失,“白芷青州出了新案子,朝廷撥下來的十萬兩賑災款竟然全部不知去向。”
逯杲的話音落下,江白芷的眉頭緊鎖,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十萬兩賑災款,對於已經飽受水災之苦的青州百姓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的救命錢。然而,這筆錢竟然全部不知去向,這無疑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白芷,此事可大可小,我們必須儘快查明真相。”逯杲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江白芷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逯杲,我明白。我們得立即行動起來,不能讓那些貪官汙吏繼續禍害百姓。”
兩人相視一眼,眼中都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們知道,這將是一場艱鉅的挑戰,但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為了青州的百姓,他們將不遺餘力地追查真相。
逯杲的聲音低沉而嚴肅,如同夜幕下的冷風,透出一股無法忽視的寒意:“白芷,這次的案子有些棘手。據我們查到的訊息,那十萬兩銀子在到達青州境內之後,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朝廷震怒,已經下令將青州郡守梁凱抓到大牢,嚴加審訊。”
江白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緊緊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逯杲,這件事背後恐怕不簡單。十萬兩銀子,數目巨大,不可能悄無聲息地就消失了。我們得從頭查起,看看這筆錢究竟是怎麼消失的。”
大牢內,昏暗的燈光勉強照亮著陰暗潮溼的空間。獄卒手持皮鞭,惡狠狠地瞪著被綁在刑架上的梁凱。梁凱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他的臉色蒼白,嘴角掛著血跡,但雙眼卻堅定而毫無懼色。
“說!那十萬兩銀子到底去哪兒了?”獄卒怒吼著,皮鞭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重重地落在梁凱的背上。
梁凱咬緊牙關,忍受著劇痛,卻不肯開口。
他知道,一旦鬆口,那些無辜的百姓將永無寧日。
獄卒見他不肯招供,更加憤怒,皮鞭如雨點般落下。大牢內迴盪著皮鞭的破空聲和梁凱的悶哼聲,畫面充滿了緊張和壓迫感。
青州大牢內。
一道清脆的女聲劃破了大牢內的緊張氣氛,獄卒們紛紛轉頭望去,只見江白芷正邁著有條不紊的步子走來。
江白芷走到梁凱身邊,低頭看了看他背上的傷痕,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獄卒們不屑一顧,“誰家的姑娘跑到這大牢裡來了?你是誰?”
“住手!你們不認識這位姑娘,總該認識我身上的鬥牛服吧?”逯杲沉聲靜氣的說道。
獄卒們見狀,紛紛收斂了怒容,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們雖然不認識這位年輕女子,但逯杲身上的鬥牛服卻代表著皇家的威嚴和權力,無人敢輕易挑釁。
逯杲的鬥牛服在昏暗的大牢內散發出微弱卻威嚴的光芒,獄卒們紛紛低下了頭,不敢直視。
江白芷輕輕扶起梁凱,她的聲音柔和卻堅定:“梁大人,這位是朝廷派來的指揮僉事逯杲,特來查明賑災款失蹤一案。您放心,逯大人會查明真相,為您洗清冤屈。”
梁凱抬頭看著江白芷,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他緊緊抓住江白芷的手,聲音沙啞:“江姑娘,那十萬兩銀子,關乎青州數萬百姓的生死。我雖受刑,卻絕不能鬆口,洩露半點風聲。”
江白芷點頭,眼中閃過堅定之色:“梁大人,您放心。逯大人明察秋毫會親自查明真相,為青州百姓討回公道。”
逯杲的眉頭緊鎖,他轉向江白芷,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梁大人,能否詳細說說那十萬兩銀子的具體情況?從何時開始,您察覺到了異常?”
梁凱閉上眼睛,彷彿在回憶那段痛苦的經歷。
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那筆銀子是在一個月前到達青州的,原本是用來賑濟災民的。我親自監督了銀子的分發,確保每一分錢都能落到實處。然而,就在銀子入庫的第二天,我卻發現賬目不對,十萬兩銀子竟然不翼而飛了。”
逯杲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追問道:“梁大人,當時可有什麼異常的情況?或者,您懷疑過哪些人可能與此事有關?”
梁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在努力平復內心的波動。
他睜開眼睛,瞳孔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聲音低沉而有力:“那天,我親自監督了銀子的入庫,一切看似平常。然而,在深夜時分,我偶然聽到庫房方向傳來微弱的響動。我悄悄前往檢視,卻發現庫房門半開,裡面傳來細微的摩擦聲。”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景,繼續說道:“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庫房,透過門縫,我看到一個黑影在忙碌著什麼。我試圖衝進去,卻被那人察覺,他迅速從庫房另一側逃離。我追出去時,已經看不到他的蹤影了。”
無錯書吧在昏暗的牢房內,逯杲靜靜地聆聽著梁凱的敘述,而江白芷則輕輕為他擦拭著額頭的冷汗。
梁凱的聲音逐漸平穩下來,彷彿在講述一個遙遠的故事。
他詳細描述了那個深夜的情境,以及那個神秘黑影的輪廓。
逯杲的眉頭緊鎖,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的猜測。
他轉向江白芷,眼中閃爍著決然的光芒:“白芷我們走,讓梁大人好好休息。”
江白芷點頭,輕聲安慰著梁凱:“梁大人,這段時間您受苦了。您就先好好休息,逯大人一定會查明真相,為您洗清冤屈。”
逯杲和江白芷走出了昏暗的大牢,獄卒們紛紛低頭致敬,不敢有絲毫懈怠。
牢外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帶來一絲溫暖。逯杲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眉頭緊鎖,顯然正在深思著梁凱的案子。
“白芷,你覺得梁凱所說的是真是假?”逯杲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江白芷,眼中帶著探究。
江白芷沉思片刻,緩緩開口:“梁大人的描述詳盡且情感真摯,我相信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而且,那十萬兩銀子失蹤,確實事關重大。”
逯杲點頭,表示同意:“不錯,此事蹊蹺之處甚多。深夜出現的黑影,還有梁凱追趕時神秘人的消失,都讓人不寒而慄。我們必須儘快查明真相,還梁凱一個公道。”
逯杲轉頭看向江白芷,發現她臉色有些蒼白,不禁心生關切。
他溫和地問道:“白芷,你餓了麼?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再繼續調查這案子。”
江白芷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暖的光芒,彷彿在這個冷漠的牢獄中,找到了一絲溫暖的依靠。
兩人並肩走出牢獄,來到了一家熱鬧的飯館。
飯館內人聲鼎沸,各種香氣撲鼻而來。
“兩位客官要吃點什麼?小店的糖醋鯉魚是道招牌菜。”小二熱情的走出來迎接。
逯杲點了幾個招牌菜,兩人便坐下等待。
在等待的過程中,逯杲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腦海中不斷迴響著梁凱的敘述,試圖從中找出破綻和疑點。
而江白芷則靜靜地坐在一旁,用她那雙明亮的眼睛默默注視著他,彷彿能讀懂他內心的單憂極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