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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左右為難

根據賽程安排,第一場比賽三天後進行第二場比賽,而第二場比賽的次日就是第三場比賽,這對首場迎戰武裡的陵南很不利,他們需要在第二場耗費大量體力對戰海南後立即迎戰湘北,而首場迎戰海南的湘北有三天的緩衝時間。

湘北體育館內,大家垂頭喪氣,彩子精力十足,不惜動用武力敲醒這些沒精打采的傢伙。

最沒精打采的娜娜坐在角落躲過一劫。

如果要證明故事可以有另外的發展,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湘北故意輸掉比賽,總沒有理由湘北懶懶散散還可以獲勝。一旦證明了可更改,故事就有了更多的可能性。如果不可更改,湘北也沒有損失,仍舊可以打進全國大賽。

但是故意輸掉比賽這種話,想都不用想,他們不會同意的。

如果陵南戰勝了海南,湘北、陵南、海南將都是兩勝一負的成績,接下來可能會看三支隊伍的淨勝分,這樣一來,湘北和陵南都有可能進入全國大賽。

只是湘北對戰山王尚且有輝煌的時刻,如果換成其他隊伍,鎩羽而歸,豈不是更令人遺憾。並不是戰勝強隊就一定可以打敗不及他的隊伍,如果一切可預測,便失去了競技體育的魅力。

娜娜思緒飛舞,她試圖抓住每一個細節,分析每一種可能性。思緒的海洋波濤洶湧,而她則在這片海洋中努力尋找著答案。

直到看著彩子拿紙扇打了三井和木暮。

三井沒有和彩子計較,而是一本正經的發言,像一個真正的學長一般:

“現在是垂頭喪氣的時候嗎?我們還有兩場比賽要打,剩下的兩場比賽,只要全部打贏,沒有第一也有第二,絕對不可以現在就放棄。”

“你們聽好了,只要現在還有一點可能性,我們就絕對不能放棄,要打贏剩下的每一場比賽。”

如果三井不是這樣的三井,湘北不是這樣的湘北,灌籃高手將不再是記憶中的珍寶。

娜娜重新理解著青春總是充滿遺憾這句話。

他們已經竭盡全力了。我卻誤以為自已可以下出神之一手,左右一切。

娜娜繞過恢復鬥志的眾人,來到體育館外。晴子正靜靜地坐在臺階上,微風輕拂,她的髮絲垂下,擋住了側臉,卻難掩其溫柔細膩的氣息,“櫻木,還不來嘛......人家在等你的啊。”

娜娜在晴子旁邊坐下,看她那蘊含著無盡柔情的雙眸中,此刻帶著一絲淡淡的焦急。

晴子察覺到娜娜的目光,猛地回過神來,對著娜娜嫣然一笑。

“你在擔心櫻木?”娜娜開門見山。

晴子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櫻木輸了比賽,一定會很傷心吧,他已經一天都沒有來學校了。”

“放心吧,他可是櫻木啊。”娜娜輕拍晴子的肩膀,安慰道,“你找來的天才,怎麼會輕易認輸。”

“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擔心流川楓嗎?”

晴子瞬間變得慌張起來,“為什麼這麼問?”

“你喜歡流川楓都是公開的秘密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除了流川楓那個有眼無珠的傢伙。”

“可是,娜娜...我知道你和流川楓有些過節,但是請你不要這樣說他。”

得,看來櫻木還是沒有希望。娜娜起身,“我還有些事要做。”

娜娜買了藥水紗布創可貼,各種藥品一應俱全,把藥箱塞得滿滿當當。

今晚你們兩個就盡情的打架吧,流川楓、櫻木花道。不論輸給海南是因為誰,打完以後都繼續全力以赴吧。

一夜暴雨後,雨過天晴,一樣恢復晴朗的還有剃了光頭的櫻木花道。

恢復生機的體育館內,安西教練安排了一年級對二三年級的比賽。

為了未知的夢想充滿希望的努力拼搏,就是青春。不再願意為未知而努力,就是衰老。努力後不盡如人意的結果,就是人生。

娜娜安靜的坐在安西教練旁邊,結果只是一瞬,過程才是人生大部分的組成時刻。是奮進努力還是猶豫恐懼,就看你想要過怎樣的人生了。

娜娜聽著籃球拍打在地面的聲音,不再惴惴不安,急於做些什麼。娜娜感覺此刻安詳的她和安西教練,這兩頭髮白的人,像是真正的爺孫。

湘北對武裡的比賽,在櫻木花道沒有出場的情況下大比分取勝。隨後陵南和海南的比賽馬上開始。

娜娜和仙道擦肩而過的時候,特別想提醒他,牧紳一不會上當,還是剋制的閉了嘴。

仙道會按照自已的樣子,成長為優秀全面的球員,不需要她來插手。

娜娜和湘北隊員並肩坐在觀眾席上,目光緊盯著賽場,這才驚覺,從東京到神奈川,她竟然都沒有認真地看過仙道一場比賽。

球場上,面對野猴子的囂張,仙道丟擲一球,福田吉兆來了個漂亮的空接灌籃。

熱身結束,比賽正式開始。控球后衛仙道彰上場,用同樣的空接灌籃給了海南一個下馬威。仙道在帝王牧面前也毫不遜色,陵南隊“勇猛果敢”,開場後一直壓制海南,面對強勢的陵南,櫻木、流川楓、三井、宮城陸續離場,他們要抓緊每一分鐘追趕這個強勁的對手。

在戰事膠著的時候,魚住純技術犯規,犯滿五次,被判離場。局勢緊張起來。

看到魚住離場,一旁的赤木扼腕嘆息。

看到仙道還在對著魚住的背影說不要在意,娜娜的心臟被擊中。

他肩負著巨大的責任和壓力,還有攻守帶來的體力消耗,這些足以已經令他身心疲憊,他還是可以一副雲淡風輕遊刃有餘的樣子寬慰別人。

而仙道本身,什麼時候被這樣對待過啊!

他從來都是最可靠的人,所有的事情都能自行消化,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和體貼,他彷彿自已生來就足夠強大。

娜娜的心像被揪住了一般,疼痛起來,臉上的表情也如被颶風吹過的湖面,波瀾起伏。

彩子發現娜娜的異常,輕聲喚她。木暮搖搖頭,“仙道畢竟是她哥哥。”

不久晴子打來電話,安西教練暈倒了,赤木、彩子、木暮匆忙起身,娜娜看著場上的仙道,左右為難。

“你的爺爺交給我們,這場比賽交給你了。後面的過程要記清楚,講給我們聽。”彩子當機立斷,對娜娜說完,轉身小跑著離開了球場。

仙道的最後一球,好勝的牧紳一猶豫了,沒有追上去。比賽進入加時。

仙道疲憊的坐在一邊,開啟運動飲料,一旁彥一他們的歡呼顯得仙道更加孤獨。

這就是王牌的代價。娜娜不想看到仙道失落的樣子,哪怕只有一秒。即使仙道能在瞬間將狀態完美轉換,娜娜也不想看到他那轉瞬即逝的落寞。

娜娜起身離開球場,看到站在過道的藤真。